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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白冉已经有了几分醉意,闻桦却醉得更为厉害。她伏在桌上,肩膀不停地抖动。白冉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说道:“桦桦,你心里藏了太多情绪,宁愿一个人扛着也不会向旁人倾诉。这样的你,太累了!”
闻桦缓缓抬起头,看着白冉,颤着声音说道:“遗忘一个人真的很难啊!”
闻桦的脸上挂着泪痕,一副无助的模样。
“桦桦,当你在思考遗忘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是遗忘的开始,”白冉心疼地说道,“这些年来,你一直沉浸在上一段感情里,任凭旁人劝说,你都没办法走出来,甚至最后将自己彻底封闭,伪装成忘掉过去的样子。实际上,你在不断地自我催眠,强化自己对上一段感情的感受。这样下去,你会疯掉的!”
“我知道,”闻桦笑笑,将杯子里的酒吞入咽喉,“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不论多坚固的记忆都会消磨掉。我啊,只是忘不掉当年那个状态的自己罢了!”
白冉凝视着闻桦,对闻桦的话将信将疑,一个人对哲学思想越探究就会越钻牛角尖。而闻桦正是这样的人,从学生时代开始,她阅读的书籍便纳入了哲学这一领域,这种思想增加了她思考的深邃程度,可也让她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悲悯。
“你能明白最好,”白冉放弃了劝说,当一个人有着自己的思维体系时,旁人的游说只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好不容易喝一次,就多喝点吧!”闻桦示意服务生再上些酒,“我记得你公司现在一切正常吧,且把浮生偷闲,一醉到天明吧。”
“真拿你没办法,安静起来太安静,疯起来又特别疯。”白冉重新坐下来,“谁叫我们是好朋友呢,我也只能舍命陪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她们知道酒吧是个危险的地方,于是连忙拨电话给共同的好友——许暮,也是她们的大学同学。
“许暮,你来接我们啊,桐凰月色酒吧,在桦桦家附近……”白冉大着舌头含混不清地说道。
“你和闻桦在一起吗?”许暮放下手头的工作,有些焦急地问道。他听得出白冉喝了酒,话已经断断续续,明显喝了很多。
“嗯,”白冉迷迷糊糊地应道,“你快点来啊,不然我们就被别人带走了……”
许暮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心下焦急,换好衣服便赶了过去。
闻桦脑中还残存着一点意识,隐约听到了白冉的电话,对许暮她有着贯穿始终的歉意与愧疚,于是她挣扎着起身,想要带着白冉一同回家。可是刚刚站起身,却脚步虚浮,踉跄着倒向一边。
恰在此时,两个身着休闲服装的男人路过她身边,她竟一下子跌进其中一个男人的怀抱,随之也失去了意识。
等到转醒的时候,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小白,起床了!”闻桦坐起身,却一阵头晕,宿醉后脑中天翻地覆的感觉。昨夜醉后的事已然不记得,只是隐约记得一个男人的身影……
想到这里,闻桦连忙看自己的身上,居然换了睡衣。
难不成?
闻桦心中闪过一丝慌张,连忙摇晃白冉起来。白冉打着哈气,嘴里嘟囔着:“怎么了?啊,头好疼啊!”
闻桦见她一副睡猫的模样,急切道:“快点清醒一下,状况有点不对。”
“什么不对啊?”白冉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看闻桦又看了看自己,“这不是挺好的嘛,看来是许暮把咱们送回来的……”
“你看看我们的睡衣啊,”闻桦摇晃了下白冉的肩膀,“不知道是谁换的啊!”
白冉这才清醒过来,看了下四周,竟扑哧笑了出来。闻桦说道:“你还有心情笑啊?!”
“这是我的卧室啊!”白冉笑着说道,可是闻桦却一副看白痴的眼神,她对白冉的住处极为熟悉,里面的结构摆设与现在可是大相径庭。
“真是我的卧室,”白冉解释道,“这是我妈家,和我现在那个地方不一样。”
听了这话,闻桦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房门从外面打开,白冉的母亲一脸慈和地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餐盘,上面盛放了两碗鸡汤,香味随着蒸汽弥散开来。
“你们两个啊,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阿姨,是我们不好,”闻桦连忙下床接过餐盘,“还让你担心我们。”
“妈,就知道你最好了。”白冉挎着母亲的手臂,撒了撒娇,“这鸡汤真香,我这馋虫都被勾起来!”
“你们昨天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胃还吃不得硬食,先喝点鸡汤吧。”
闻桦与白冉此刻也觉得胃里空乏,连忙喝起鸡汤来。入口醇香,味道极好。
闻桦对白冉母亲的厨艺极其认可,可能正是因为其手艺好才养刁了白冉的嘴。这些年来,闻桦偶尔来白家吃饭,都是白冉的母亲(蔡淑芬)下厨,每次都能吃得胃口大开。
“妈,昨天是许暮送我们回来的吗?”
“还许暮呢,是警察同志送你们回来的!”蔡淑芬埋怨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总干不着调的事呢?你们两个清醒了,抓紧去警局看看许暮,昨天因为你们的事,他和人打起来了,现在还没出来呢!”
“啊?怎么回事啊?”白冉和闻桦一脸焦急。
“你们喝醉了酒给许暮打电话,他过去后看到有两个男人正抱着你们两个。他以为对方是流氓,就把人打了。酒吧报警后,许暮就被警察带走了。”蔡淑芬担忧道,“那两个人好像是律师,没有要和解的意思,警察说他们非要以故意伤人罪起诉许暮。”
白冉与闻桦连忙放下汤碗,急忙换上衣服赶去警局。如今法制社会,律师是最难对付的角色,有理没理都能辩三分,更何况有理的前提下,若是想要整饬人可谓轻而易举。
到了警局后,二人将昨晚的情况向警察说明,询问许暮能否释放,可是警察却说,这事最主要还是要获取当事人的谅解,对方不肯和解的话,许暮可能就要面临行政处罚,拘留罚款,向对方支付治疗费用,档案之中也会留下案底。
在闻桦的请求下,警察安排她们二人与许暮见面。见许暮一脸疲惫的颓废模样,二人心中均觉得愧疚不已,要不是当时打电话叫他过去也不会害得他和人打架了。
“许暮,真对不起啊,为了我们害你进警局。”闻桦歉然道,“对方的信息刚刚警察已经说了,我们找他们商量下和解的事,只是先要委屈你在这里多待些时间了。”
许暮笑笑,说道:“这个不怪你们,朋友之间帮忙,都是应该的。只是我太过冲动,没问清楚就动手了。”
白冉问道:“他们有没有还手?你受伤没有?”
许暮摇摇头,苦笑道:“他们要是动手的话,我也不至于在这了,这俩人根本没动手,只是其中一个身手好,我被他们制住了。”
闻桦皱了皱眉。双方动手还能向斗殴上靠,现在单方面动手就是故意伤害了。
“那两个人是律师,”白冉解释道,“他们肯定早就想好了要告你,所以才没动手,真够狡猾的!”
“也不能怪他们,是我自己太冲动了。”许暮摇摇头,“进了警局之后,我还义愤难平的,和他们呛了两句,他们未必同意和解。”
“你怎么又呛他们了?”白冉疑惑道。
“昨晚我一到那儿就看到他们正抱着闻桦,以为他们是酒吧捡尸的流氓,一时没忍住就动手了。警察到了之后,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出手帮忙的,还以为他们说谎呢……”
闻桦安慰他安心等她们的消息,便离开了警局。
警察只提供了对方的地址和姓名,并未提供手机等联系方式,因此她们只能摸瞎过去。白冉开车,闻桦坐在副驾驶位。
“是宏图大厦吧?”
闻桦说道:“是,其中一个叫顾也直,另一个好像叫严君御。”
“名字都挺不错的,希望别太难相与了。”
“路上买点礼品吧,空着手去毕竟不好。”
路过商场的时候,二人在柜台买了补品,才直接驾车过去。
宏图大厦23楼。
一出电梯就看到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泽世律师事务所”七个大字。前台位置上,一位笑容甜美的姑娘起身问道:“欢迎来访,二位需要什么帮助吗?”
闻桦与白冉笑着点点头,说道:“我们是来找人的,请问这里有叫顾也直和严君御的吗?”
“他们是我们老板,您二位是?”
“昨天他们帮了我们的忙,今天特意过来道谢的!”
“您稍等,我打电话确认一下。”
前台接待接通电话确认后,便将闻桦与白冉带到一间接待室。
“二位稍等,我们老板马上就到。”倒满咖啡后,前台接待便退出了接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