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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不是废话，而是礼仪，身上挂着的零零碎碎的东西不是无用之物，也是礼仪，还有身份的象征。
虽然说脑袋里面依旧搞不懂这些东西是怎么挂钩的，但是还是那句老话，听灰的。这不是没有主见，而是有自知之明。
李焱实在是对灰和克里斯伯爵之间没有营养的对话没兴趣，因为灰说过他的态度要强硬点，心要贪婪点，所以，他觉得让灰去说话，自己这个主人不说话完全没问题。而且，看起来克里斯伯爵也没有任何问题的样子。他到是对那个小家伙很感兴趣，尤其是那本书，还有他右手拿着的小小的法杖。
这个小家伙应该是个法师学徒，李焱他不会术式这点不假，但同时他很清楚很清楚自己绝对是法师的体制。虽然完全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充电和储存的，只能很明确的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在吸收元素的力量，自己能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天地之间某种神秘的力量。
放电是本能，估计是来自电池的；发光是本能，估计是来自手电筒的；超强的记忆是本能，估计是来自照相或者摄像功能的；运算能力也是本能，肯定是来自处理器的……
说句老实话，在没有被刺激到或者说是真的用到之前，李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到些什么。就和一个人如果说没有故意去憋气或者说做深呼吸的话，根本就不会在思维层面里想到自己在呼吸这个点一样。
有点蛋疼的是，李焱也想知道自己还可以干什么，却没有一条可行的路子。
或许，找一个法师来当自己的老师这条路比较可行……在和灰商量了之后，很快李焱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其一，法师对于传承很看重，一个已经正式拜师的法师去转投别人，如果说没有特殊情况，是绝对不会有人收的。
其二，钱……需要大量的钱。
所以，早就摆明了自己有老师的李焱，是绝对不能去找老师的。
那么交流？学术交流是存在的，这个没有任何的限制。但是……李焱更加的蛋疼，所谓交流就是你说一点我说一点，称之为交换也不为过。问题是李焱没啥能给出来的东西啊，非法术技巧，在法师的交流会上是没有任何的前途的。
所以，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书！
通过看书来了解法师之路。
但是没钱买，经过灰的解释，李焱已经对纸张和书籍的珍贵有了足够的了解。他原本想要把造纸术拿出来当做报酬的，现在放弃了，造纸术这东西，绝对不是现在的自己应该拿出来的东西。
所以，李焱退而求其次了，打算把竹简拿出来玩。烤竹子的工艺并不难，他看闲书的时候看到过，原本早就忘记了的。没想到的是却在拥有了手机的能力之后，都回忆起来了。
他甚至是回忆起了自己还是小宝宝的时候，被母亲带着女浴室去洗澡的场景，啊……赞美圣母峰！
咳咳咳，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力量本身就是一种毒药，一种男人拥有之后会魅惑女人的毒药，李焱一点都不用担心以后该怎么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或许是看到了李焱有说话的欲望，又或许是废话应该是聊完了，灰和克里斯伯爵的交谈频率变得越来越缓慢，给力李焱很充足的插嘴的时间，想什么时候插嘴就什么时候插嘴，一点都不会觉得突兀。而且，还很好的没有让场上的气氛变得尴尬，克里斯伯爵会这话总聊天的艺术并不意外。
灰？他怎么懂这些东西的？怪不得寇克老爹之前会把这个死人脸当预备继承人来培养。他是某个家族打发出来的庶子？还是说某个大人物的贴身侍从？
脑袋里面转念一想，也就过了，灰要说的话，以后会说的，不说的话，也没必要深究。
“我要的纸笔你们带来了吧。”李焱终于从小克里斯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开口了。询问的陈词，却是淡然的语气，一开口就已经肯定了他们带来了自己的东西。
“是的是的，尊敬的法师大人。”克里斯伯爵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情绪，李焱一开口就应承了下来。不用多说管家就捧着精美的盒子递给了走过来的耗子。
尊贵的主人不会亲自下场拿东西，也不会让陌生人亲手把东西交到自己的手上，既是礼节，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
耗子捧着盒子检查了一下，没有任何机关陷阱的感觉，反正李焱是法师，想要通过这种小玩意儿谋害法师的，基本上都是脑残。简单的检查一下之后，耗子吧东西放在了李焱面前的案几上，然后继续站到了外围，当他的木头人去了。
李焱缓缓的打开了盒子，所有人都不在做声了。
一只蘸水笔，李焱有些意外，圆润的黄金笔尖，古朴发亮的黑色木质笔杆，握在手中舒适无比。竟然不是鹅毛笔，说实话，李焱是有些意外的。
还有一个小巧的玻璃瓶，里面有大半瓶暗红色的墨水，瓶盖竟然也是玻璃的，直接塞在上面并没有螺旋的结构。
最后就是纸张，一股并不怎么好闻的药水味，李焱形容不来是什么味道，感觉就好像是在浓郁的医院液体里面浸泡了几十年的***的感觉……有够糟糕的。
微微泛黄的羊皮纸很是坚韧，就是不知道书写的感觉如何，李焱甚至能够看到纸面上的凹凸。真的是有够让人失望的，可想而知，不管说笔的质量有多好，在这种凹凸不平的东西上写字，终归不会是什么令人舒心的事情。
这已经是克里斯伯爵能够拿出来的最好的一套书写工具了，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用的。给小克里斯用的东西根本就和这套工具没法比，就算是这样，克里斯伯爵都看到了李焱脸上微微不满的表情，顿时，心里更加的恭敬了。
“稍等片刻。”
“不敢不敢……”
李焱铺开了一张羊皮纸，拿着蘸水笔书飞速的书写了起来，当然是用的汉字，至于说克里斯伯爵看得懂看不懂就无所谓了，反正这个逼要装出来。
一个厉害的法师，有一套自己的密文语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