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唳狐媚》 借腿2 免费试读
2
辛无病这么一想,立即就被一种巨大的恐惧所笼罩,脑子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逃命,谁知他刚刚蹿出第一步,就感到双腿一麻,一下子就跪在地上。
原来辛无病在地上蹲得久了,再加上天气寒冷,气血不畅,心里面又异常紧张,一心想要逃脱,用力过猛,那腿如何不发麻,辛无病脑子里轰然一声巨响,惊骇无比地想到这下完了。
小妖狐突地冷笑一声,两掌用力击在地上,借着这股力道身子一下子腾空飞了起来,稳稳当当地骑到了辛无病的肩头之上,不无得意地道:“臭小子想跑,有那么容易的事!”
一个姑娘家骑在自己脖子上,辛无病顿时又羞又急,这小妖狐也太不要脸了,实在是厚颜无耻之极,一个黄花大闺女,怎能如此随随便便地骑到个男人的脖子上,简直太没教养了,她娘就没教过她男女授受不亲吗?!
辛无病简直就是气急败坏,心里连连咒骂道,老子今天撞到华盖运了,让一个小姑娘夹在两腿之间,老子肯定要倒血霉了,想要把小妖狐给摔下来,可是小妖狐把两条腿牢牢地缠在他脖子上,哪里动得了丝毫!
小妖狐哈哈一声长笑,左掌盖在辛无病头上的百会穴上,内力一吐,辛无病顿感一股大力直冲两腿,身不由己地就站了起来,辛无病正想喝骂,小妖狐又在他哑穴上一戳,他嘴巴虽张得老大,就是出不了声,辛无病大骇,小妖狐这是搞了什么鬼怪,要杀人灭口了吗?
就在此时,辛无病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华山四杰分头合围了上来,这四人本来就小心翼翼,见眼前虽是一男一女两个少年,均感震惊,两个少年形态古又怪之极,模样倒像是在叠罗汉,众人心中暗自嘀咕,这两个小家伙在闹什么玄虚,难道是一种新式武功不成?
华山四杰其它三人就把眼睛来瞧柳风庭,看他做何表示,柳风庭也觉蹊跷,一时也不解何意,不过眼前只两个少年人,武功再强也强不到哪里去,也没放在心上。
柳风庭转念一想,这两个少年摆出这般阵势,怕是有所依仗,难道背后还隐藏着强硬的后台?就对詹白杨丢了个眼色,詹白杨心领神会,带着老二杜怀中向对面山坡疾驰而去,留下柳风庭和牛苯监视两个少年。
辛无病见柳风庭和牛苯怪眼来翻自己,一张脸顿时羞得通红,只想把小妖狐一把从身上摔下来,又无法办到,嘴里又发不出声,如何向二人解释,不免尴尬之极,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一会儿功夫,詹白杨和杜怀中就回来了,詹白杨对柳风庭摇摇头,意思是什么也没发现,柳风庭这才松了一口气,仔细一想,还是觉得不可掉以轻心,两个少年出现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山之中,绝非偶然。
牛苯性格粗鲁,早就不耐烦了,首先厉声喝道:“呔,兀那两个小鬼头,大白天的装神弄鬼,仙人板板的这唱的是哪一出?”
牛苯一张脸长满如同刺猬般的刚须,外貌如同黑脸张飞一般,端的生得十分凶恶,再加上一双眼睛鼓得像铜铃似地,那声音如炸雷般大,还真把人吓了一大跳。
詹白杨走上一步,假意责怪牛苯道:“老四,你那么大的声音干什么,别吓着两个娃娃。”詹白杨边说边回过头来,两只三角眼在小妖狐的脸上溜来溜去,嘴里阴阳怪气地问道:“小姑娘,请问天山派的玛丽掌门是你的什么人?”
詹白杨如此一问,众人心中大震,花山四杰中其它三人均感佩服无比,心中暗道老三就是鬼,老子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几双眼睛立马就齐刷刷地落在小妖狐的脸上,谁知小妖狐咯咯地娇笑了两声,歪着头稚着声音地答道:“是我娘呀!你们想找我娘吗?”
小妖狐直承自己的身份,把个华山四杰惊得骇然变色,小妖狐身下的辛无病同样惊愕无比,辛无病原以为小妖狐怎么也要遮掩几句,想不到小妖狐如此胆大,心中也有几分佩服起来。
柳风庭神色戒备地盯着小妖狐,心知此女年纪尚幼,在江湖上却名头甚响,可谓声名远播,江湖人士皆道此女武功心智不在她娘之下,这中传闻绝不是空穴来风,只怕一场恶战不可避免,谁能笑到最后那还很难说。
柳风庭此时不敢轻举妄动,时师伯下落不明,小妖狐关系重大,是寻找时师伯的关键人物,怎么也得想个办法把时师伯的去向从小妖狐口中套出来,才是当务之急。
柳风庭暗暗地给詹白杨使了个眼色,兄弟四个之中詹白杨最为聪明,鬼点子最多,柳风庭的意思是要他来盘问这两个小家伙,詹白杨意洋洋地往前走了一步,笑眯眯地夸奖小妖狐道:“很好!很好!爽快!爽快!小姑娘,你真是实诚的好姑娘,在下还有一句话要问你,你敢不敢照实说?”
小妖狐眼珠一转,白了他一眼道:“本姑娘干么要回答你的话,你长得这般……”又指着柳风庭道:“要是这位英俊大叔问我,本姑娘就什么都说。”
小妖狐意思是詹白杨长得丑,追风剑柳风庭三十上下年纪,生得斯文俊秀,便如翩翩书生一般,的确称得上英俊潇洒四字。而他的几个兄弟却相形见绌,特别是詹白杨尖嘴猴腮,外形猥琐,一看就是那鸡鸣狗盗之人。
詹白杨一张脸就变了,他本想诱骗这小妖狐说出实情,自己好在众兄弟面前露一回脸,谁知小妖狐异常狡猾,早就看出柳风庭的身份,当即把矛头引向柳风庭,让詹白杨下不来台。
牛苯“哈”的一声就大笑起来道:“算盘哥呀算盘哥,你倒是诡计多端,只可惜你爹娘生你时少用了几两力,生成这般鬼模样,让个小姑娘也看不顺眼,好笑阿好笑!”
小妖狐抿嘴笑了起来,一脸的无辜,这正是小妖狐的高明之处,她见詹白**性奸诈,不易对付,柳风庭却显得忠厚些,他又是这些人的老大,料想他自恃身份,不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就想挑起内讧,自己好从中渔利。
詹白杨碰了一个软钉子,心中本来就不高兴,让牛苯抓住机会大大地嘲讽了一番,不由恼羞成怒,尖声喝骂道:“老子杀了你这个小妖狐。”把腰刀一拉,就要下手。
柳风庭喝道:“老三,你这是干啥,还不退下。”
柳风庭武功在四人之中最高,做事向来中规中矩,讲究分寸,很得帮主安淮胜的信赖,是安淮胜的心腹之人。此人外冷内热,极重情义,深得几个兄弟的敬重。
詹白杨不敢违逆,悻悻地瞪了小妖狐一眼,默默地退到一边,柳风庭虽觉小姑娘言语荒谬,但小姑娘毕竟是在赞美自己,心里还是很舒服受用的,就好言对小妖狐道:“姑娘,在下兄弟只是找人,只要姑娘老老实实地告诉在下,在下绝不会为难姑娘的。”
小妖狐鬼主意得逞,心中暗暗高兴,就娇滴滴地道:“大叔,你要找什么人呢?我前几天和我娘遇到过一个头上没有几根头发,又长了一个大鼻子的糟老头子,是不是他呀?”
小妖狐说的正是柳风庭他们师伯时不待的特征,柳风庭意想不到小妖狐既然如此配合,自动就说出了时师伯的特征,心中顿时欢喜无限,赶忙道:“正是在下师伯,烦请姑娘告知我师伯的下落,在下不甚感激。”
小妖狐瘪了瘪嘴鄙夷地道:“这个糟老头子就是你们的师伯吗?你们的师伯怎么是这样一个人,比刚才那位也…”说完又莞尔一笑道:“一把年纪了说话疯疯癫癫的,一点也不招人待见。”
小妖狐说话时还不忘了捎带讥讽一下詹白杨,詹白杨只气得鼻孔朝天,见大哥柳风庭正在盘问小妖狐,又不好发作,只得硬生生地咽下这口恶气。
众人见小妖狐说的煞有其事,连师伯的特征也说得清清楚楚,料想她知晓时师伯的下落,生怕得罪了她,柳风庭嗫嚅道:“这个…这个…在下师伯说话风趣,那可能是有的。”
小妖狐哼了一声道:“风趣?那可全是一些无赖才说的混账话,这位大叔,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这位师伯,年纪虽然一大把,说话却下流得很!”
牛苯见小妖狐辱及自己师伯,也顾不得柳风庭的脸色,怒道:“你妖狐胡说八道,我时师伯是武林泰斗,人人都尊敬的,怎么会不知轻重,你要是敢诬陷于我时师伯,老子一棒打破你的脑袋!”
小妖狐受牛苯呵斥,脸上顿时露出怯色,赶忙辩解道:“我…我……”突地红了脸,牛苯不耐烦地道:“我什么我,你倒是说呀!要是说不出来……”又恶狠狠地瞪了小妖狐一眼。
小妖狐似乎吃逼不过,半天才委委屈屈地道:“你师伯…你师伯…他…他…他骂我娘是偷野男人的臭婆娘,说我娘…说我娘年轻时就到处卖弄风骚,是破铜烂铁一大堆,没人要了,才找了一个蒙古人来凑数,给人家当小老婆,我娘就特别、特别生气。”
众人不由全愣住了,心里均知自己师伯的为人,虽然在江湖上地位颇高,可是行事却荒谬无比,他说出这种大失水准的话,一点也不稀罕。
众人心中暗暗摇头,虽然心知时师伯是为了激怒老妖狐,才故意这么说的,不过这时师伯作为一个元老级的人物,当着一个小姑娘说出这种话来,的确有**份,小妖狐骂他是无赖,一点也不为过,脸上均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