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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赫望了她一眼，眉头微微拧了拧，倒也没有发难，只道：“现如今叫人离开，反倒欲盖弥彰。”
话落，他起身出门。
夜萱追上去：“六弟，你要去哪儿？”
夜赫小身板转过身，双眼微眯。
瞬间意识到自己逾越了的夜萱本能地紧张起来：“我的意思是，还没吃晚饭呢，我马上就做饭了。”
夜赫没应，独自走了。
夜萱松了口气，拍了拍心口：皇兄即便是变小孩了也是皇兄，那气势根本就是半点儿不曾减少。
夜赫去了滑坡的地方，站在一块从山上滚落的巨石上，望着正在有条不紊归置东西的村民，神色莫测。
“你这小娃，怎么跑这里来了？”一个村民眼尖地发现了，赶紧冲过来招呼。
夜赫：“我**姐。”
“姐姐？”村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找灵姑娘吧？她在里正家呢，我带你去。”
夜赫：“……”
村民果然热情。
一路上，比之前的暗卫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村民几十岁的中年人了，兴奋得像个孩子似的，又一遍讲述灵旋的英勇事迹，末了还加了一句：“小公子你有灵姑娘这样的姐姐，那是掉进富窝窝里去咯！”
夜赫：“……”
他确定，这中年大叔讲的不是反话。
一路上，他就没再开过口，老实巴交的村民居然啰嗦了一路。
到了里正家。
“咦？六弟，你怎么来了？”四姐起身招呼。
夜赫一眼看过去，四朵金花分坐灵旋左右两边，坐在一张大圆桌旁，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啃着瓜子花生之类的小零嘴儿，眼睛齐刷刷地都瞄准了灵旋。
灵旋被围在人群中心，手执毛笔，写写画画。
因为四姐的招呼，大家伙儿短暂地将视线投向了他这个突然来客，只有灵旋半点不受影响，依旧在奋笔疾书。
“他刚站石头上找人，好在我及时发现，不然可危险了。”带人来的村民接过话茬儿。
“多谢老伯了。”四姐爽朗道谢。
村民连连摆手：“这算什么？先前我们不愿意搬离，还误会了灵姑娘好意，多亏了灵姑娘不计前嫌替我们着想。我做这点儿小事算什么？”
开口必提“灵姑娘”，闭口必赞“灵姑娘”，夜赫趁机睨了眼某女，发现她还够稳得起的，都没有飘起来。
反倒是自家几个女人早就飘飘然，与有荣焉了。
“你在画什么？”夜赫走到灵旋背后，试图瞅瞅她画的图。
奈何个子太小，被她的后背和桌椅挡住，根本看不到什么。
灵旋想着昨儿个小屁孩儿的恶劣态度，本想晾他一晾，转念一想，那小屁孩儿关系着她蹭龙气的关键人物，于是立马换上了笑颜：“你想看？来，姐姐抱着你。”
说着，挪开凳子就要抱夜赫坐她腿上。
村民们感觉很平常，
四朵金花却各个张圆了嘴巴。
“不用，我坐旁边看就行。”夜赫黑着脸拒绝。
挨着灵旋右手边坐的二姐赶紧起身让位。
灵旋看着，又是一通无语。四朵金花是姐姐，怎么总感觉像妹妹似的，怕个小屁孩儿？
夜赫才不管别人心里什么九九。
他瞬间被灵旋跃于纸上的画面吸引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