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与曰的外形区别 曰日意思 区分日与曰
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尽管上官柔做的已经足够好了,但是在慈宁宫外掌嘴霍昭仪之事,还是传了出去。
毕竟自皇上登基以来,从未在任何嫔妃寝殿中过过夜,而现在却接二连三的宿在兰华堂。
后宫和朝堂联系紧密,一有风吹草动便会将看似平静的局面打破。
果不其然,今日,尉迟卿一上早朝,便有人提起了专宠一事。
康德顺见无人开口,按照惯例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往日群臣都是等着别人先开口,今日不知怎么的,竟然活跃了起来。
先是言官冯才站出来说道:“臣有本奏。”
尉迟卿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冯才说道:“自古以来,若要朝堂之上安稳无忧,后宫之中必先和气。”
尉迟卿眉头微微一皱,一听便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冯才家中清白,无可依傍,此人说好的听点是为人正直,说难听点便是脑子一根筋,不知是谁将后宫的消息递给他的,让他来挑起事端。
冯才见尉迟卿不答话,便自顾自的说道:“皇上若要做一代明君,必须先妥善处置后宫之事。先有褒姒、妲己之先例,还请皇上以此为戒,不要重蹈覆辙啊。”
虽说尉迟卿已经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听到此话,还是忍不住恼火*分,龙袍下的手臂青筋暴起。
尉迟卿清了清嗓子,反问道:“那朕可有耽误朝政?”
“这,”冯才一时答不上来,说话有些含糊其辞。
户部尚书站出来回答道:“皇上,为君者,后宫之事本就要雨露均沾,后宫安稳才可保证朝廷平安啊!*事更要防患于未然,就算皇上心比石坚,可难保其他人有二心啊!”
听完这话,原本在一旁缩着的薛连忠当即便跪了下来:“皇上息怒,老臣一生兢兢业业,虽然**功劳,可也有苦劳啊!”
尉迟卿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还没指名道姓的说呢,这薛连忠先赶着将自己搅进去了,这下好了,摆明告诉所有人,受宠的是宁妃了,真是不明白这样的爹是怎么生出如此冰雪聪慧的女儿的。
尉迟卿心中无奈,冷冷的看着下面的大臣们,问道:“众位爱卿也这么认为吗?”
话音刚落,一部分大臣便跪了下来,齐声声的说道:“求皇上明察。”
尉迟卿顿时怒火攻心,心中骂道这群人真是群迂腐的蠢材,南蛮之事拖着**定论,不及上官柔半分;后宫私事竟然这么积极的指手画脚,真是可笑之至!
想到此处,尉迟卿不禁质问道:“朕的私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管了?”
以户部尚书为首的大臣们跪在地上,言辞恳切道:“请皇上三思!”
尉迟卿冷笑一声:“朕记得,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后宫不可参政。可是怎么到你们这里,后宫竟然成了朝堂安稳的条件了?”
见尉迟卿生气了,朝中的大臣们纷纷下跪,先前急着说话的大臣们,竟**一个再吭声的了。
尉迟卿背着手,从龙椅上下来,说道:“若是朕再听到这种大不敬的言论,小心你们的脑袋,退朝!”
站在一边的康德顺跟着唱道:“退朝—”
直至尉迟卿走出了殿门不见踪迹之后,群臣才陆陆续续从跪着的地砖上起来。
康德顺见尉迟卿脸色一直不善,斗着胆子说道:“皇上息怒,奴才听说,上次您与宁妃娘娘种的木芙蓉开了,皇上去看看吗?”
听到这话,尉迟卿神色缓和了一些,点点头说道:“走,去看看吧。”
康德顺见状,暗自开心自己赌对了,高声唱道:“摆驾兰华堂—”接着一行人便往兰华堂走去了。
兰华堂的花园里,上官柔一边浇着花一边喊道:“沐晴,过来。”
沐晴拿着扇子赶忙跑过来,一遍轻轻扇着风一边问道:“小姐可是渴了?”
“不渴,”上官柔答道:“看你这两天心事重重又欲言又止的,现在这里没人,你跟我说吧。”
沐晴有些纠结的叫了一声:“小姐...您怎么知道?”
上官柔笑道:“跟了我这么多*,你还不了解我么?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不要吞吞吐吐的。”
她早就看出来沐晴的欲言又止,只是一直没机会问她。
沐晴咬了咬唇,下决心说道:“小姐,最近皇上来兰华堂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也常常留宿,奴婢担心树大招风,小姐先前便于些许人有过**,这下更是惹人注意了。”
上官柔放下手中的水壶,挑挑眉看了看沐晴,轻笑一声,吓得沐晴连忙跪在地上:“小姐,奴婢**别的意思,奴婢真的只是担心小姐。”
上官柔拉起沐晴,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幼时你就在我身边伺候了,我自是了解你的。你不要害怕,你说的很对。”
听上官柔这样说了,沐晴才渐渐平静下来,说道:“谢谢小姐。”
上官柔长叹口气,望着窗外的一树梨花,心中百感交集。
“我自知早已成为众矢之的,虽然这是我入宫之前**料到的景象。”
上官柔看着刚浇过水的梨花树,花朵上还残留着些许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坚定的说道:“但是我上官柔可从来不是什么胆小怕死之辈,我既然敢惹事便不怕事,更不惧他人找事,我的命运从来都是我自己说了算,旁人休想来插手。”
沐晴听着肃然起敬,连忙点了点头。
却说这一边,尉迟卿下了朝,便觉得心中不快。
一路来到兰华堂,屏退了下人独自进了屋子,**人通报尉迟卿的到来。
因此他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上官柔说后半句话,原本心中的怒火瞬间被上官柔掷地有声的话语浇灭了。
他躲在门帘后长叹一口气,不由得暗自感叹上官柔真是颗被埋藏了的明珠,又庆幸了还好薛连忠是个贪财的无能之辈,若是薛连忠也如上官柔这般有傲骨,哪会让自己女儿进宫来受苦?
他又怎会有这样一个宠妃?
尉迟卿怕此时进去吓到上官柔,便在门口等了一下才迈步进去。
沐晴转身去拿茶盏时,见到尉迟卿来了,连忙行礼请安。上官柔听到动静扭头见是尉迟卿,快步走上前去行礼。
见到她这般乖巧,尉迟卿忍不住挑了挑眉,笑道:“朕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爱妃前来行礼,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上官柔一愣,接着就反应过来尉迟卿定然是听到她刚刚说的话了,在拿她寻开心,便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噘着嘴说道:“堂堂皇上居然也会偷听女儿们的私房话,不知羞。”
尉迟卿笑道:“竟敢说朕不知羞,看朕怎么惩罚你。”
上官柔原以为尉迟卿会惩罚她出言不逊面壁思过,辩驳的话还未说出口,便感觉到一双手伸到了自己的腋下。
尉迟卿竟然挠她痒痒!
上官柔意识到尉迟卿在做什么的时候,心里先是一惊,接着便被挠的大笑了起来。
上官柔笑的直不起腰,却也不甘示弱,灵巧的转过身来反击,可惜上官柔个子太矮,堪堪才到尉迟卿的胸口,挠了两下便被尉迟卿抓住双手反剪到身后去了。
上官柔一脸不高兴的抬起头来,正好与刚刚低下头的尉迟卿对视。
尉迟卿看着小小的上官柔被自己圈在怀里,无法挣脱的样子有些心动。
上官柔刚刚笑的开心,泛出了点点泪光,眼角有些发红,像刚刚试过粉黛的样子。
看着上官柔水雾蒙蒙的眼睛,尉迟卿忍不住吻了下去。
上官柔紧闭牙关,挣扎了几下却**挣脱开。
尉迟卿有耐心的慢慢的吻着她,紧抿着一双薄薄的双唇,上官柔渐渐感到呼吸困难。
不知何时,沐晴已经悄悄退了下去,只留下一对正在拥吻的璧人和一院子清新淡雅的木芙蓉。
一吻完毕,两人都有些气息不均。上官柔有些羞恼:“皇上这是偷袭!非君子之道。”
尉迟卿开怀大笑:“朕亲自己的爱妃,难道还需要焚香沐浴才行吗?”
上官柔一时语塞,跺跺脚,往屋里跑去了。
尉迟卿难得见上官柔吃一次亏,心里更加开心了,又怕再惹上官柔羞恼,连忙追上去,假装正经的道歉。
两人嬉嬉闹闹,好像生活一直就这么欢乐一般,都忘了之前惆怅的事情。
翌日,上官柔像往常一样一早前去慈宁宫,给崇德太后请安。
原本只是例行公事一般请完安就应当散了,可今日崇德太后却留住了上官柔。
众妃嫔自是知道崇德太后不喜宁妃,留下了幸灾乐祸的眼神,纷纷告退了。
虽然上官柔知道大约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是恭恭敬敬的问道:“太后娘娘可是有什么要紧的话叮嘱臣妾吗?”
崇德太后微微一笑,说道:“哀家听闻,你还有一个小你几岁的妹妹?”
上官柔暗自心想:还听闻,前几日不是刚刚亲眼见过吗?
呸!老巫婆,真会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