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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很是无奈,这些天因为大羽士病倒,岛上的人都人心惶惶。以往由大羽士教管的天应院和济世堂也无人主持大局。
天应院是书院,是岛上的学府,是岛上智慧和公道的代表。而济世堂是岛上最大的医馆,是仁德的象征。二者皆是为民生立命的宗旨,在钱财上不收取一毫,在民众中十分有威望。如今两院都少了领导的人,院内办事的族人皆是气力不计,院中事务乱成一团。再加上以鹿雄为首的太乙从前党羽,与岛主太甲,开始买贫苦人家男子以充大自己的兵力,两方人时不时地做出一些动作争夺在岛上的地位,把岛上弄得民不聊生。
现在离丰收的季节还早,整个小岛要靠去年的收成过到今年的秋天。岛主每年都会在丰收时节向农民收购大量粮食,岛主的家当然也是岛上最大的粮仓,往年岛主会在集市上卖。但如今,为了谋夺权势,岛主竟然将大量的粮食囤积不卖,人们想得到一点粮食就要花很多的钱。特别是岛上不靠耕作为生的人家,那日子就会变得十分的艰难。也越来越多吃不饱饭家庭的男子,选择了卖身给正在充兵的岛主,去给自己和家人谋一条活路。
而鹿雄一方人也不甘于下,也是想尽各种办法扩张兵力。岛上的形式可谓是不乐观。
大羽士虽病倒,但脑子没有变糊涂,岛上的形式还是知道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心里也清楚,岛上的情形不容乐观,小珊这孩子资质一般,不能成气候。还请叔父选取一个品行端正、才干超群的小辈,好加培养。”
“老夫正有此意,护儿,过来。”闻声便走过来一个年轻小伙。
“此儿名叫叔护,是分家的孩子,从小父母双亡、兄嫂俱故,老夫便收留了他,他自幼是跟着老夫长大的,对他甚是了解。这孩子为人中正不阿,又天资聪颖,老夫想让你多带带他,假以时日,必当大任。”
大羽士看了看眼前这少年目不斜视,很是欣赏。问道:“近年来,有不少的人提倡要让律法更加严峻,认为这样一来就会使人少犯错,想让司鉴多在制定律法上花功夫。对这你怎么看?”
叔护答道:“非也,刑法能使人惧怕,但不能使人明理。严酷的律法固然能起到约束人行为的作用,但不能使人心真正向善。据说在上古天地分裂之后,世间都是去掉棱角而力求宛转,免去繁文缛节而提倡质朴,法网宽疏得可以漏掉吞舟之鱼,可是那时的吏治却蒸蒸日上,谁也不敢为非作歹,人们和美安定。由此看来,想要好的世道,更在于道德教化而不在于律法的严苛。能够让人们明白善恶终有报、福祸无门、惟人自召这些道理,才是让世道变好的最好的方法。”
大羽士欣慰道:“甚好,唯有教化可以正人心,这是我多年开办天应院的原因。”
大羽士看了看一旁略显害羞的小珊,转头问少年:“你今年多大了?”
“双十年纪。”叔护回答道。
“可曾许下亲事?”
“不曾许下。”
“我若将我女儿许配给你,你可愿意?”大羽士指向一旁羞红了脸的小珊。
少年看了看小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叔护自幼由阿公养大,自然是听阿公的。”
老人家开心道:“如此佳缘,老夫自然是允的。以后你便好好跟着你岳父学习,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