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在下:腹黑相爷轻点疼》 第十九章 襦裙 免费试读
襦裙这个东西早在战国时期就出现了,汉朝是深衣制的天下,所以穿襦裙的很少,但是青环很喜欢穿襦裙,在雨樱的所有侍女里面,就只有青环一个人是穿襦裙的,所以她才要换青环的衣服穿,因为要是逃跑的时候遇到什么人,也可以装成青环的样子蒙混过去,毕竟是她的贴身侍女,难道连一点小权力还没有吗?
可是她不知道她爹竟然会因为这个缘故打烂了青环一层皮!
雨樱虽然对青环没什么感情,可是那么多年相处下来也并不是无情无意的人,这要真是打烂了一层皮,那可是坐卧不得,比死还难受!
雨樱立马从榻上起来,也顾不得换衣,直接往青环的房间走了。
她爹可真是厉害,说了给她留后门,她进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一个人,现在从丹颜广厦出来了,这些侍女就跟鬼似的冒了出来,跟在她身边侍奉。
雨樱到了青环的房前,并没有听见里面有什么病痛呻吟之声,反而有人在说话。雨樱让身边的侍女保持安静,自己悄悄地贴在房门口偷听。
只是前面那句话没有听清,只听到后面那句,“、、、、、、只是不知,你家主子喜欢什么?”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熟?
又有一个人把声音接上了,“丞相实在有心,只是、、、、、、主子素来反复无常,与其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如什么也不知道。”
雨樱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是青环!这丫头不是被我爹打烂了一层皮吗?怎么声音还这么平素无常?
又听到他们是在说自己,心里顿时一恼!
身后的侍女细水见状立即俯首下拜,朝里面喊道:“主子来了,青环侍女还不开门迎接?”
不等青环来开门,雨樱的两个侍女便从外面将门开了,雨樱一进去,便见房内只有丞相和青环二人。
丞相坐于榻上独自饮茶下棋,青环侍立一旁。
一山见雨樱来了,脸上从满了笑意。
雨樱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回过头去,恶狠狠地瞪了眼细水,那细水有些胆小,瑟缩着身子不敢说话,脚步悄悄的往后退了一点,像是站在悬崖边上那样胆颤。
雨樱对青环也没什么好眼色,竟然敢背着她说她坏话!虽然她确实!好像!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反复无常!但是你身为一个奴隶怎么可以在背地里议论自己的主子呢?
还有这个刘一山,他来这里做什么?又是她爹允许的?
青环只是低头站在一边,向雨樱行了礼之后什么也没说。
雨樱看着丞相悠哉悠哉的看着自己,便向他行了女子专有的肃礼,礼貌地问道:“丞相大人如何在这里呢?”
一山说话,状如清风,“自然是来救你这位侍女的命。”
雨樱看了眼青环,“这不是好好的吗?”
一山摇了摇手:“非也。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这位侍女那一层皮可就真烂了。”
一山又道:“我在光华街的时候听到隔壁街上打打闹闹的,撩开帘子一看,你猜我看见什么?”
“别说了!”雨樱有些慌!
“嗯。”一山点点头,“我一看见你穿着件复式齐腰襦裙就知道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好心好意到这儿来替你打掩护呢?谁知道令尊这么聪明,这么快就发现你不见了,要打烂你这位侍女一层皮呢。”
雨樱觉得奇怪,“我爹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
一山淡淡的饮了一口茶,“这主要还是怪我那位司直,铁了心要看你出糗,也不知道他的鼻梁是怎么回事,令尊要找你来问话,自然就发现满屋子的人都倒了。你放心,我回去就帮你收拾他。”
雨樱脑海里马上就出现那个大红鼻子了,没想到他那么小气!她自己都快大恩大德忘了这事儿了!真可恨!
雨樱礼仪备至,“那现在真是谢谢丞相了。”
“不客气,”一山指了指自己对面,要雨樱坐,“和我下下棋吧。”
雨樱可没那个功夫和他下棋,便婉言回绝了。
“只是、、、、、、你现在要走出去可得下定决心了。”一山缓缓的说。
雨樱有些不明所以,“这是为何?”
一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干净,“我跟令尊说,我有意于你,你也有意于我,要他看在看到我的面子上绕这个侍女一名。他问我怎么证明你也有意于我,我就说你待会儿进了这个房间以后,会同我呆到夜幕降临。所以我才叫你那位侍女去骗你,把你骗到这间屋子里,你自己也不必生气。自然,你是可以选择离开的,只是你这位贴身近侍,可能会断手断脚,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雨樱皱着眉头,“丞相就不能想别的理由吗?”
一山有些无可奈何,“我虽然是丞相,可是对郎中令并没有直接管辖权,他要是是我的直隶下属,我就直接命令他了。”
雨樱看了眼青环,她爹有多残忍她不是不知道,想当初在蜀郡的时候,她爹为了霸占一个人的家产,将那人罗织罪名入狱,那人的妻子还挺着大肚子,烈日之下跪在郡守府门前,天真的要她爹主持公道。
“使君!——使君!——我家相公真的是冤枉的啊!求使君开恩啊!使君!”她跪在滚烫而坚硬的地上,咸咸的汗水打湿了漆黑的头发,贴着脸颊往下流,她的肚子像是足月了,手一直护着。
盛夏的烈日向来很大,一个女人跪在那里,嘴里喊不动了也一直跪着,希望里面的郡守能可怜可怜她,救救她的相公。
张简原本以为这个女人跪一会儿就走了,谁知道居然一直跪着,像要跪到海枯石烂似的,便命护卫将她拉开。
一大群健壮的护卫对一个身怀六甲的柔弱女子动粗,粗鲁的要她离开郡守府门前,那女子哭嚎着,挣扎着,终究处于被辱的境地,雨樱打算去她爹的郡守府探探班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了。
“住手!”雨樱大声喝道。
她跑到那个女人身边,要那些护卫全都离开,那个女人受到很严重的伤,孩子像要保不住的样子,她拉着雨樱的手,认出了雨樱是谁,连忙向她求救,“女公子、、、、、、救我、、、、、、我家相公是冤枉的!”
雨樱那时只以为是她丈夫被卷进了什么案子里,所以受冤入狱,后来才知道是她爹在背后捣鬼。
雨樱质问他:“你怎么能对一个孕妇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你霸占别人的家产!你贪钱!你贪疯了吗!”
后来因为这事,张简对她关了一个月的禁闭,等雨樱出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胎毁人亡了,丈夫被判去做苦力,后来被一块石头砸死了。
“为什么?”雨樱问得很无力,像刚做完了一场噩梦。
知道张简怎么说吗?
张简说:“在这件事情发生以前,你对我的印象是完美的,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让你看到我的邪恶,她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所以,雨樱坐在了刘一山对面,她可以不相信刘一山的话,但是她会相信她父亲,相信张简一定会对青环斩手斩脚,她爹不会养废人,所以青环最后一定会死。
雨樱的面色犹如水波无痕,她娴静的跪坐在一山对面,执白子先行一步。
“你能和我对弈,可是对我的承认?”一山落了黑子。
雨樱轻轻道:“丞相克妻,我爹决然不会把我嫁给你的,何况还是续弦。”雨樱的话轻飘飘的,听在人耳里却显得有些尖刻。
一山不生气,从腰上解下一块世所罕有的墨翠,那墨翠身上显示着一种威严庄重的黑色,却给人一种引人注目的神秘感,解释道:“有些时候,有些事,你的所见并不如你所想,就像这块墨翠,你看见它是黑色的,但其实它是绿色的。”
雨樱只见刘一山将它放在棋盘边上,用自己的内力轻轻一压,那墨翠竟然散发着一种美得令人窒息的绿色光芒,那墨翠通体透亮,像一块发光的绿云,有太阳藏在里面,快要藏不住了,就从云里透出光来,绿色的光。仿佛它刚才呈现出来的黑色只是一种一闪而过的幻觉!
雨樱有些惊呆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刘一山身上肯定也是有秘密的,可是她为什么要知道呢?难道你说我就必须要听吗?
“丞相、、、、、、内功很高吧?”
“大汉尚武,人人都会一点,我的实在说不出口。”
一山收了内力,缓缓的拉过雨樱的手来,将自己一直珍藏的墨翠放进雨樱的手心里,“送给你。”
“我不要!”雨樱将那墨翠扔了回去。
一山胸口中了一下,心里觉得有些痛,他看着掉进怀里的墨翠说:“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何苦要扔给我呢?”
“这又是什么说法?”雨樱皱着眉头问。
一山解释道:“这世上的好物原本就是为人而生,一生一世只为找寻它的主人,并不是被人占有了就属于谁了,这块墨翠,它就是专为你而生,是属于你的,你若不要它,别人也不配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