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完整版小说《惊鸿不骄》是靡初迢迢新写的一本重生类小说,目前连载中,本小说内内容新颖,里面故事情节很搞笑,伏笔很多,故事情节紧凑。精彩章节节选:年少时追逐天空的明月,在黑暗了跑了很久,从春天到冬天,又冷又累,茵仪终于停了下来,才发现,身后有一盏灯,一直跟着自己。 我原以为我对他没什么感情,就像无数堵墙, 跨立在我和他之间,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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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整个牢房只有哀嚎声,见周大长那副凄惨模样,已经让人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他们都是收了钱办事?”茵仪道。
“我看两位小姐,涉世未深,肯定不知道。这些都是常事,纵然天子脚下,亦无区别。若不是收钱了,何至于把人往死处逼,谁人心肠如铁,要夺人性命?”周大长哀叹连连。
“那你可知李大志如今在哪里?”茵仪心中担忧不已。
“他比我早一日提审,这狱中提审我们这类人,多喜欢在半夜。那一日,他同我聊了许多,我们互相约定,谁要是能出去这个牢门,一定告知妻儿。没想到那天晚上,衙役来了,拉着他就走。来势汹汹,他不过是想拿了银子赶紧给妻子买药,争执起来急了,给了那人一拳,谁知道就被关起来了。原本想着,也没什么伤,受些皮肉之苦,再关上些时日便能出来。谁知……”周大长有些哽咽。
“后来发生了什么?”茵茹害怕面对那样的局面。
周大长以拳捶地:“那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肠,一定要杀了他的。”
“那人是谁?”茵仪道。
“那是个将军的管家,都叫他黑管家,具体来历不知。”周大长道,“他办事手段残忍,心狠手辣,准是他,买通了衙役,合伙整死他了。”
“那天晚上,他们把李大志带出去就没回来?”茵仪道。
“听人说,那一百棍没等冤枉说完就往他身上去了,收了钱的衙役手里鼓足了劲,谁也没想他会死,可那天的血流了一地,足有三丈远,莫说是我,就那见惯了场面的衙役心中都不忍,可又有谁站出来呢,四面都是强的屋子,只要没人说,谁也不会知道,只管秘密处置了就是。这也不是一个两个,也许过几天,外面就贴出告示来了,犯人自尽,来个死无对证也就结案了。”周大长越来越难过,回想起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是碰上那个人,自己也早就荤飞阎罗殿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茵仪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府中偶尔有管家处置下人的事,那也不过来罚跪,扣月钱,再严重就是发卖了去。
“这样的事还少吗?死了一个李大志,还会有别的李大志死去,无权无势,谁能替他们**。”周大长怒火中烧,可这些年一直如此,没人改变过。
茵仪看着满牢的人,又会有几个葬送在这里呢:“你为何进来?”
周大长全身无力,躺在地上歇了一会:“不过是去赌钱罢了,我这种,受受皮肉苦,时间到了也就放出来了。”
茵仪道:“若是为这赌钱,你这一身的伤,也太狠了些。”
周大长叹口气:“我在外面也没有亲人,旁的朋友****都躲的远远的,若是我能出去就是万幸。”
“你当初赌钱,可想过这后果?”茵仪心中不喜这种恶习之人。
周大长哈哈笑道:“想过,也没想过,为这活着已经够累了,小姐一看就是个思虑周全之人,不像我,多活一日算一日。”
“这李大志之事可否说的详细些?”茵仪问。
周大长眼神有些暗,缓了缓道:“你若想我说的多些,边去衙役那为我交些钱,帮我再请个大夫,我这身上火烧火燎的疼呀!如若我死了,小姐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了。”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茵仪捻着枯草道:“这李大志是个活人,又不是只你一个识得,我找别人不也可以吗?”
周大长道:“我还以为姑娘心肠善良,没想到和那些人一样,冷心冷血。”
如果不能让一个人真心归属,那么他说的话便不尽实情,只是为了他自己的目的服务。
“人嘴一张,我找人紧急,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不是我冷心,而是,我需要证据。”茵仪强让自己心冷点,避免被人误导。
周大长侧卧着,闭目养神,不再搭理。
“周大长,你怎么不说话了?”茵茹躲在茵仪身后问道。
对面的白胡子大爷道:“他说的是实话,不过你们不把他就出去,别的他也不会说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二位小姐纵然谨慎,也不该疑心他。我们这些长期关在这里的人,能好好出去的,太少了。”
茵仪看着那大爷,应是实在:“多谢您指点。”
门口传来铁链打开的声音,衙役进来了:“两位姑娘,快点吧,这都多久了!”
茵仪道:“周大长,你听着,我救你出来,但是,你要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周大长换了个姿势睡觉,疼痛已经让他没了力气思考,对于离开这里,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待两人出来,这天地都好像变了,上午发生的事情显得那么的幼稚可笑。
偏院里,竹子长满了一面墙,一灰色身影在庭前,拿着尖尖的竹子,想要叉中池中的鱼,一下,又一下,终于,三下得鱼。
“你小子还挺贼,我叉三下才中。”那男子感叹道,习武之人五官灵敏,耳边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今天谁运气这么好,我刚刚叉的鱼,就赶上了?”
茵仪走出来了,撒娇道:“二叔,我才刚刚过来,你怎么就听见了?真没意思呀!”
二叔,茵蒲松,喜武养竹,平日里喜欢自己烤鱼,因而院子里开辟了一个小**,种上莲花,撒上鱼苗,日子过的好不滋润。
“小茵仪,你怎么来了?”茵蒲松道,一手抓下鱼放在盆中,“你等着,我现在烤鱼,一会你陪我喝两杯。”
茵仪道:“侄女量浅,两杯下肚准要露馅,回头母亲又要罚我了。”
“唉,你们真没意思,一会罚你,一会规矩,真是无聊。”二叔拿起匕首,麻利的处理起来,从小那么看他,总觉得洒脱。
“不过二叔喜欢,做侄女的,自然应该陪上两杯。”茵仪道。
“这才对嘛!小小年纪,学了那么多规矩做什么,放开手脚,才能成大事的嘛!”茵蒲松已经堆起了柴,点火,烤鱼,灰色的烟飘散开来,带着鱼的鲜香,让人垂涎。
“二叔,你这鱼,做的真不错呀!”茵仪道。
“那是,这里呀,是我新发现的调料,来,一会你试试,保管吃了还想要!”茵蒲松一边洒脱的烤上了。
茵仪蹲在一边:“二叔,要是我有个朋友被关在县衙,我该怎么办才能把他救出来?”
茵蒲松嘿嘿笑道:“两个,一个钱,一个权。送钱呢,得送对人才行,而权利吗,你懂的,仗势欺人。茵仪呀,这人是谁呀!”
茵仪道:“唉,是我一个朋友,我又怕惊动爹爹,母亲那我今日才吵过,更加不能让他们知道。”
“你……先交代清楚,什么朋友?”茵蒲松还是有些不放心。
茵仪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二叔……二叔,你帮帮我嘛,我发誓,他真的是个好人,不会骗你的。至于原因,牵扯太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你快帮我忙,救救他吧,不然他就要在牢里被打死了。”
“二叔呢,虽然不赞成你学什么规矩,但是有些事还是要说的,你是丞相之女,有身份的,有些朋友不能交的。你的名誉是你父亲的脸面,甚至是茵家的脸面,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只怕动荡起来,全家都不安宁。你以为你二叔我愿意天天躲着人吗?还不是他们知道我是谁之后想要各种攀关系吗?还不如在这小院子里舒服。”这种想法在茵家人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可是,二叔,那个人真的是无辜的,你一定要救救他,他……他在牢里,无缘无故被人打成那样,要是不救他,他就死了。”茵仪急得要哭出来了。
茵蒲松虽然不沾外面的事情,但是手底下也有不少人在活动,否则怎么安享清净。鱼已经做好了,茵蒲松深嗅一口:“嗯!不错,这一次味应该很足的,来,茵仪,你也尝尝。”
茵仪咬着嘴唇,晃着二叔的胳膊:“二叔,你就帮帮我嘛!”
“你吃不吃?不吃我就吃了。”茵蒲松道。
“你答应我就吃。”茵仪道。
“你个小鬼,爱吃不吃。”茵蒲松开咬了,撕开之后,鱼肉更加香了。
“你是不是担心他犯什么大事?二叔你放心,真的只是小事,只不过被打的有点严重,我要是不把他救出来,万一死在牢里怎么办?”茵仪道。
茵蒲松拿着鱼刺开始剔牙:“你想要我答应也行,不过,你也要答应我的条件。”
茵仪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你呢,话别说的太满。”茵蒲松道。
“二叔,那你什么时候去救呀!”茵仪道。
茵蒲松道:“我不得吃饱了再去吗?对了,他叫什么名字,那个县衙?”
茵仪开心极了,可算能救他了:“他叫周大长,关在清河县衙,你快去吧!”
茵蒲松打开了囊贷:“行,我知道了。你陪我喝酒不?”
茵仪摇摇头:“我真的喝不了两口。”
“那你还不快走?”茵蒲松道。
“那你什么时候去救他?”茵仪问。
“看我心情。”茵蒲松喝下一口酒,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