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荣耀》 第十四章 抽我都比给我提干强。 免费试读
第十四章抽我都比给我提干强。
(四十八)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对老大爷是特务这个是描述简直太少了甚至有点不屑一顾,其实都是基于后来的事情才让我现在回忆起来也只是不咸不淡的。
不过那时候,我就认为我这就算是立了功了。
老**前告诉我的左低调右低调我都做到了可我不是有意的是垃圾桶把我出卖了。
我这股虚荣的小火苗腾就升起来了。
上厕所都恨不得咳嗽两声让别人听出来里面蹲着的人是我。
我觉得我是不是天生就是那种必须要出名的人啊。
每个这样的时候我都觉得我跟吸了毒似的,就忘了我自卑脆弱不堪一击的一面了。
要是让我去演戏,而且每每都挑这样的时候让我去演,我必须是奥斯卡影后啊,你让我演什么角色我就能给你像什么角色。
真的。
我现在一想起来我当时的熊样我都恨不得回到过去把当时那个王杰狠狠的拽过来抽一顿抽清醒了再甩回现实里面去。
不过张连的那句话,比大耳光都管用。
我当时听见的时候我都觉得耳朵里面有风我听到的都是幻觉。
后来有了一会了我才恍惚回到了现实然后我就蔫了好像真被抽过一样。
真的,还是抽我吧。
抽我都比让给我提干强。
(四十九)
一开始女兵还是挺文静的,就男兵没事会说说三炮二货之类的听着挺不雅其实因为是哥们才这么称呼的词。
不过听说我拒绝了张连以后,更确切的说是我拒绝了组织上给我提干的荣誉之后,女兵们也不文静了,三炮二货都是用来形容我的,因为她们真心不知道有比除了傻X以外稍文雅又能抒发她们内心强烈鄙视的响亮的口号。
最后她们用二货代替了我的名字。
响亮的名字,神一样的女兵。
(五十)
至于为什么要拒绝。
你们也不用想的太光明磊落。
对于我这样的人,我的答案很简单,只不过我对官方的回答还是很冠冕堂皇的,比如“我才是个新兵”“这简直是太高的荣誉了”“其实我能做的还很多”“我还是希望在基层连队好好淬火一下自己”“等我真正有一天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的时候,希望组织上重新考虑我”这一类的听着就挺正面挺积极的话。
其实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就是害怕。
虽说这个三连并没有展示出我心中理想的样子。破旧的大楼昏黄的灯光甚至没有荣誉没有勋章没有奖状。虽然我对这个传说中的尖刀报务连已经失去了信心,只想浑浑噩噩的混到复员。虽然这些表面上听起来都不是影响我提干的理由。
但是。
实际上我是觉得我不适合部队,部队也不适合我。
这就像是裙带关系似的,或者说比裙带关系更深一点像是种夫妻关系。
就是那种你不适合我我不适合你。
一个讨厌一个令人讨厌,一个厌恶一个令人厌恶,谁看谁都不爽,在一起整天就是掐这种日子你能过下去么?反正我不能。
我可害怕在这种地方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虽然那时候觉得自己挺窝囊废挺没出息的但是还总特骄傲的觉得自己在做某些个决定的时候还是挺过脑子的。
至少那时候我是那么觉得的。
拒绝组织上的提拔其实只是我当时自作聪明的一个决定,也根本没想到会有什么引申意义或者奢望连队以后真的能再考虑我一回。
不过我这个举动却让我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了起来。
尤其老一点的班长都说:“嗯,王杰是个好同志啊,面对荣誉不骄傲不自满积极追求上进啊!”
张连看见我的时候眼神也变得和善了,那时候我一度以为是我的这个举动把这个名不副实的三连真正引领到了一个能干实事的高度,还着实臭美了一段时间。
干什么都能抬得起头的感觉就是舒服。真的。
张连再一次找到我说,这样吧王杰,给你入个党吧。
我说行啊,回答得特痛快。
(五十一)
有时候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本来性格就挺胆小怕事的却偏偏爱撩闲。女兵们一谈起高级化妆品著名****我就傻眼了,觉得自尊心受到巨大打击了。平时挺不爱说话的看着挺低调有时候还被误解成目中无人,其实我只是不敢交流。不过一给我逮着机会显摆的时候就卯足了劲显摆,让大家都注意到其实还有我这么一号人可千万别把我遗忘了。
小天说你最近怪怪的,我自己都觉得我怪怪的。
事实证明,虚荣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说刚才那个事。
张连让我入党,说鉴于我优良的品格和作风推荐加入中国**,维护党的纲领,遵守党的章程,履行党员义务,执行党的决定,严守党的纪律,保守党的秘密,对党忠诚,积极工作,为****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永不叛党。
说实话我觉得他当时的态度有点过于严肃,因为我希望入党只不过是为了复员时候家人看着欣慰,并没有像张连一样把入党看成应该是这样一丝不苟的事情。
张连是三连的老连长,对于三连,你、我或者任何其他的人,都不会比张连更有发言权。
张连那一年二十九岁,据说他刚来三连的时候还是个精神抖擞的小伙,几年的时间里他为了三连的成长耗尽了心血,老班长都说真的很少再能看见前几年张连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为了工作张连甚至两次的拖延了婚期,当时我们都很不平为什么这么好的干部只是个连长!不过宦海浮沉有的事真是我们这种小罗罗参与不了的。
季姐常跟我说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有时候因果的事情是很难用科学道理解释清楚的。
17岁那年的我还是个无神论者,对于季姐的这些话也只是笑笑,可是在岁月一点一点流淌了的以后我在自己的眼神里察觉不到心灵颜色的时候,那一刻,我觉得我真的信命了。
季姐就像一个神奇的预言者,她信佛,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