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情曲》 第6章 免费试读
“可以吗?”我先握住了寒晔的手。
“好,重新开始。”寒晔的眼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闪过,可是我不在乎,寒晔对寒雪妍有情,所以他是我可以信任的人,至少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
一旁的月灵静静站着,可我感觉到了她眼中不同寻常的目光。
“你不是雪妍小姐!”送走寒晔,月灵冷冷的望着我。
我勾起嘴角,镜中的人儿明眸皓齿,绝丽无双。的确不是我!“我当然不是寒雪妍,我是柳情啊。”
“你不是!即使失忆,一个人的性格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月灵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月灵,你又是谁?一个处心积虑来到我身边的人?云湘阁又是怎么样的地方呢?”我讥讽的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月灵语塞,或许她没料到我会直接戳穿她的身份吧,“我……我只是觉得小姐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我也不是真的想为难月灵,见她先低了姿态,我的语气也柔和下来,“人总是会变的,何况是死过一次的人,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记得了,可是有些我还是有印象的。”
“对不起……小姐……我……”月灵艰难的开口,她是有愧于寒雪妍的。
我拦住月灵未出口的话,“月灵,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只是柳情。能告诉我关于寒晔的事情吗?我是真的不记得他了。”
“晔公子是将军收养的义子,从小和小姐青梅竹马,在将军出事后晔公子本来有机会带小姐离开的,可是他不愿意就此背上逃犯的罪名,自己走了,后来……小姐就被送进了云湘阁。”月灵简单的说着,可是我在她的语气中仍听出了些许隐瞒。
寒晔并不像会为了一己之私抛却爱人的人,虽然只见了不多时,我却觉得自己是了解他的,“月灵,我要离开云湘阁,你会帮我吗?”
“当然,小姐是月灵永远的小姐。”月灵坚定的看着我。
我轻轻笑了,虽然要寒晔帮我物色外边的产业,但我不会让他插手我要做的事情,而月灵不同,她是我真正可以依靠的人。要在此生存经济的独立是我的第一步。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一年365天就这样的过去了,我的身子也是“时好时坏”稳居着花魁榜末座,接些有身份的客人,把自己磨练的越来越圆滑了,性子却是越来越淡漠。
“小姐,秦掌柜问你今天去‘凤凰楼’吗?”月灵轻声问,怕打扰了我的午休。
慵懒的睁开眼,我淡问,“天心去吗?”
月灵点头,“是的。天情公子也会到。”
“好。你去通知李嬷嬷一声。”我优雅的起身,眼底却多了份疑虑,天情也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凤凰楼
凤凰楼,一年前才在洛迦营业的酒楼,出奇的受到当地人的爱戴。每月都会推出一种新式茶点,每日只供应100份,先到先得。此楼还推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新制度,交一笔钱办一张卡,你便能成为凤凰楼的年度会员,此后用餐都可以享受9折的优惠,并且有优先享有新式茶点的资格。
人总是贪新鲜的,何况凤凰楼又分几个等级适合平常百姓,也符合达官贵人的要求,所以开张一年来总是宾客满堂。
“岚馨小姐,本月的账目。”秦沐,凤凰楼的老板,正恭恭敬敬的站在我面前。
“秦大哥,这些账不必给我看了。”我淡淡的瞥了一眼,收益不错,“交给你我很放心。”
我信得过秦沐,初遇他是我在开凤凰楼之初,刚过而立之年的秦沐来应征主管的工作,那时他在应征者中不算出众,相貌平平语言平乏。可是当我看到他拉着店外**着他一起回家的妻子时,那一份温柔和微笑,使得他整个人变得光辉耀眼,我发现他不该是个平淡的人。
就这样我决定用秦沐。后来我才知道秦沐本是富家浮华子弟,祖籍也是开饭庄的,但遭后母暗算,甚至被逼至绝境,而他的妻子可儿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的下嫁于他。有了妻子的支持,秦沐决定奋发图强,给妻子安定的生活。
本就熟悉这行业的他做的得心应手,我亦庆幸当初没有选错人。秦沐重情,感激我的知遇之恩,对我是恭敬又顺服。
秦沐知我心性,也不推迟,“岚馨小姐推出的菜色反映十分良好,可以考虑在其他地方开分楼了。”
“恩,这事你看着办吧。”我淡淡额首,曾经陪着父亲研究过满汉全席的菜肴,办凤凰楼并难不到我,而我也用回了自己的本名。
“岚馨小姐。”门被推开,走进来一红一黑两道身影。
红衣天心,热情如火;黑衣天情,冷酷似冰。
天心,***的阁主。***,顾名思义,男人寻芳的地方,但***有别于一般妓馆,阁里的姑娘都是自由之身,随时可以走人,但入阁的姑娘必须有一技之长,而且每月都必须支付一笔不少的过堂费。
我遇到天心是在王都洛迦有名的月湖湖畔,本来那日是去游湖的……
“小姐,水上有人。”月灵眼尖的看到不远处的水面上漂浮着一个人影。
“把船划过去。”我随着月灵的视线似乎也看到了。
船靠近了,只见一个红色的人影漂浮在水面上,“月灵,快救人。”
“小姐放心,这位姑娘只是多喝了几口水。”月灵察看了被救的人儿后说道。
我静静注视着床上的女子,精致的容颜,白嫩的皮肤,上等的衣料,她应该没有寻短见的理由啊。
在我思绪之间,床上的人儿动了,缓缓的睁开了眼。
“你醒了?”我微笑的望着床上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即撇过头,喃喃的道,“何必救我?”
“为何要寻死?”眼前的女子眼底满是凄凉,我问着。“生命才是最可贵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