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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做一件玉器。”
“一件玉器,哈哈哈,这也算得上大生意么?”唐三娘笑得花枝乱颤。
萧瑟正色道:“当然不是普通玉器,是萧某自定的样式,听闻唐三娘玉器一绝,特来问问,不知道是否做得出来?如果不能,萧某再另寻他处。”
唐三娘接话,“若是珠玑阁都不能做,恐怕萧公子也不必去其他店铺多此一问了。可否让三娘看一下图纸?”
“可有纸笔?”
“来人,上笔墨纸砚。”
两个书童打扮的孩子进得房来,一个上前撤掉了茶具,一个将纸铺在桌上,用镇纸压好。
我上前帮忙研墨,研好之后将笔递给萧瑟。
萧瑟接过笔,向我问道:“云弟,你是哪一年出生?”
想不出萧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照实答道:“顺治十年。”
“顺治十年,癸巳年,生肖是蛇。”萧瑟略一沉思,片刻挥笔而就。
那画上,一支玉箫立在正中,上面缠绕着一条巨蟒,蛇嘴微张,吐出一条分叉的舌头。这画着墨不多,简单的几根线条勾勒,竟透着一种莫名的威仪。
唐三娘见了这图,竟倒抽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神色。三娘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应是在思索中。半响,似是不经意地将手搭在萧瑟肩上,道:“这可真是一笔大买卖,只是珠玑阁向来不做亏本的生意,不知道萧公子出不出得起这个价格。”
萧瑟不动声色的从钱袋中拿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自然另有重谢。不知道唐三娘觉得萧某是否有诚意。”后面的看不到数额,最上面那张写的是十万两白银。
唐三娘拿起银票单张看了一遍,满脸堆笑,“萧公子果然出手大方,那三娘就替唐门的兄弟应下来了,不知道这货什么时候要呢?”
“当然是越快越好,货何时能做好?”
唐三娘将银票放入袖中,又将玉器的图纸拿起,却并不看上面的画,眼睛直直盯着萧瑟,“这玉器式样如此精巧,要请最好的师傅,备最好的玉料,最起码也要三五个月才好。等做好了,三娘自会给萧公子送到府上。”
“好,萧某于摘星客栈静候佳音。”萧瑟做了个告辞的姿势,我慌忙也依样儿画葫芦,向唐三娘道别。
唐三娘并未挽留,亲自送我俩出门。
行至厅堂,发现那两个女子仍在选首饰,不觉莞尔。
想着萧瑟画的那个图案,我不禁寻思,这个东西有什么用途,尽然要千金之资来打造,难道那个巨蟒代表了什么意图吗?对于巨蟒这种大型的兽类,我是极其害怕的,关于它的传说很多,听茶楼的说书人说过一个故事:有一个船队在无尽的海面上行驶时,一个船员看到一个海怪,于是船员们放下三艘小舟,带头的船长亲自带着矛,朝怪兽疾驶而去。
好一个庞然大物!只见巨蟒身长足足有一条街那么长,颈部像烟囱一样粗。头呈扁平状,有皱褶。尖尾巴,背部黑色,腹部暗褐色,中央有一条细细的白色花纹,犹如一条大船,在海中游弋。大伙看惊呆了!
“快刺呀!”当小舟遥遥晃晃地靠近巨蟒时,带头的声嘶力竭得喊了起来,船员一起奋力举矛刺去。顿时,血水四溅,巨蟒突然受伤,在大海里翻滚挣扎起来,激起了阵阵冲天巨浪。船员们冒着生命危险,与巨蟒进行了殊死的搏斗。最后,巨蟒终于寡不敌众,力竭身死。
带头的船长把海蟒的头部切下,撒下盐榨油,竟榨出十桶水一样透明的油!但是,遗憾的是这只船队在返航时遇难,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