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哑妃》 第16章 免费试读
夜晚将至,流洙替我准备了晚膳,我们坐于桌上等着如姣姨回来,因为我对于礼数这些都不拘泥,所以也从未把流洙当作奴婢看过!
等了一会儿如姣姨才回来,满身的泥土,虽然皇上有让人送来很多东西,不过这么多年以来,如姣姨已经习惯了每天去菜园!温婉的笑却是那么地和蔼!
我比划道,“如姣姨你先去梳洗一下,就出来吃饭!”
几人围坐一起,齐乐融融,那感觉就如一家人一样!曾经在我很小的时候,也这样与娘亲和如姣姨一起吃饭,娘亲走了,现在却多了个流洙,感觉她有时候就像个姐姐一样,虽然不怎么爱讲话,不过对于我,却有时候滔滔不绝,大概是因为我什么都不懂吧!所以她才觉得有更多东西可以随便跟我讲!
突然一个男子冷然地走进来,我瞥了他一眼,这人?永远都不知道要先跟别人打招呼,就这样兀自闯进来!
流洙很自觉地从桌上退下,我拉住了流洙,在我这里就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他若是高兴就随便打个椅子坐下,若是不高兴,本小姐这里也不欢迎!
不过他毕竟是皇上,流洙僵持于皇上的威严及我的态度之间,十分为难!
我从她委屈的眼底看到了为难,便放开了她!她立即跪下向皇上行礼,如姣姨本意欲行礼,却是硬生被我给拦下了,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他?就算了吧!更何况如姣姨怎么说来也是长辈,怎么好下跪呢?
但是,这在别人眼里,不过是认为我恃宠而娇罢了!
但我柳汐颜自认为从来没受过他的宠,是他自己一相情愿地往我这禁宫来罢了!我可从来都没有留过他!
他对流洙冷冷道了句,“免礼!”
流洙谢了恩,便退了下去,如姣姨也收拾了碗筷离了席,我有些不明白,一个皇帝倒底有恐怖,竟让她们如此害怕,我拉着流洙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微抖!
我看着他,没有丝毫愄惧的眼神,心里想着刚才还没吃饱呢,都被如姣姨给收拾了去!
他冷冷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在桌旁坐下,可惜了没有准备纸和笔,好像是有点沟通困难!我丝毫没有要去准备这些的意思,大不了就让他冷坐着!
不过,流洙毕竟还是最忠于皇上的,是不是真的忠于皇上我不知道,不过表面看来是这样,她很自觉地准备了纸和笔来!
很快皇上便行若游龙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还没有吃饱吗?”
我摸摸肚子,的确没有吃饱!不过,别以为这样关心两句我就会同意出去给他做国师,我的条件绝不让步,这是我能为那些朋友唯一能做的!
“你不用那么好意,如果你不答应条件,我是不会去做你的国师的!”我回了几个字!
他看到我的回复,刚刚缓和了一点的脸又沉了下来!
我就不信你的面子能抵过那么多条命,人家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看这些未必!
“其它任何条件都不可以将这条换下吗?”他又写了条递于我!
我突然有个新奇的想法,又不自觉地好笑,他不杀了我才怪,不过我倒是想试试,便回道,“有!只是你更加不会同意!”
他似乎也来了兴趣,刚才阴沉的脸色又温和了起来!
“抵命!”两个字,看得他青筋暴涨,两眼冒着寒光,我才意识到,那两个字替我带来了多大的危险!
这次他没有写纸条,冷冷地吼道,“你当朕是什么,为你的阿猫阿狗抵命,就算朕把你给杀了,也不足已抵过你刚才的大不敬!”
我发现有的时候装傻是十分有用的,或者说根本就是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好!我装作不明白他刚才所说的话的意思,冲他笑笑,然后写了张纸条,“怎么了?你生气了吗?本来我就没打算把这个条件……”
我写到了半,却被他给掀了,“写什么写!以后你再也用不着写了!”
那声音是怒吼,是咆哮,他拉着我手腕,将我往外拉!我有些害怕,难道就因为刚才那两个字他就要杀了我吗?我才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就在我身旁!
他拖着我朝禁宫外走去,我回头望着如姣姨和流洙,看到她们无能为力但又焦急的眼神,天!我闯祸了!
但更让我可气的是,我视线的余光却看到了偷笑的寒萃和冷珠!寒萃这丫头,我早领略过,我想从如妃那里来的又能好到哪里去,但是冷珠?虽然我与她接触不多,自认也没得罪过她,何以她也如此看我笑话!不过这两个人我记下了!
禁宫门口,我才不要出去,这里是我家,我不能出去!我使劲地拉着宫门,看到被他拉着的手腕已经被捏得通红,又痛得厉害!他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折身回来,用力一拨,便将我紧拉宫门的手扳了开来,没有了依附体,我只能被他攥着走!
这幽深的长廊,从禁宫出来,往前走便是冷宫,这些地方,本是皇上最不愿走的地方,因为人家说尤其是冷宫怨气冲天,而禁宫,因为实在少有人被打入禁宫,所以相对而言,禁宫倒显得干净了!
我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挣脱他的手,突然想到咬他,咬他的手,他就会放开,我艰难地把我的想法付诸于行动,可是他却并未如我所想地放手!难道是我咬得太轻,没咬痛他?于是我便重重地下力,嘴里已经泛起淡淡的血腥味儿,他没有放开我,却停了下来,我由于一直被脱着走,所以差点就撞上他!
我轻了口,并不是因为他停了下来,我示以好意,而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吃素的,所以受不了这血腥味儿,这可好咬了他一口,我却恶吐半天!
本以为他如果真想让我出禁宫做国师会答应我的条件,却不想他竟是如此霸道地将我硬拖了出来,皇上的面子就当真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