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号教室》 第十七章 陷入彷徨 免费试读
因为熄灯后,宿舍大门就会上锁,所以我是跑回宿舍的。我的头发打了发泥,摸起来很硬,感觉就像顶个钢盔,脸经过外头几个小时的风吹,此时满脸灰尘。
看我进门就一脸阴郁,么伟不解地问:“狗哥,怎么搞的,出个门回来跟吃了屎似的。”
杜新城像是看出我的心事,赶忙朝么伟使了个眼色,让他别问。么伟一看杜新城一直朝他挤眉弄眼,就更加疑惑了,说道:“不是,你眼睛进沙子啦,怎么一直眨巴眨巴的。”
然而此时我根本就不想理会这些,爬上床闷头就睡。
我感觉我越来越看不透柳滢心了,明明答应了我会去赴约,结果等了那么久都没来。想着,我拿出手机,想给她发个短信。可当我选中柳滢心这个联系人时,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好陌生。
如果她不想理我的话,无论短信还是电话,都是没用的吧,算了。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觉得特别难受,浑身粘糊糊的,头发又乱又粘,还把枕巾弄的满是发泥味。
真不知道昨天是怎么睡着的,我一下床就立马冲了个澡。
洗澡出来后,我看到书桌上的笔记本,脑子里又立马浮现出一个婀娜的身影。我用力的敲脑袋,心说这脑子就不能消停会吗。
对了,她有没有给我发短信?想着,我急匆匆的冲回床边,在床上胡乱的翻找,找到手机后急忙解锁,结果看到的却是干干净净的桌面,没有未读短信;也没有未接电话。
我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手机随手一扔,就倒在杜新城床上。
今天是工作日,么伟他们早就去上课了,我今天也有课,但根本不想去上,我只想就这么静静的瘫在床上,发着呆,什么都不去做,什么都不去想。
可是,就连这我也办不到,我一发呆,脑子里就全是她,就像中魔似的。
受不了了,再这样我就废了,要是成绩下降的话,怎么向父母交代。
就在我打算去上课时,手机响了。
我惶惶的拿起来一看,大喜,是柳滢心的。
接通后,“喂,你是班小桐吗?”声音挺细,听起来有些着急。
我一听不是柳滢心的声音,心就悬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我回答:“对,我是,我是班小桐。”
“你可以过来看看吗,柳滢心从昨晚七点一直睡到现在,都十多个小时了,怎么叫也叫不醒,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啊?我心咯噔一下,怎么叫也叫不醒?我突然想起那次我昏迷了三天三夜的事,难道她也着了那脏东西道?
简单问了问情况后,我几乎是以光速在行动,**的换好衣服,门都顾不上锁就跑了。
跑到男生宿舍的大门那,才想到,如果柳滢心真的着了道,我就这么毫无准备的过去,是无济于事的。
于是,我又跑回宿舍楼,来到小白的宿舍门前,宿舍里只有一个人,正专心致志的打着游戏,我在门外问道:“尴尬鹏,小白在宿舍吗?”
尴尬鹏精力全在电脑上,头都没转就回答道:“小白?他去上课了。”
然后我问他,小白上什么课,他说不知道。无奈之下,我只好回到自己宿舍,翻出几张清心符和驱魔符,装入口袋后,就立马向女生宿舍跑去。
跑到女生宿舍大门处一看,不妙,值班室有大妈守着,男生根本不让进去,这十万火急,哪有时间和大妈废话。于是我跑到女生宿舍后面,打算从这入手。观察了下,女生宿舍楼背面的构造和男生差不多,有排水的水管,也有空调的压缩机。
我可以爬到二楼,随便找个宿舍进去,然后再走楼梯上去。打定主意后,我开始上手去爬,这水管是铁质的,冷冰冰得有着不少铁疙瘩,摩擦力挺大,不算难爬。
爬到二楼后,我踩着压缩机,随便找了个窗户就钻了进去,进入了宿舍的阳台,我心说希望这宿舍没人在吧,不然就尴尬了。
事实并不如我所愿,我从阳台一出来,就看到门边的下铺上坐着个女生,她根本就没想过,女生宿舍会有男生进来,此时她就只穿了个单薄的粉色连衣裙,着低胸的连衣裙怎挡得住这般波涛汹涌,春光无限。
估计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看到我后,和我对视几秒,我正想着要不要对她说句嗨,然后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就响起来。
“啊———”她两手攒成小拳头,奋力的叫着。叫得我脑袋发昏,心说对不住了妹子,我不是有意的。然后就手忙脚乱地跑出她的宿舍。
还好她们宿舍就只有她一个人,不然不知道会不会联手把我逮住,然后交给舍管大妈。
之前和柳滢心聊天,她提过一次她住在404。再爬两层就到了,我几乎是三阶三阶台阶的往上跑的,跑了一会,就来到她的宿舍里。
她们宿舍里,除了昏迷不醒的柳滢心,还有两人。一名留着小卷短发,听她说话的声音,应该就是那个给我打电话的女生,另外一个披着长发,由于她长得有点残,而且也没怎么说话,我就没怎么注意她。
卷发女生简单的和我说明了下情况,昨晚柳滢心还和她们说要去外面,让她们先别锁门,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就睡着了。开始她们就只以为是柳滢心太累了,约会可能改时间了。
第二天,卷发女生和柳滢心上的是同一堂课,平时有课的时候,柳滢心总是起得最早,今天却有点反常,卷发女生都已经刷好牙,洗完脸了,柳滢心还没醒。但她也没多在意,觉得可能只是她太累了。
结果后来,宿舍里人一个接一个的都走了,她还是没醒。卷发女生觉得事有蹊跷,便去叫她,结果怎么叫、怎么推都弄不醒她。
她们两是闺蜜,几乎无话不说,她想起来,以前柳滢心讲过我的事,还讲得特别邪乎。
于是卷发女生很害怕,加上这时候柳滢心突然念叨起我的名字,才想起我可能有办法,于是就和我打电话。
接下来就是我赶到女生宿舍了。
听完后,我先是觉得有些高兴,因为她并不是因为主观原因而不来赴约的。
然后又觉得有些发寒,想不到女生之间当真是无所不说,一想到有时候可能是一宿舍女生合伙起来算计你一个,就不由有点起鸡皮疙瘩。
接着我又忽然觉得我是个混蛋,柳滢心还昏迷不醒,不知情况如何,我还在这胡思乱想。
女生宿舍都是四人间,没有下铺。上铺和男生宿舍一样,大概有一米七高,我搬了个凳子,踩上去才得以俯视躺着的柳滢心,此时她被子盖到胸处,身体有规律的起伏着,怎么看都像是熟睡。
柳滢心双眼紧闭着,俏脸随着身体的起伏,也在轻微的动着。她标致的五官配上沉睡的样子,有着几分睡美人的姿态。
我用力地掐了掐她的人中,没有任何反应。旁边那卷发女生说道:“我们早试过了,弄不醒。”
怎么办,我咬着手指思索着。刚开始听到消息,就一股脑的赶了过来,到她面前后,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之前说过,有一段时间她一直做着一个相同的噩梦,都是和旧实验楼有关的。很有可能就是她之前去过那,撞了邪,和我一样,被里面的脏东西盯上了。
后来很可能就像我猜的那样,那脏东西勾了我的魂,在实验楼里困了我三天,所以这三天她就相安无事,和她所说的“上次和你讲过话过后,到现在都睡得特别香,没在做过噩梦啦。”对上了。
我逃出梦魇后,如小白所说,那脏东西受了伤,于是这段时间,我和她都没发生什么怪事,直到昨晚它也许元气恢复了些,又觉得我这块骨头太难啃了,于是就来找柳滢心了。
如果我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就大事不妙了,那就意味着她的魂真的是被勾走了,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她很可能就在梦中被杀掉!
现在她躺在上铺,太高了,我干什么都不方便。于是我就把她被子掀开,将她抱了下来,然后把她放到凳子上。
说实话,上次我能醒过来,靠的是小白的招魂,这次小白不在,我一个人恐怕也是束手无策。
但是现在不行也要行,死马也要当作活马医。我思索片刻,拿出一张清心符,在那两女生惊讶的目光下,打了个手印,然后往柳滢心脚下一扔,没有想象中的爆炸声,符纸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刚才她们还满是惊讶的眼睛,立马变得有些无语,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
我才没有功夫理会她们怎么想,我捡起符纸,又打了一遍手印,往地上扔,依旧没有效果。
看着地上的清心符,我的心沉了一截。看来清心符是不管用了,试试驱魔符吧,说不定她是脏东西缠身才导致昏迷不醒,驱魔符或许能起点作用。
于是,我又拿出驱魔符,左脚侧踏出半步,打完手印后,将符纸按在柳滢心的眉心,可这符纸就像张普通白纸一样,按到她眉心后,没有任何变化。
这时,那卷发女生终于忍不住了,说道:“柳滢心又不是僵尸,你拿符纸戳她干嘛。”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她又问:“上次你不也昏迷了三天吗?你怎么醒过来的。”
我挠挠头,无奈的说:“上次我是有人相助,才得以逃脱的。”
这时候,那披着头发的女生终于说话了,她拉了拉卷发女生的衣襟,说道:“我早都说了,柳滢心昏迷了,应该找医生啊,你找他有什么用。”
我心说你懂什么,柳滢心是魂丢了,医生能把魂招回来才怪了。
心里这么想,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我说:“她这个病,医生是救不醒的。她是、哎、她是魂丢了。”我思前想去,还是决定说出来。
披发女生闻言就笑了,她说道:“现在都21世纪了,怎么还有这么迷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