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读档》 第17章 第一次的坐牢 免费试读
第17章第一次的坐牢
这次陈锐没有死,只是一点小伤。但是这次爆炸的结果,比上次要惨重得多。大厅的人听说有**,都跑疯了——偏偏还不知道**在哪里,一个个往外跑,都从**边过。
结果爆炸的时候,**效率最大化了。
陈锐稍微数了数,死伤者不少于50人,到处是血,遍地残肢,**不绝于耳。空气中浮荡着刺鼻的硝烟味,还有令人恶心想吐的血腥味。
惨,真的太惨了。
陈锐不知道第一次死了多少人——但是,那个时候**旁边没有这么多人,想来死的人肯定不如现在多。
所以,自己报警,是错了?
陈锐有些茫然。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即使是在米国,即使是哪天太阳升起没发现几具尸体,警察自己都不适应的拉斯维加斯,**也是大事。何况,这次还炸死了这么多人。
“谁报的警?”军装警把陈锐与老保安一起带到警长面前,警长沉着脸问。
如果前几天陈锐回到了租的那间屋,就能认出来,这个警长。可惜他离开那个社区后,急于摆脱那里发生的一切,没有再回去过,自然也就认不出来。
“我报的。”陈锐老实交代。这种事用不着撒谎。
“你最先发现的?”警长问。
陈锐看向老保安。
老保安没有多看陈锐,直接回答,“警长先生,是我最先发现的**。但我并不能确认,所以叫我新来的同事,也就是吉米参谋。但是他直接报警了。”
警长一下子就对陈锐产生了兴趣,问他,“你怎么认出来那是**的?你才退伍?”
陈锐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他还真不清楚这个吉米的资料。系统也真是,每次让他完成任务,从来不给任何资料,他也无法读取这人大脑里的任**息……
所有的资料,都需要他本人一次又一次地反复读档,一点一点地观察、推测、猜想。
“警长先生,我叫汤姆,我是退伍兵。曾在阿富汗当拆弹兵。”老保安挺直胸膛,大声回答,语带骄傲。
警长就更好奇了,把陈锐看了又看,再问老保安,“你当过拆弹兵的,当时怎么没有认出,那是个**?反而是别人认出来了?”
陈锐心中暗暗发苦,知道这个存档又坏了。
唉,没有办法,只能等死了,再重新读档了。就是不知道,抓到凶手的任务要怎么完成?他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个凶手?他早逃得没影没踪了吧?
“警长先生,我有事要单独跟您说。”老保安终于看了陈锐一眼,但目光却不怎么友善。
警长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又叫过来一个军装警,让他好好看着陈锐。
二人走到一旁,老保安向警长说着什么,警长一直点头。
片刻后,警长单独走过来,语气很温和地对陈锐说,“吉米……有些事情需要麻烦你配合我们,到警局一趟吧。”
一个个子又高又壮的黑人警员走过来,把着陈锐的胳膊,表面上是“请”他,其实是胁迫,把他往警车上带。
“等等!等等警长先生!我也有事要跟您说!很重要的线索!”陈锐急了,他不能被带到警察局啊,他还要做任务呢,关到局子里算什么回事,难道凶手还会主动送到LVPD?
就算他能够反复读档重来,但是,一次档也不能真的完全废掉吧,总得有点价值才行。
“有什么线索,到局子里再说吧。”黑警员毫不动摇地说。
“警长!警长先生!”陈锐见警长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开,只能大声叫喊起来,“是汤姆,**是汤姆做的!”
“真的?”警长终于被他勾起兴趣,转身看着他,“你有什么证据?”
“我没有证据……就是,就是他栽赃给我!对,一定是他做的!刚才,他走过来,故意让我去看那个罐子……而且他站的位置正好,只受了一点轻伤……”陈锐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他只能把他现在的一些怀疑与猜测说出来。
警长失望地摇摇头,转身走了。
黑人警员知道警长的意思,加大力气,把陈锐提到了车旁,塞进了车里,然后开着回了警局。
陈锐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一天能够被关在审讯室里。但是两个便衣随便审了审,见他怎么都不肯承认,他们自己也没有什么有力证据,就把他送进了监禁室。
监禁室是临时关押罪犯的场所,大部分都是一些小罪。所以,几乎什么时候,都是全满的。
陈锐身边几乎全是黑人,年轻、强壮的黑人,看着他这个白人,眼神里全是不怀好意,就像是打量着小白兔的狼。陈锐又紧张又害怕,缩在墙角,苦思冥想,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早点出去。
这样关着,要关多久?以前的任务是节奏太快,他重读好多回,都还是很难把握节奏。但这次,节奏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慢啦?
难道真的要一直被关到警方真的找到凶手,或者说关满24小时,不得不放他出来?
陈锐现在已经认定了,凶手肯定是老保安。他真的是太可疑了。起先是故意引得自己好奇,想要炸死自己。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受了小伤,他马上就栽赃给自己。
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得罪了他?他要这么陷害?
可是,知道也没有用,必须要证据。因为这次主线任务的要求是要把证据交给警方,还要警方接受。刚才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警长并不相信他的判断。所以,至少他得找到正确的有力的证据,真正能够说服警方的证据。
光只有一个方向可是不够。
陈锐气得不行,这个老家伙太可恶了,自己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就被他几句话送进了局子里。现在还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监禁室关着的众多黑人嫌犯,越到晚上越起劲,一个个抓着铁栏杆,亢奋地大喊大叫,对着警局里的警察破口大骂。
被骂得最多的,就是带陈锐进来的那个警员,一个黑人警员,黑人们纷纷骂他“黑皮白心”,天天抓自己的同胞来讨好白人,要开除他的黑人籍。还对着他的桌子拼命吐口水。
幸好监禁室离警员的桌子隔了一个宽宽的过道,不然,还真有被口水袭击的危险。
那个黑人警员坐在自己的桌子上跟刚抓来的小混混做笔录,旁边那些骂骂咧咧的声音,他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一般。
而办公室其余的警员,对此也是熟视无睹。若是他们闹得厉害了,就会有一个出面,拿着电棒在铁栏杆上使劲敲几下,骂他们几句,黑人们就稍微安生一点。
然后过一会儿,又重新闹起来。闹厉害了,再由一个警员恐吓他们一番。
如此周而复始。
夜深了,警察们也陆续下班了,只留下几个有事做的,或者值班人员,其余人都走了。黑人嫌犯们也终于累了,监牢里没有床,只有铁板凳,他们有的挤成一堆坐着,相互倚靠着打瞌睡,有些躺在地上睡得正香——也不管那地上有多脏。
陈锐又疲又倦,但是内心的焦虑,与监牢里的古怪气味,让他根本睡不着。
他在这里关了多久了?他这任务可怎么办啊?
这次的任务,怎么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