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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您,见谅,见谅啊。”
‘九爷’把九环刀抗在肩上,眼神不屑道:“都给爷滚,爷今天心情好,不找你们的麻烦。”
“是是是,走走走,快走。”
山匪们退了几步,倒退了三百米后,才扭头冲进山林里,没过多久就寻觅不到踪迹了。
期间,商队管事拎着九环刀在肩膀上左右换了几次,最后等山匪都走干净了,才扛着九环刀回到了马车上。
君启道:“看来是解决了。”
唐与言道:“嗯,我进去了。”
“好。”
唐与言转头走进车里的时候,扫了一眼之前商队管事走上去过的马车,**发现什么异常,便神色自然的坐了下来,由车帘遮挡着里外的景象。
在外人眼里,这位姿容上佳的女剑客只是动作顿了顿,像是在苦恼这柄剑不巧卡了下车板子,然后下一秒就解决了这个难题。
君启低声道:“这一队商队,是比山匪还要凶残的匪徒,我们该怎么办?”
唐与言道:“他们不是,如果真是匪徒,不会这么讲道理,还让我们没钱没财的跟着。”
君启手握着缰绳,有些心不在焉道:“说的有道理,只是叶如霜她们在对方手上,我有些担心。”
唐与言闻言,察觉到了君启话里的心绪杂乱,问道:“担心?你之前不还是不在意她们的生死吗?说起来,你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很复杂,能透露透露吗?”
车外的人沉默了会,只余车轱辘碾过硬土和马蹄踏尘声。
君启道:“的确挺复杂的,稍微往外说一些,我想有些人也不会介意。”
最后那四个字是用气音说出来的,像是下意识的喃喃自语。
君启忽然笑了,“小唐,你要听吗?听了这八卦,到时候可要帮我个忙。”
唐与言闻言,拒绝道:“那就算了吧,我只是感兴趣,不至于要掺和你们的事情。”
君启依旧笑着,“只是些小事,小唐拒绝的也太快了吧。”
唐与言道:“我这个人比较怕麻烦,尤其是情感一类的麻烦。”
“也**你想象中的那么麻烦,我姓君,但不是君家人,凑巧因为同姓当了君如风的师父,。因为叶如霜所在的叶家势力不如君家,所以难免会被评估,君如风托我这个师父帮帮忙,也就成了现在这个队伍。”
唐与言一针见血道:“只是你**想到,叶如霜身边还有一个累赘。”
君启笑道:“洛琳琅倒也算不上累赘,只是叶如霜不能有一个比她还弱的弱点。”
唐与言思索了下,拿起剑走到车板子上,就这样半蹲着,看着君启的后脑勺,问道:“为什么?”
如果**想象中的麻烦,为了些话里的线索,她还是愿意听一听的。
——见微知著,听君启说他们那里的大家氏族的行事方式,往往能判断出这大部分人的行事方式。
君启道:“君家能容忍君如风有叶如霜这么个弱点,毕竟叶如霜背后还有叶家的势力,但不能容忍一个不相干又**什么价值的外人成为君如风不得不背负的担子。”
唐与言道:“为什么?”
“因为洛琳琅**势力。”
“可是**势力的人,往往是最好收服的。”
“可这样的人,君家有的是。”
“可多一份碗筷一张嘴和少一分碗筷一张嘴是有区别的?”
前者收买了人心,后者还多添一份仇。
虽说这样的大家债多不愁,可是小鬼也难缠,换做是她,每天多给点钱添个人求个安分,也比日后被找麻烦来得好。
君启一愣,莞尔道:“你说的也是。”
“那么你好收服吗?”
两人的语速快了些,不过还是以平淡的事外人口吻聊着,君启忽然开口拉拢,让唐与言不得不顿了下,想好措辞去回答。
她歪了歪头,“少说了一点,**势力也**太大实力的人。”
她有实力,所以不会被收服。
话题就此终止,车板子上的两人**再交流。
许久,驱散了秋入冬前寒凉的暖暖烈日缓缓挪移向下,天边渲染出的彩霞也有些沉暮暗色,代表着黄昏将至。
红柳山地带走完,商队那边派了人驾着一辆马车跟着他们。
“两位,你们的同伴正在车上休息,等醒了我便离开,管事的让我现在跟着你们走。”
唐与言食指摸了摸剑柄上镶嵌的菱形玉石,心想着,为什么忽然不放心他们,开始监视了?难道是她之前隐晦点名的原因?
君启心里的弯弯绕绕**唐与言那么到点子上,不过也有异曲同工之处,他认为商队那边是以叶如霜她们作为要挟,警告他和唐与言,所以不敢多说,只得道:“多谢。”
也就这么一会,商队先行一步,很快就只能看见尘土飞扬的背影了。而说要跟在他们后面的人满脸笑容的看着他们,像是在说等一会再走,这样的暗示让君启与对方僵持了会,才开始驾车往定好的方向去。
唐与言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会后面跟着的车夫,发现他好像**监视的意思,忽然问道:“这位小哥,你们的商队要经过的地方也是秋水城吗?”
车夫挠了挠头,“我只是一个打下手的,我怎么知道?”
唐与言道:“可要经过红柳山的人,唯一想去的地方就是秋水城,你身为一个该熟路的车夫,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车夫手上的动作顿了下,“这一条路除了秋水城可以去,还有涟香城。”
唐与言奇怪道:“天枢国内除了国都天赐,就是秋水城最繁华了,好好的一个商队,为什么不去最繁华的秋水城,而是去只有美景丽色和名香盛许,却**钱财易与的涟香城?”
车夫讪笑道:“这我怎么清楚,我只是一个打下手的。”
他第二次强调了自己是个打下手的,这让唐与言忍不住继续往下说去。
“你们是官商队伍,也不可能走离天赐较远的涟香城,而是距离天赐最近的秋水。”
官商二字一出,车夫色变,他道:“管事的让我跟着你,果然**看错,你是谁?”
君启也有些疑惑,不过他**问出口,老老实实地驾着马车看戏。
唐与言卖乖道:“我只是一个剑客呀,谁叫你们行事都不遮掩遮掩,让人迷惑,迷迷惑惑地就忍不住想看清这雾里花,结果就让我发现了呀。”
她本来想把九环刀上的奥秘说出来的,想到君启还在,**说的那么通透。
不过这样含糊的回答,让车夫松开握着缰绳的一只手,放在了腰间的刀上。
“好了,住手。”
用内里挟夹的平淡声音从车夫身后的车里传了出来,清楚的传进了距离最远因为没习内力,耳力在他们四人当中最差的君启耳里。
君启惊道:“那辆马车里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