《夜空下的守护者》 第十六章 逐渐变缓的二号圆舞曲 免费试读
大清早，李嫣然急匆匆的开上路虎从内大出来直奔农大，拉上刚刚洗完脸的三井枫汐就往山上跑。
三井枫汐抱怨道：“干那那么着急啊？”
李嫣然高兴地说道：“趁早才能找到好位置嘛，要不去晚了只能只能站着等人吃完了。”
三井枫汐说道：“看来带我去的地方真是热闹啊。”
李嫣然挺起胸脯，正襟危坐道：“那必须的！”
很快两人风风火火地就赶到建院，校园里除了训练和晨跑的人在操场活动，还能看到不少在角落成群结对朗诵英语课文的人；熙熙攘攘的女生从一楼出来，带着困意和蓬松的头发去食堂打水。学霸们早早拿上课本走在去往教室和自习室的路上。四月中旬的时节，校园广场中间那颗两人合抱有些费事的柳树也早已换上绿装，颇有几分“默默金线引线微，年年先翠报春归”的味道；四周成排成排的松树掩盖了过往的人影，几辆零星停落的车子上麻雀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
刚下过小雨的清晨的愈加阴凉，湛蓝的天下飘过大朵大朵的云彩；小风里还带着冬日的寒冷吹向楼前的一排排的松柏，悉悉索索声此起彼伏。走到湿润的路面上，还能感觉到空气的蕴稠，夹杂几分稀疏的冰凉。起起伏伏的柏油路上，低洼处未退去的雨水遇在一起，真可谓“半咽半雨江桥畔，映杏映桃山路中”。
不多时两个佳人停车来到付宇豪的宿舍楼前，李嫣然很随意的和楼妈打招呼就像老熟人。
三井枫汐听到甜甜的声音：“阿姨，我去找我弟弟了，他老爸叫他回家。要不又要错过了。”
阿姨爽朗的声音在大厅里回想：“去吧，谁叫他赖上了这么一个好姐姐。每周都会亲自来接送，谁家小伙子找上你呀，那绝对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李嫣然微微泛红的脸上挂着大大的微笑，她乖巧的拉三井枫汐向楼上走去。
上到三楼，三井枫汐骇言道：“想不到你真的是哪里都有认识人！小妹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嫣然不怀好意道：“我为了能进付宇豪的宿舍可是没少打听楼下大妈的事，他的孩子常年在外，就丈夫和自己两个人。于是就利用这一点，平时来在楼下等那小子的时候送一点好东西，过节时来看看，一来二去的我就能昂首挺胸无人可挡的走进来了。”
三井枫汐不免摇头，付宇豪处理人关系有一套，想不到他的姐姐同样不逊色，那他的另外两个姐姐呢？她小小的幻想了一下。
李嫣然好奇的打量她问道：“在想什么呢？”
三井枫汐背着手说道：“我在想，要不又要错过了。那这不要错过的是什么？”
李嫣然一听坏笑道：“我骗阿姨说，付宇豪最爱吃茴香馅的包子，尤其是他老爸的做的。可是他老爸几乎每天都在外地工作，只有到了周六日才会回来。”
“噗嗤！”
三井枫汐挑了挑眉毛好像在说这也可以？
李嫣然摆摆手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
三井枫汐只得投降，不再追问。很快两人到了514宿舍前，李嫣然当这一干男生的面熟练打开门上的密码锁，唱着歌就进去了。
“付宇豪！你个混蛋跑去哪了！被子也不叠！”
三井枫汐也进来了，回顾四周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抬起头看见几条内裤很不雅的挂在灯绳旁边，尴尬的撇了撇嘴。李嫣然一把揪开付宇豪的铺，里面放了个不大写字板，七扭八歪的字说道：“三姐你打开我整理好的床的一闪间，我就知道知道你要来。那就劳您帮我把铺盖叠好，来操场找我吧，谢啦！”句号后面还画了个斜不斜正不正的笑脸。
李嫣然一痛乱叫：“我又被那小子算计啦！”说完一个人默默的去叠付宇豪的被子。一边叠一边愤愤地说道：“语句不通，还敢命令老娘！”三井枫汐哑然失笑，已经到了不知道该去做什么的地步。
很快两人在看门大妈意外的眼神中兴冲冲地走向操场。
近百号人在操场上活动，口号声应接不暇来来往往地让三井枫汐不有些迷糊。李嫣然问她：“找到付宇豪了吗？”
三井枫汐歉声道：“人有些多。”
李嫣然踮着脚尖看了又看，最后在一队练长跑的女生身后找到了他，这小子和几个一起训练的同学尾随在女生屁股后面。慢悠悠的晃荡起来，根本没有把训练当回事。还不时和旁边的哥们儿指指点点淫荡的笑声难以入耳，她也不管四周人上前一把抓住笑得不能再开心的付宇豪，吓得这小子差点一个踉跄差点栽地上。
付宇豪喘着粗气道：：“姑奶奶，您老慢点当心我把您带倒了。”
李嫣然怒极反笑道：“哦？是吗？看来你还尊老爱幼的嘛。只是不知老奶奶在哪里？”
付宇豪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道歉：“我的好三姐，我错了刚才在训练，你看的。”
李嫣然羞羞的划自己脸道：“好意思说？你的水平还能跑那么慢？跟在女生屁股后面嬉皮笑脸挤眉弄眼，你以为你那点花花肠子我不知道？”
付宇豪一看三井枫汐也在，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三井枫汐圆场道：“我现在饿了，听说某位好心人要请我们俩吃饭。不知现在的时间够不够？”
付宇豪茅塞顿开，转眼欢笑道：“好姐姐，你们一定没有吃饭。今天所有出去玩的费用我掏了，只要二位开心。”
李嫣然脸色瞬变，露出一丝微笑俏皮道：“你要是早这么诚恳，我也不用装的那么辛苦的了。”说完一把拉住他的手就往外拽，在数十双火热的眼睛下付宇豪觉得自己倍儿有面子！三井枫汐很自觉地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缓缓跟在后面。
很快三人整装待发，路虎也再一次发动向山下驶去。
付宇豪在后座问道：“我们去吃什么？”
李嫣然高兴的说道：“去吃烧卖吧！这样就有力气逛到下午！”
三井枫汐少有的开放说道：“我怎么也行，对这里的美食我来者不拒。”
付宇豪拉着驴脸说道：“你能不能让我多活几天，不给你拿东西。”
李嫣然耍赖道：“你上了我的贼船还想跑不成？”
付宇豪义正言辞道：“大姑娘家的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太没有教养了！枫汐拿硬币出来。”
三井枫汐从兜里掏出一枚五十元的RB硬币，看了看说道：“来到这里我还没换过其他的硬币，这个可以吗？”说着将硬币放在手上，伸向后座的付宇豪。
他看了一眼说道：“当然可以了，现在生杀大权掌握在你手中啦！”
三井枫汐笑道：“抛硬币吗？”
付宇豪说道：“三姐正面去青城源，背面去格日勒阿妈喝奶茶怎么样？五五分？”
李嫣然毫不在乎的说道：“好吧。”
三井枫汐下意识将硬币正面朝上，纤弱无骨的小手将硬币抛起，又用双手扣住。李嫣然急忙问道：“是正面吗？”
三井枫汐打开手略带歉意地说道：“是反面。”
李嫣然大呼小叫道：“啊！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正面。”
付宇豪在后座连连怪叫大呼自己太聪明了，完事后一脸博学多才的架势问前面的两位美女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会赢吗？”
李嫣然撇嘴道：“你今天运气好呗，还能咋样？”
付宇豪说道：“错了，我不能决定硬币在空中旋转的圈数，也不能决定硬币的高度，但是枫汐可以。”
三井枫汐回头问道：“我？”
付宇豪侃侃而论道：“原因是在车里，硬币不可能被抛的太高，要不就会砸在车顶上。而一个人将硬币高度扔至和自己的齐高的概率比扔硬币高过自己的概率要高处三成左右。介于女生平时握自己手的习惯是拇指置于食指上，她们在抛硬币的时候着力点的中心会偏向硬币的中心，这样就减缓硬币在空中旋转的动能。而最致命的一点是几乎所有人在抛硬币前都会讲硬币正面朝上！这样一来我能赢得几率和三姐要赢的几缕相比为六点五比三点五。因为一般这样的情况下硬币行扔出到落下空中停留时间在一秒一以内，旋转次数可能有半机会大过七成。综合一下便是上面的结论。”
李嫣然莫名其妙的问道：“你从哪得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结论？”
付宇豪自豪道：“我在宿舍里实验二十次得出的结论！”
三井枫汐一拍脑袋连连摇头，都是一群奇葩！
时间就这样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的过去了。一转眼到了晚上，付宇豪拉着驴脸有气无力地跟着两个女生从电影院里走出来。身心上的巨大折磨啊！差点走死在电梯上，终于找了个椅子刚躺下一会，就被叫起来说电影演完了！
走在去吃火锅的路上，付宇豪的手机响了。
“喂？”
“我是周飞龙，现在来一趟警局吧。”
“哦！”
很快三人驱车赶到警局，上到十一层。一会大门里面还是那么忙碌，过道上来来回回的人络绎不绝。
周飞龙上前将厚厚一落调查报告放在付宇豪面前略带喜色的说道：“情况已经非常明朗了，是一次刑事案件，和灵异没有关系。我们打算明天将调查结果全部移送刑侦组让他们解决。”
付宇豪问道：“又有新的案件发生了？”
周飞龙托着下巴说道：“是的，前几天打算卫生的老大妈在一处偏僻的胡同里发现了几具只剩皮和骨头的尸体。我们拿回来解剖过内脏什么的都全没了，不过我们在他们的身上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伤口。从皮上取得的样本也已经确认了他们的身份。”说着从身后的文件里抽出几张照片：尸体躺在验尸官工作的床上，皮肤风干的一点水分都没有，全身骨头清晰可见，只是有几处略带错位，这具尸体的脖子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圈完整的咬痕，直径只有三公分，却能从皮的切口处发现当时切开皮肤的东西非常锋利的。继续说道：“他们生前受到了丧失行动能力的伤，随后又被杀死的。令我们意外的是同样的四具尸体得到的身份，他们生前全是混混和不务正业的人，多次光临看守所。出手的家伙颇有些侠肝义胆的味道。”
三井枫汐惊呼道：“猩红之手？”
周飞龙喜出望外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三井枫汐摇摇头道：“我只知道这伤口像极了一双手套的风格。”
周飞龙不解的问道：“一双手套？”
三井枫汐轻声道：“你可以仔细去看那伤口，应该有三十三个咬痕一起将那个圆口咬出来的。如果是那这双手套就是猩红之手了，只是它早在中世纪就被索罗门家族的魔法师用地狱火烧毁了呀？怎么还会出现？”
周飞龙问道：“伤口法医做过鉴定，确实是被向细小锋利的刀片或是圆形转轴一类的东西破开的，切口也实实在在有三十三个向内的不易察觉的棱角。但是一双手套，能做出什么事情？”
李嫣然问道：“猩红之手？为什么叫这样的名字？”
三井枫汐说道：“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在索罗门家族学习过魔法，在翻阅古魔法典故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之所有叫它猩红之手的原因是，但凡被触碰的人，就永远都不能从中脱离，而每一个被双手套握住的人都会被吸食全身肌肉血液内脏最后只留下皮囊和骨头；而书中记载，曾有幸存者见过那双手套的颜色，吃人的时候手套是血红色的还能感觉那颜色如果再深一些就会滴落下来。因此得名猩红之手。”
李嫣然继续问道：“有什么可以对付他的办法吗？”
三井枫汐说道：“要么自断手臂，赶**离；要么将戴手套的人杀死，让手套落为无主之物。不过史书里说那不罗多圣导师当中引地狱火将它烧毁了呀？”
李嫣然问道：“没有别的了？”
三井枫汐不厌其烦的讲解道：“拥有手套的人，便拥有了他想拥有的一切，不过这样的代价是必须等价的能量的来维持。这句话是书里写的。不过最初这双手套被造出来是在一千五百年前，制造者是一个叫郎菲尔的女炼金术师。她造出这双手套的目的是为了让炼金术能更灵活，可以随时应用在任何一个想要去使用炼金术的地方。驱动这双手套也非常的简单，因为手套内部有三千多了炼金阵和魔法阵，其中有特殊的连接环路，意念就能控制，炼金阵和魔法阵之间能量可以相互流通并能做到缺陷上的互补，可以说是那时炼金界和魔法界极限之作，想要启动它只需要放入可以为其提供能量的东西便能启动。”
李嫣然问道：“是任何东西吗？”
三井枫汐略带深沉的说道：“是的！任何东西！”
周飞龙有些疑惑他问道：“既然它最初造出来的是为了造福于民为什么会沦为杀戮机器？“
三井枫汐顿了顿说道：“最初的使用者最初的愿望都是美好的，但有时事情不会按使用者的想法去进行下去。当教廷兴起的时候，他们开始打压所有他们认为会威胁到自己权威的事物，包括拥有炼金术和拥有魔法的人们。郎菲尔死得异常凄惨，他的丈夫不愿意就此屈服；从血泊中捡起她的杰作，戴在自己手上并开始长达数十年的报复行动。因为他的丈夫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会自己制作能量晶核，很快手套积攒的能量就耗尽了，不过他并没有放弃而是选择了死者的遗体，从死者身上获得能量，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持续了很久，直至自己年老体衰最终被教廷的人所俘获，最终也凄凉的死在监狱中。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便再无它的消息。”
周飞**里雾里听得像是传奇故事一般精彩，但这些拥有令人侧目能力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即便与他们相处了近一年的时间却仍旧感觉这眼前的所有不是真实的。可是他只想去办案，将案件处理掉，还这城市一个太平！
周飞龙托着下巴说道：“那是一千五百年前的事，后来在五百年前有发生了什么？哦，对了为什么说拥有手套的人就拥有了一切，可为什么他还是会变老？”
三井枫汐微皱眉头说道：“书籍中的记载并不是很全面他只是提到了，看守类似于郎菲尔流下来的物品的人。每日夜里总会听到大门紧锁的仓库中传来阵阵凄厉的悲叹声，处于什么样的原因打开仓库已经没有记载了，书里也去我是记载了可以予以使用的一切，但没有提到关于生命的话题，可能和郎菲尔的丈夫是普通人有关吧。因为那本书中间缺页的部分很多细节我当时没有找到，请原谅！还有教廷的人管这些东西叫圣禁，意思是上帝不允许出现的物品。看守圣禁的人被称为保罗，再具体的就没有了。”
周飞龙叹了口气道：“原本以为会从中找到线索想不到到头来还是毫无进展。”
付宇豪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默默翻看起连环车辆相撞的报告，然后莫名其妙的大叫道：“我靠！这明明是小孩子耍脾气的手段嘛！”
几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付宇豪冷冷笑道：“能让四个精明的男人同时选择一份欧洲股，并且是投入全部的家当加高息贷款。完事后当天就暴跌，赔得还前欠下巨额贷款。他们有病吧，没事选择欧洲股不去买景气那么好的内地股。仅仅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来追债，并且一上手就是逼迫所有人逃债。他们已经投股了，就应该知道自己的股票情况，一个星期的时间还不够他们变卖家产出逃国外的？为什么还要和没事人一样过着奢华的生活！这里面没有问题，那就说明我是鬼！”
周飞龙解释道：“我们通过电话和网络通讯记录调查得知，他们四家家长是在家长会上认识的。从去年开始就频频联系着手准备炒股，知道今年近期次迟迟动身。”
付宇豪冷笑道：“网络信息记载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可是短息和通话被用户删除后第三方储存公司对于记录的保持只持续三个月，你能调出一年前的通话记录！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刑侦能力！”
周飞龙面红耳赤，尴尬至极，可问题向第三方信息储存公司索要时他们确实说有这样一批被遗漏文件忘记清理了。他解释道：“我们也感觉道有些蹊跷，最后派工作人员去那家公司特地看了。在记录中确实也发现了那时的工作人员在删除档案时遗漏了呼市地区去年五月份至六月的档案。”
付宇豪还是冷笑道：“你是亲眼所见，还是屏幕将所遗漏的档案名称写在了液晶显示屏上？”
周飞龙支支吾吾道：“饿，只是······一个大概上面只显示有个被遗忘的文件夹而没有显示清楚标识的文件夹名称！”
付宇豪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天花般冷冷道：“会是谁来布的局？虽然至今没有线索但我依旧喜欢！”他打开手机拨通了宿舍其中一个人的电话。
“欠钱的。什么事？”
付宇豪冷冷说道：“你现在缺一台运算能力强大电脑对吧。”
话筒里传来懒散的声音：“是啊！市场标价五万多，我现在连零头都没攒够！“
“现在有一份特殊的工作，需要你去做，但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报酬是你想要电脑的数十倍！”
“我可不想再做黑客，那个没意思了。”
“帮助警局调查灵异事件。”
“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会又想拿我开涮吧！”
“我的叔叔是从事灵异方面的，他希望有一个通晓电脑的人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帮助解决一些事情。我只是一个传话的。”
“灵异者！我靠！我能跟他们扯上关系真是三生有幸！不去！”
付宇豪继续开条件道：“特殊情况时，可以使用超级计算机！”
“那玩意儿多了，不上档次的也多了。不要告诉我是RB货！RB的电子产品我承认，但这方面世界排不上号。”
付宇豪眯着眼睛说道：“潜龙四颗卫星中的一颗，启明星号！”
“我靠！帅呆了！运算能力超过每秒百万亿次的那颗？”
“是的！”
“不逗我？”
“是的！还有不要用你不要用另一部手机遥感控制这房间里的监控来看我说的话，是不是正确的！”
514宿舍里一个带酒瓶底眼镜的男生露出兴奋笑容，他随意控制议会大厅里的探头好像和在坐的人打招呼，他大笑道：“好！老子明天不去上课了，回家就帮你，啊不，你叔叔解决他的难题！哈哈哈哈！”
付宇豪挂掉电话，又给李泰拨去号码。
电话那头猥琐的说道：“你干什么啊，我这里马山就要步入主题了。”
付宇豪冰冷地说道：“明天给我的同学北冕打电话，就说潜龙需要一名精通电脑的人来解决汽车连环相撞事故的案件。让他来调查这四个家庭所有电话和网络的通讯记录！我要后天就有答案！”说完随手将电话关掉。
周飞龙看着已经不再跳舞的探头道：“虽然事情有蹊跷但不能让普通人介入到这里面吧！”
付宇豪冷笑道：“他用电脑窃取美国军事情报变卖给俄罗斯的时候，你还在当警察的了！”说完一个向门外走去。
“你！”
周飞龙固然见过他这个样子，但冷不丁出一回还是被噎得够呛。
风夜，阴天。
街巷深处，呼呼风声席卷一地垃圾冲上墙头。不远处几具干瘪的尸体随意丢弃在一旁，空洞的眼眶诉说不曾知晓的秘密，却没有人能听懂。
近处韩牧林握了握血色欲滴的手套，不由苦笑起来。
“你摆那么个难看的脸给谁看那？”
“我只是在在笑自己，没有别的意思。”
“哦？是因为拒绝那小妞的邀请吗？要不由我来解决，完事后身体归我！”
“我只是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已经不配拥有所谓的爱情了。”
“又来这句话！你以为你是什么正义人士？过不了多久，在鲜血和杀戮的诱引下你终究会成为嗜杀成性的魔鬼！哈哈哈！”
“我不后悔带上你！”韩牧林柔和的看着手套说道。
那声音讥讽道：“你后悔？你没有权利后悔！戴上我，除非你死否则你永远没有办法摆脱我！休想用花言巧语来减轻日后我对你的折磨！看着人类一点点在绝望中死去是我最大的快乐！”
韩牧林摇摇头目光移向灰蒙蒙耳朵天空，感慨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唱歌的无名小辈，我的梦想是能有一天站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唱属于自己的歌。母亲为了我和父亲分开了，这五年来一直都默默支持着我。即便我逢年过节都没有脸面去打电话，母亲也总会主动把电话打过来。嘘寒问暖，唠唠家常，挂在嘴边最多的一句话的就是挺想你的，你能回来呆两天就好了。每次听到这里我的心就像刀割般难受，欲哭无泪，但每个字都痛在身上。我没有脸面去见一直为我守候的亲人，我无法以这样的姿态这样的穷困潦倒像去见她。即便我的母亲从来都不在乎这些！但是虚荣心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了不孝，我这样一个人又有什么理由去拥有爱情？更何况她还是那样的纯洁，哪怕用成熟和性感来掩盖内心最深处的自己。或许是上天在惩罚我，也同样在让我救赎自己，所以才遇到了你！记得不大的雨天一双黑色的手套浸泡在水中，我拿起你的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救赎了什么东西一般。那样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那声音从干涩的喉咙里发出：“不要在这里强词夺理！我黑暗的代言人！我只懂得杀戮和残忍，人类在我面前所谓的善良不过是我骗取血液的手段罢了！我的心是黑色的，就像我的容器！”
韩牧林笑道：“你只是寂寞了很久，没有人陪你说话罢了。”说完凄冷的街道前再无话语，他转身离开向着下一处黑暗走去。
拥有武器就代表邪恶吗？
我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因为我们不可能因为一首《黑色星期五》就断绝所有的音乐，那样拥有武器就代表邪恶吗？
制造剑的人一定是一位圣者，因为只有圣者才能做出兵器中的仁者。百兵之君故为剑者，何为君者？
彼君子兮。
君子不齿。
君子寡欲。
君子少欲。
《论语》写不亦君子乎？《孟子·公孙丑下》道君子有不战。《荀子》曰君子博学。《复庵记》题君子登山。等等等等的古籍中有着数不清的记载和说明。剑亦如此。
就像它的身体，正面是锋利的挥砍间绝不拘泥，背面同样是锋利的抽身时毅然决绝，直刺寒光刹刹，也必然咄咄寒渗！
但就是这样一把武器颇得天下人的喜爱，无论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人们。古有文说：“非直以观美，要使各适其用而已。”说的是不同的人佩戴不同长度重量的剑，期间说道讲究更是繁复文杂令人眼花缭乱。
提到剑，总会想起被无数国外书籍提到的亚瑟王，他的王者之剑拥有精灵的魔法，是王权至尊权利的象征更让十二骑士俯首称臣。那么它是武器，便是邪恶的象征？
善恶本就同根，一念成佛还是一念成魔，只有自己说了算。而所谓的道义和公正不过是胜利者编写的历史措辞罢了。又有什么理由去说武器的善恶？
用人之心善，则兵刃直指善举；用人之心恶，则兵刃收回锋鞘也不能掩饰其恶心。自古典故举不胜数，鲜活的例子不计其数却始终有人重蹈覆辙。
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欲做君子，必先独善其身，手握德才之能；欲为人官，比通晓历法懂得人情旧故；欲成史官，古今中外之朝例必能随口就来；欲治武器善恶，却不如先救自己。
收笔将一大堆试卷整理放进书包，顺带的将几个写得满满当当的笔记本也一同装进去。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明天出版社的人就来要稿件了，我的计划又向前迈了一部。”说完摘下眼镜，关掉夜灯，漆黑的屋内摸索地走向自己的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