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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示弱,硬着头皮和十四“交战”,结果我发现,他竟然跳得不比我差,这种奇闻异事应该可以记载到吉尼斯纪录中。他这种超强学习力的大脑,究竟是什么样的构造,我想和正常人一定不一样。
“你这么瞪着我,难道不累吗?”他嘴角浮起一丝笑容,揽在我腰间的手陡然收紧。
我又惊又羞,双手撑在他胸口,想要推开他,可使了半天劲,我还是被他箍得死死的。他面上笑意更浓,我则涨红了脸,再也和他跳不下去。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向他要害部位踢去。他大惊,似乎没想到我会来这么狠的,情急之下一把搡开我。
我正好抬起腿,被他突然一推,竟直直向地面栽去。背部撞上地面,我痛得龇牙咧嘴,十四一下子呆住,傻傻站在原地。我想要坐起来,却不小心碰到身后的花架,一个青瓷花瓶在我眼睁睁的注目下,开始了它的自由落体运动。
天!我不会就这样被花瓶给砸死吧?当惨祸发生后,十四才清醒过来。看着十四焦急的表情,我突然心情大好。
“呵呵,这下咱们可就两清啦。”
我被伤了额头,太医说只是皮外伤,休养几天便可痊愈。于是我以养伤的名义,又被禁足在家,每天睡了醒、醒了睡,生活又变得无聊之极,这一切都是拜十四所赐,他竟然可以使那么大力气,好歹我也是女生,他真能下得去手。
我窝在床上,郁闷不已。那天我虽不对,但十四也脱不了干系,怎么说我也是因他而伤,可这么多天过去,他竟然也不来看望一下,这个没良心的,我怎么会因为踩伤他而内疚呢?以后绝对不会再同情他了,这个可恶的小子!
翠玉陪我待在屋子里,估计也够无聊的,我看她趴在桌子上直打瞌睡,就道:“翠玉,你要是困了,就到床上睡吧。”
翠玉揉揉眼睛,道:“格格,奴婢不困。”
我摇摇头,这小丫头明摆睁着眼睛说瞎话,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还跟我耍贫嘴。“翠玉,你不听话,我可生气了。”
“格格……”翠玉急得从椅子上站起,我见她已没有刚才那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便道:“清醒了就过来陪我聊聊,都快闷死了。”
翠玉走到床榻边,道:“格格想听什么?”
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道:“要是有人欺负你,而且这个人也不来向你道歉,你会怎么样?”
翠玉思考了一阵,笑道:“格格说的可是十四爷?”
我微微一怔,盯着翠玉好半天才明白她在笑什么,心里有些堵得慌,瞪她一眼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在说他了,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翠玉咯咯一笑:“格格总是口是心非,这两天您老是问‘十四阿哥来了吗?’傻瓜也猜得到您说的是十四爷。”
这小丫头被我惯得越来越不像样子,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看来这话一点不假。
我白了翠玉一眼,却说不出半点反驳的话,我这几天的确是有事没事都会问上一句十四来了没,无奈证据确凿,我只有默认。十四阿哥,整个一大魔鬼,我的脑袋每天都被他搅得不得安宁,别再让我见到他,否则我一定要他好看。
“咕噜噜……”肚子突然发出怪声,翠玉纳闷地盯着我,我冲她一笑,道:“去厨房拿些点心给我,这会饿得发慌。”
翠玉点点头,径直去了。我闷得不行,就下床来。靠在椅子里,我呆呆望着窗外的天空,这里的天空似乎比我在现代看到的要纯净,蓝得没有一丝杂质,仿佛名家手下的山水画,干净的有些不真实。轻叹口气,我起身关上窗户,这样的天空会让我不禁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在这个孑然一身的时空里,我已经失去想念从前的资格,徒劳无功只会让人更加悲伤。
关好窗户,正欲转身时,门突然被人撞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我回过头,看见一脸兴奋的翠玉,于是嗔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下回再这样没规没距,我可不饶你!”
翠玉放下手中的食盒,道:“格格,奴婢刚才听厨房的人说,十四阿哥来府上了,这会儿正在前院的亭子里坐着呢。”
好你个十四,这都多少天了,现在才肯露面,一想到这几天来的“折磨”,我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好,我正等着他呢!”
“格格,你就这样去啦!”翠玉见我直往屋外冲,急忙跑上来拉住我。
我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只穿着中衣,甚至连头发也没有梳,这个样子跑去,恐怕真能吓到他吧。催促翠玉为我梳妆,从镜子里却看到她一直抿着嘴笑,心下微恼,一把夺过翠玉手中的簪子,胡乱往头发上一插,起身道:“回来再收拾你!”
“格格,你的耳坠子……”翠玉一边呼喊,一边跟在我身后。这会儿我哪还能听见翠玉的喊叫,只知道火急火燎地往前院赶,我想我大概是神经不正常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反常。
到了前院,远远就看到那个身着月白长衫的人,心里越来越气,这会子他竟然悠闲地坐在那里喝茶,没天理!没人性!
我气冲冲地跑过去,冲着他的颈子就是狠狠一巴掌,“臭十四,没良心!”
那人被我突然的举动一吓,蓦然回头。天……好熟悉的面容!这一刹那,我连死的心都有,这哪是十四啊,这分明就是那个冷面王,四阿哥!四,而非十四,翠玉这下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