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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狸扯扯莫大夫衣袖，头越低越下，莫大夫张口犹豫了一下，无奈地道：“唉，好吧。就请您带个路吧。”
小狸暗暗欢喜，莫大夫却后悔不及，此人倒像个浪子。
段一衡走在小狸身边，问：“两位是第一次到长安城来吗？”
小狸低声笑笑，又摇头又点头。一衡哦了一声，“那我就为两位介绍一下长安的情况吧。”边说边挨近小狸，臂膀总是碰着她。
看来他专挑人多的路走，寻了个机会，便抓住小狸手臂，小狸只轻轻甩了一下，见莫大夫没有发现，也便暗许了。
一衡又一寸寸地往下探索，拇指在小狸手心里搓了一下，掌心贴紧掌心，五指紧扣五指，小狸心跳从没这么快过，一阵眩晕的感觉直溢上头，如火般蔓延全身。
一衡却十分淡定，毫不动色地介绍着各处景观，人文风俗。这些对莫大夫而言，熟悉而又陌生，曾经，自己对长安也是熟悉无比，进宫后，多少回梦里见到，经一衡指点，她才想起许多曾经忘记的地方。
莫大夫听他言辞雅正，像是读书之人，也放心了些。
“婆婆似乎对长安过去比较了解。”
“是这样，我很早便离开长安了，你说的那些地方我都去过，真是今非昔比啊。”
“婆婆不如说说以前长安是怎样的，在下年轻，并不了解。”
“哈，以前呀，那时候战乱呢……”莫大夫不觉中了一衡的伎俩，开始滔滔不绝回忆起小时候的长安来，脸上带着微笑。也该，难得有人愿意陪她回忆沧桑。
趁莫大夫讲得意兴阑珊，一衡又挨近小狸一寸，原本挨擦着她大腿的手渐渐往上收，两根手指轻轻滑向小狸手腕处，穿进衣袖不停摩挲着。不时还看小狸一眼，小狸越是低头，一衡便越痴醉地望着小狸衣襟里雪白的小颈。
“路家丝织作坊到了。”一衡无情地道。像一纸判词，让小狸内心呜咽。一个没有被男人爱抚过的女人，怎算是真正的女人，小狸压抑着内心炽烈的渴望，说服自己已经尝过男人的味道，这一生哪怕终老皇宫，也不该有遗憾了。想到这里，眼角已点上盈盈泪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