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黄淮吉他谱 写给国足的打油诗 写给自己的一封信
让白展受伤的地方是一个深挖的陷阱,平日里都是猎户们用来捕猎的,这陷阱的周围也有标记,猎户一看就明白。
可白展是慌不择路掉进去的,还好只是摔断了腿,若是留在上面可能结果更遭。
“这么说……是熊瞎子追的白展?”王铁柱听了沈越的话后唇角都在哆嗦,一双脚都要走不利索了,目光往四处睃去,似乎怕那只熊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给他一掌。
他只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子,不是山里的猎户,被白朗一口一个铁柱叔的喊着他就晕了头跟上了山,眼下心里后悔了。
王铁柱往沈越那边凑近了一些,夏天的汗味在空气中挥发,沈越眉头微微一皱。
叶茂还落后他们俩一个身位也没往沈越跟前凑的意思,王铁柱看着人高马大没想到胆子却那么小,叶茂心里想笑面上却还是忍住了,“铁柱叔,若是在山里碰到熊,你只要不动屏住呼吸,它轻易是发现不了你的,不然为啥叫熊瞎子?!”
叶茂知道熊的眼睛不好使,相当于高度近视,几乎看不到东西,但嗅觉和听觉却尤其好。
“喔喔……”王铁柱心不在焉地应道,目光仍然在四处睃寻,显然没将叶茂的话放在心上。
沈越却是偏头看了她一眼。
少女的笑容清透纯净,露出八颗洁白的小米牙,唇角似乎还带着几分忍笑的促狭,在清晨的微光里透着一股和煦美好。
沈越微微诧异,原来她也能有这般文静的时候,不像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也不像个机关算尽的小狐狸,倒有些像只温顺的小白兔,难得的静谧安详。
“你不怕熊?”沈越清了清嗓子,他觉得他应该说点什么,叶茂的见识已经超出了一般的村姑,总是让他找到异想不到的亮点。
而且他发现她对熊瞎子的解释也很到位,熊真得看不到近前的东西,若是不动不呼吸,它都能从你跟前走过去,当然一般人没有那样的胆量,看到熊的时候都是吓得拔腿就跑。
白展是老猎户,按理说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可这胆量也不说你是不是经验老道就能应付过去,那个时候逃跑恐怕是人的一种本能。
“怕啊!”叶茂点了点头,可她带笑的脸依然那么阳光灿烂,“不过我知道熊的弱点,就算是遇到了想来也能应付,当然……我应该没那么倒霉吧?”
叶茂说完看向沈越,狭长的凤眼闪动着粼粼的波光。
沈越是猎户,跟着他走安全有保障不是,再说谁没事想碰到熊瞎子啊?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她只是在危机时知道该怎么应对而已。
“嗯。”沈越点了点头,转过去后唇角却止不住微微上扬,却是很小的一个弧度,连走在他身边的王铁柱都没有发现。
叶茂很聪明,而且遇事能够沉着冷静,比一般的男人都要强。
沈越看了一眼身旁仍然有些魂不守舍的王铁柱,心里暗暗摇了摇头。
好在白展所在的地方不远,叶茂跟着沈越又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远远地在一块大石头上看到了撑坐在那里的白展,不由抬头唤道:“白叔!”
“叶丫头?”白展以为自己听错,撑着额头望了过来,见不只是沈越回来了,还有叶茂和王铁柱,心里又惊又喜,撑着就想要滑下石头。
“你别动!”沈越斥了一声,搁下木棍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叶茂随即也跟上,走得近了,还能听到沈越斥责白展的声音,“你腿不要了?告诉你不能沾地,我和王大哥抬你回去!”
“白叔,你听沈大哥的吧,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别沾水别使力!”叶茂瞄了一眼白展的腿,那只受伤的腿明显看得出骨头有些歪,被两根木棍给夹住又紧紧地绑稳,这是固定骨头,不过还需要摸骨大夫再来细致地处理一次。
沈越的处理手法只是救急,细细看起来不免粗糙。
白展早已经疼得一脑门子的汗,若不是不能使力下地,他早拖着腿回去了,但想着这山林里的危险,再想着家里的妻儿,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耐心地等着沈越叫人回来救他。
“叶丫头,你怎么会来的?”趁着沈越招呼王铁柱在一旁给他做简易的单架,白展又拉着叶茂问道。
“是婶子担心你,我就跟来看看,婶子在家里烧水做饭,又让人去给你请大夫,就等着咱们把你平安接回来。”叶茂一股恼儿地向白展解释,也是安他的心。
“多亏了沈兄弟,不然这趟我还不知道回不回得来……”白展感慨地摇了摇头,他这一身脏污泥泞,摔到陷阱里命都去了半条,还好最后熊瞎子没跟来,也没有其他的动物发现他掉了进去。
没想到第一个找到这里的竟然还是沈越,不过要将他从陷阱里给弄上来沈越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白展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幸运。
山里的陷阱都是有分布的,谁也不会天天去检查一遍,都是隔三岔五地巡一回,有猎物就带走,没猎物再多做些防护,他都以为自己会在里面呆上几天,直到奄奄一息也不会被人给发现。
“他是挺厉害的。”叶茂认同地点了点头,术业有专攻,连她都不得不承认沈越身手利落,不然她滚下山时他也不会那么快地抓住她,虽然用了他箍衣裳的腰带……
也幸好那场景没被王铁柱给看到,不然沈越当着她的面就这样穿衣裳,恐怕流言又要满天飞,虽然她眼下名声不怎么好,但也不想继续恶化下去带来更坏的结果。
所以这事他们俩还是极有默契地烂在肚子里是不是?
想到这里叶茂不由转头看了沈越一眼,他正在专注地用青藤缠绕着简易的单架,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也抬头望了过来。
两道视线撞在了一起,一个夹杂着探究,一个夹杂着不解,接着又各自平静地移开,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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