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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见汪直依然跪在原地没有动,便喝叱道:“汪直,陛下要休息了,你赶快退下吧。”
朱见深和万贵妃此时已经站起身,向后边的寝宫而去,听到怀恩的话,也都注意到了这一点。
“陛下,奴婢……还有一个请求!”
“你……”
“讲!”
怀恩刚想斥责他,却没想到朱见深竟然很痛快的回答了他。
“关于寻回五彩杯之事,奴婢还需要一些人手,不知陛下能否……”
汪直没有说完,朱见深便拍了拍怀恩的肩膀,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然后便挽着万贵妃离去了。
万贵妃临走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汪直,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以示鼓励。
怀恩见朱见深与万贵妃离开了,方才走到了汪直身边道:“陛下已经走了,起来吧,汪公公!”
汪直站起身,忙道:“不敢,怀公公,不知刚才陛下……”
怀恩淡淡笑了笑道:“陛下同意了你的请求,刚才陛下把这事交给咱家了,让咱家给你调配几个人手。咱家想来想去,只能去东厂给你借人了。”
“东厂?”
“不错,东厂提督尚铭本就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咱家等下就去帮你跟尚铭说,让他给你派几个精明能干的人来。”
汪直闻言一喜道:“那就有劳公公了!”
“不必客气,帮陛下传达旨意,这本就是咱家分内之事。”
“今日之事,也要多谢怀公公您。”
汪直当然很清楚,怀恩之前明显有在偏帮于他,如果不表示一下感谢,那就太不识抬举了。
怀恩当然明白汪直所指为何,只是淡淡笑了笑道:“汪公公,你年纪尚轻,如若生在寻常人家,轻狂一些倒也没什么。但是在这紫禁城中做事,低调才是最为重要的,平时行事不要多为自己树敌才是。”
他对于汪直之前在昭德宫中的一些作为也有所耳闻,很显然如今引来这大祸,都是他平时持宠而娇,肆意妄为导致的。
汪直知道怀恩这是在点拨他,他原本并不知道前任汪直到底都干过些什么,但是通过这种种的迹象,他差不多也能猜到这前任汪直之前的所作所为。
现在替前任背了这么个黑锅,还得想办法如何走下去,心中也只能暗暗叹了口气。
原本前身王真来这里的任务是寻找纪氏和皇子,可现在偏偏却惹上了这么一件麻烦的事情无法脱身,只能是先解决了眼前的事再说了。
“怀公公说的极是,多谢公公的教诲,小的一定铭记于心。”
怀恩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之所以会点拨汪直也是因为看到了朱见深的态度。
其实今日之事,完全没有理由让汪直去调查。
皇帝完全可以直接将这件事交给东厂或者锦衣卫去查,他这么做,很明显是有意想要看看这小内侍的办事能力。
而且这件事巧就巧在,如果汪直是别的宫里的人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是昭德宫的人。
怀恩揣摩着朱见深的心思,知道他一直以来的心中一块心病,这件事他自信绝对不会看走眼的。
如果此事汪直能够圆满解决让朱见深满意的话,恐怕这个小內侍的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怀恩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刻意说了这些话,先为彼此结一个善缘。
“汪公公,这找回五彩杯之事,你可要抓紧了,七日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一只小小的杯子,可决定着你的未来!”
说着,怀恩拍了拍汪直的肩膀。
“小的明白。可是……”
“你是想问如果七日过后,你找不回来又会怎么样?”
“公公明鉴,正是此意。”
“呵呵……”
怀恩却只是笑而不语,直接向外走去。汪直也不敢继续追问,跟着怀恩走出了昭德宫。
“好了,咱家这就去找尚铭帮你要人!记住,替陛下办事,要先学会揣测圣意!”
“小的记住了,小的恭送怀公公!”
汪直一直将怀恩送出了昭德宫的大门外,这才发现在大门外还站着一位,正是霍山。
“霍千户,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怀恩这才想起刚才让霍山候在这里,是怕皇帝又有其他的事要找他,现在没事了,也可以让霍山离开了。
汪直见此情形急忙道:“公公,这位是……?”
“哦,这位便是负责监造五彩杯的霍山,现在领锦衣卫千户俸。霍千户,这位是昭德宫內侍汪直。汪公公如果你有事可以跟霍千户聊一聊,有关五彩杯的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咱家这就先走了。”
怀恩给两人稍做介绍,便离去了。
“怀公公慢走!”
霍山等在这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总算是可以回去了,听怀恩介绍眼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是昭德宫內侍,他知道昭德宫在宫中的地位,自己做的那些五彩杯便是给这位昭德宫的主人做的。
霍山急忙向汪直施礼道:“汪公公,不知你找小人有何事?”
他虽然算是锦衣卫千户,正五品的官职,但这只是挂名领个俸禄的虚职,并无实权。而面前的內侍却是宠冠六宫万贵妃身边的人,他显然是不敢得罪的。他虽然官职要高过汪直,却还是自称小人。
汪直看这霍山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个子不高,五短身材,一脸憨厚的模样。
“霍千户,有关五彩杯的事,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霍山一听又是五彩杯的事,便道:“汪公公,刚才怀公公已经说了,你尽管问,小人必定知无不言。”
“霍千户,你是哪里人士?”
霍山本以为对方是问有关五彩杯的事,没想到上来先问他的籍贯来了。但是又不能不回答。
“小人本就是景德镇当地人士,家中祖传的制瓷手艺,蒙陛下恩典让小人在京师帮陛下监造瓷器。”
“哦,那像霍千户你这般手艺的工匠,在景德镇想必也不多吧?”
“嘿嘿,汪公公,这个不却不是小人自吹,我们霍家的制瓷手法是一脉单传的,景德镇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霍山说到此处,却是显得十分得意。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