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给书友们带来云兮晨原创的重生连载中小说《月微澜》精彩章节内容的阅读,书里感情细腻感人,作者文笔深厚,面面具到。书中主要讲述:她丢失了从前。 在战争来临之时,她身披战甲、浑身浴血,疑问却在此时出现,她究竟是谁?是谋逆的将军之女?还是神秘的圣山公主? 一切都是空,一切都是梦,只有他,才是心之归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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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简云回到自己的小帐中,找出地形图研究了起来,看好前路退路,敌军所处位置与周边地形,确定了行动的计划之后,便要考虑今夜的准备了。
入夜之后的赵军营中,悄无声息,只有少数几处点着火把,一队卫兵在营区各处巡逻。简云伏身在军营不远处的山腰之上,观察了约有一个时辰,弄清了赵军巡逻小队固定巡查的线路和时间,眼看时机成熟,从怀中掏出黑纱,罩在脸上,只留一又清眸注视前方。
细风微动,并没有惊醒林中的鸟儿,一道快如闪电的黑影,在细不可察的几个起落后,停靠在侧边某个营帐的暗影之处。侧耳贴着营帐,里边并无说话的声音,却是打着极响的呼噜,想是已经入睡了。
简云挑起营帐一角,都那十几个士兵都在床上睡得极香,便爬了进去,才刚起来,就听见一个士兵说起了梦话,喃喃了两声,翻了个身又睡死过去。她摸了摸额头冒出的冷汗,快速上前,将几人全部点了睡穴,这样便也就不用担心了。在几个行李包裹中翻找了片刻,拿了一身干净的小号赵军军服,套在身上,然后堂而惶之的大步走了出去。
巡逻的小队还未到此处,她急步走了片刻,见前方来人,为免麻烦,便闪身躲入一旁的草料之中,岂知过来的两人停在了草料之前,立定不走了。
简云押下自身气息,谁知那两人居然在她前面小声说起话来。
士兵甲将士兵乙拉至一旁,见左右无人,低声道:“你知道昨日来的那是谁么?居然还在营中四处胡说。“
士兵乙有些不服气,道:“不过就是个被贬的小官,如今连官也不是了,怎么到了营中还做威做福,把这当自己家了。”
士兵甲道:“你这话到我这说说还行,若是传到许将军耳朵里,能要了你的命!”
士兵乙道:“怎么?许将军要我的命,至于吗?”
士兵甲道:“你还别不信,你忘了,许将军之前是谁的手下?”
士兵乙道:“不就是那个叛国的景勋吗?怎么了?”
士兵甲道:“你还真是没一点脑子,许将军与景中景勋有多年交情,都没有被他的叛国罪连累,可见是后台强硬,即将许将军都待那人如座上宾,你难道还真想跟将军过不去?”
士兵乙道:“哼!自从他来后,许将军便高挂免战牌,不思进取,我若将此事告知李伯林李大将军,还用怕他吗?”
士兵甲道:“原来你小子早有门道,还给我留一手,有什么升官的好差事,也记着我点。”
士兵乙道:“我还能忘了兄弟你……有人来了。”
两人又结伴离开了此地,待巡逻的小队走过之后,简云才从草料堆中现身,往正中的大帐奔去。距离越来越近,都可见大帐之中,灯火通明,不时还传来说话的声音。
简云正想靠近,不想又有一队士兵巡至此地,而此处又无藏身之处,正急得不行时,她一下又钻进了身旁的一间小帐。里面只点着一盏油灯,却无人在其中,看那布置,应是一个小将的帐篷,一张简单的矮榻,一张书案,上面放了几本书,除了一个包裹之外,便再无多余之物。
这不像是一个领兵之人的住处,没有兵器,没有地图,倒像是一个会随时离开的客人所住的客房,难道,这里便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客人的小帐?
就着案上的微弱灯光,她翻看了那几本书,皆是史闻传记,没有一样与战事有关的词句。
这可怎么办,看向屏风之内的矮榻,便走了进去,仔细摸索一阵,居然让她找到了一样好东西。
一阵人声传来,而且越来越靠近小帐,简云急忙把书按原样摆好,然后从原路退了出去,正好此时,人已入帐。本要离开的她,却被他们的谈话引住了心神。这些话入了她的耳朵,便是虎烈军最为重要的信息了。
千之意一入帐中,便发现了一丝不对,走到书案前,将最上一本书拿起来翻了几页,嘴含冷笑。
许元平一见他的表情,心道他又在动什么脑筋了,可他若是不说,谁也无法知道。
千之意轻撩锦袍,从容入座,并不理会面前之人乃是赵军的主帅,元朔大将军许元平。
许元平也似乎十分了解他的性格,心中并不在意,自己找了一个坐处。
千之意似乎无意地看向小帐的某一处角落,然后自然地将视线转向许元平,道:“许将军,景将军之事,你可还记得?”
许元平长叹了一口气,道:“永生难忘啊!”
千之意自若地翻过一页,道:“那许将军可要重蹈复辄?”
许元平一怔,自从景将军死后,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是……
“许将军你一直明哲保身,深谙为官领军之道,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会真的放过你,尤其…是李伯林。”
许元平苦笑一声,道:“就算如此,我又能怎么办?”
“将军你不是早就选好了路吗?”千之意冷笑一声,放下书本,凌厉的眼神直视于他。
许元平竟因为他的眼神,而紧张了起来,脸色在灯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之意兄,这是何意?”
千之意不可控制的大笑了起来,笑声狂妄,态度放肆,直至许久,才渐停歇,嘴角仍是带着那丝不变的冷笑,“我原以为,你在听到景将军的名字之后,会不自在,会感到羞愧,会为你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不已!可是,我还是高看了你!”
许元平一下脸色苍白了起来,恼羞成怒,道:“之意兄,何出此言啊?!景将军之死,你我都感到难过,而且你我也都知道,他是被陷害的,你这么说,难道是在置疑我吗?!”
“哈哈!哈哈哈!若是在以前,你的话我是深信不疑,可是,在今时今日,你还有何面目,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在这营中,我敬你与景将军关系匪浅,待你如座上宾,可你不要欺人太甚!说出的话可要有根有据,否则,呵呵!别怪我不客气!”许元平真是被他气得不轻,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千之意依旧是冷笑,“许元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伯林与你之间的过往,并非像你想的那样成为往事。”
许元平愣住,冷汗也不停地冒出,对方的话让他不知如何反驳。
“你虽与李伯**成了某种协议,可就是因为那不可告人的往事,他仍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究竟知道多少?”
“呵呵!我的确知道不少,至于有多少,那就与你无关了。”
“不管你知道多少,知道了又如何?”
“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想如何。”
“你!”许元平的嘴角开始抽筋,然后拂袖而去。
见许元平负气离去,千之意走进里边,翻看了一下床榻,凤眸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