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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烟阁主人终于出现在顾仪与吕朝云面前,但他们被眼前之人惊的说不出话,若不是身形身高不同,两个人真的以为眼前的就是李宗儒李老板。
见他二人如此惊讶,翠烟阁主人显得很是疑惑,问道:“二位为何如此吃惊?莫非见过老夫?”
他走下台阶,来到二人面前,看他走近,两人这才看清楚,若说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倒也不对,李老板脸型要稍**些,鼻子更低一点,胡须更少,年龄也要更年轻一些,若是不细看确实容易认错,看他来到面前,吕朝云先反应了过来,摇头说道:“不曾见过。”
阁主倒也并未在意,说道:“无妨,老夫听说二位从剑门关过来,没想到还真的能来到这里,实在是有点出乎老夫的意料,请先坐。”他指着一旁的坐垫茶几,顾仪与吕朝云心中虽无数疑问,但还是先坐了下来。
看他二人安坐,阁主很满意,回身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刚一坐定,长桥之上便有六七个人走来,手中端着餐食野味,为三人端上桌来,另有侍女三人上前,为三人斟酒,阁主举杯说道:“老夫这个楼阁平常没什么人来,能来到老夫阁中的都是贵客,二位,请了。”
既然他如此说了,顾仪和朝云也只好端起酒杯,虽说对翠烟阁仍是非常不安,但也不好驳主人的待客之道,见他二人一同举杯,阁主很是欣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顾仪饮了一口,这酒比之长安城大和尚的手笔丝毫不差,看了一眼吕朝云,却见朝云此刻眉头皱的更紧了。
三人放下酒杯,阁主说道:“二位,既是老夫的客人,有什么问题便尽可问来,老夫一一回答。”
顾仪还未开口,那边吕朝云已说出了他二人心中的疑问:“您到底是什么人?”
阁主对这个问题颇感意外,他以为二人先问的必是这阁中之事或是如何得知两人姓名这样的问题,他想了想,问道:“老夫是这翠烟阁的主人,两位究竟想知道的是什么?是想知道老夫姓名生平吗?”
他这个回答也让吕朝云有点意外,她原以为既然阁主已经知道她们两个的名字,以翠烟阁的能耐,两人的来历也应该早已清楚,想必会知道自己和李老板长相相似,会做解释,但他如此回答,显然是不知道二人从何而来,现在不知翠烟阁究竟是敌是友,那挑明二人从何而来便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没等她开口,那边顾仪却已经说道:“前辈恕我二人失礼,只是我二人是对前辈的长相略感吃惊,言谈鲁莽冲撞,请见谅。”
“哦?莫非二位见过和老夫长相相似之人?”阁主摸着自己的胡须,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二人,似是若有所思。
这回没等顾仪再回,吕朝云抢先回答道:“我二人似是见过前辈,在京兆府有一面之缘,前辈可曾到过那里吗?”听她这么回答,顾仪有些不解,看过去,却见朝云给了他个眼色,当下心有灵犀,不再多问,只是听阁主回答。
阁主只是摇摇头,说道:“老夫已有二十年未曾离开此处,你二人想必遇到的不是老夫。”说完,他思索了一会儿,听他说道二十年,吕朝云心念一动,这翠烟阁名声就起自一刀二剑,二十年前便是翠烟阁起家之时,但没等她多想,阁主突然说道:“你二人莫非是自待贤坊而来?”
吕朝云听他这么问,心里一惊,但已编好借口,说道:“我父亲在长安城经营一家小酒馆,和待贤坊有些生意上的往来,给那里送过酒。”她所说的俱是实情,既然阁主刚才开口便是知道二人从剑门关而来,想来身上有待贤坊令牌的事也未必不知,若说毫不知情,恐怕太容易被拆穿,不过虽说所言是实话,但想必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一座大府会和一个小酒馆家的女儿有什么深切的关系吧,这么想来,李老板结交友人从不看出身来历,也确实是一件好事。
果然,阁主只是点点头,说道:“那两位想必是见过老夫的族弟了,老夫所识人中,只有这个族弟和老夫长相相似,是长安城待贤坊的主人,但老夫和他也很久没有往来了,老夫的住处,他是不会踏进一步的。”
顾仪和吕朝云心里皆是十分惊讶,虽说第一眼看到长相相似,大概能猜出个一二,但张口直接说出关系,还是让二人有些不知所措,若李老板是翠烟阁主人的族弟,那么李老板一定知道翠烟阁主人的身份,二十年前翠烟阁的诞生,李老板也一定知其详细,若是翠烟阁如前几日所见一般,到处做一些杀人越货私市私兵的事,江湖中人又为何讳莫如深,思来想去,其中问题实在太多,一时难以想清。
见他二人一时陷入沉默,阁主微微一笑,从他二人的反应,他已知道这两人和李老板关系不浅,说道:“如此说来,二位是知道待贤坊是谁的咯?也知道待贤坊的主人是什么人咯?”
顾仪和吕朝云看着他,顾仪很自然的摇了摇头,吕朝云则轻轻地点了点头,见他二人反应不一,阁主笑了起来,他心里颇感有趣,说道:“看来二位并不了解,那么,顾小友,你想知道吗?”
顾仪当然想知道,从岐州官道上第一次见到李老板便充满了好奇,但眼下若跟着翠烟阁阁主的话回答,那恐怕两人在这里就完全被带着走了,由阁主提问,回答,带着两人思考,黑白善恶就全由眼前这个人来定了。于是他端起桌上酒,将杯中酒饮尽,放在一旁,侍女上前为他再倒了一杯,他回答道:“我确实不了解,只是我在长安城只待过不到一月,想来这样的人物,总归不会那么容易了解的。”
阁主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并不简单,这句话虽说并未否认自己的好奇,但言下之意也不想从自己口中知道,想来还是对自己心怀忌惮,于是他只是笑了笑,扭过头来对吕朝云说道:“吕姑娘,你对待贤坊主人了解多少呢?”
吕朝云并不知道李老板究竟是何许人也,但她早已猜到一二,长安城内独占一坊,随意从将军府中将大和尚救走,符合这样的身份的人并不多,但她并不想验证自己的猜想,猜想是否正确并不重要,猜想符合自己的目的才重要,当阁主问顾仪的时候,顾仪的回答让她很是满意,但当阁主问道自己的时候,她倒是有些犹豫,回答道:“既然是前辈的族弟,想来是比我一个小女子知道的要多。”
“哦?”阁主并未放过她的话,他能看出吕朝云的犹豫,继续追问道:“小女子知道的,未必就比我这个二十年没出门的人知道的少,不妨说说看?”
吕朝云被他这句话挤到,想了想,说道:“小女子所知的,也都是江湖中人尽皆知的,待贤坊在江湖中为人所知,是因为‘千丈神弓’何容和‘鸣雀剑’梁岚夫妻侠侣这两人,这两人师从多家名家,但行侠仗义之时,留下的都是待贤坊的名字。至于待贤坊坊主,我只知道是一个权势很大的人。”
她回答的并无什么问题,这些东西也确实是江湖中人皆知的事情,对于这个回答,阁主并不满意,说道:“既然吕姑娘不愿意分享见识,那也无妨,不妨换个问题,二位对老夫这个翠烟阁主人知道些什么呢?”
他看向顾仪,顾仪对翠烟阁的见识只在这一两个月之内,并不知晓太多,说道:“前辈的事,顾仪所知并不多。”一句话将这个问题退了回去。
阁主再看吕朝云,吕朝云现在只是摇头,说道:“只知翠烟阁搜罗天下财宝,这些日子有交手,知道翠烟阁不择手段,对于前辈,小女子也不知道。”
阁主点了点头,说道:“吕姑娘还是能说些什么的,这很好,如果你们二人都像顾小友这般一句话也不接,老夫可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顾仪听他这么说,便开口说道:“前辈多虑了,顾仪确实是不知,不是推脱,顾仪离开师门出山不过才几个月,对江湖上的事情,实在是所知不多。不过既然前辈乐意赐教,顾仪也确有几个问题。”
“哦?”见他接过话头,阁主有些意外,说道:“顾小友说说看?”
顾仪举起酒杯,说道:“前两日我二人在小潼水上,被前辈阁中之人追杀,又被山下阁外之人追逐,这些人下手均是要取我二人性命,为何到了这里,前辈如此以礼相待,这杯中美酒,前辈当真是要宴请我二人吗?”
阁主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他也举起酒杯,摇晃了一下,说道:“此杯就当向二位赔罪了。”说罢,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侍女为其斟酒,他看着顾仪,继续说道,“老夫已经说了,能来到老夫阁内的,都是贵客,这翠烟阁建在山间,能来到这里的,都绝非凡人,老夫不仅爱天下财宝,更爱天下英才,顾小友不必多虑。”
这句话并无问题,但顾仪并不满意,追问道:“这么说,山下这些人都是对我二人的考验?”
“不是,也是。”阁主将一块野味咬在嘴里,咀嚼着咽下,说道:“老夫已有二十年未曾下过山,也不曾安排任何人做任何事,但想到我这里来,倒也确实需要考验。”
“不曾安排?难道小潼水上袭击我二人的毛震并非翠烟阁中的人?”顾仪问道。
那阁主仍是摇头,反过来问顾仪道:“顾小友所说的毛震是我翠烟阁哪个堂的人?”
听他如此来问,顾仪觉得非常奇怪,于是回答道:“玄色堂下,自称‘铜双锏’,前辈连自己手下的人也不知道吗?”
阁主只是摇头,想了一下,反倒笑了起来,说道:“确实不知,不过小友既然有此一问,那么看来对老夫的翠烟阁确实并不了解,刚才老夫责怪你不答,看来是老夫多心了,赔罪,赔罪,我先饮一杯。”说罢端起酒杯,再饮了一杯。
两人对话之时,吕朝云并未插嘴,只是在听阁主所说的话,虽说顾仪一对三打败了毛震,但在吕朝云看来,此人功夫并不差,如此水平若是在阁主眼中都一文不值,那也未免太过傲慢,其中必有原因,想必着翠烟阁并不像江湖一般门派,多半是阁主并不管事,只由下属堂主主事,她这么猜想,正在思考如何开口,那边顾仪已经开口了,他说:“前辈不必赔罪,顾仪随您饮此杯,只是希望前辈告知其中缘由。”
阁主见他同饮一杯,甚是欣喜,说道:“好,那老夫便说了,老夫的翠烟阁,下有素色、生色、玄色、赤色、中色五堂,各有堂主,这山下之地,便是由玄色堂所占,二位小友所遇袭击,想必是玄色堂堂主所为,对这些,老夫并不知晓,也不必知晓。”
这些吕朝云大致已猜到一二,但对阁主所用之词,颇感意外,问道:“前辈刚刚所说的是,‘所占’?”
“不错,是所占。”阁主倒是毫不迟疑,说道,“不光是你们遇袭,若是其他四堂堂主,若是没有点本事,想见我也不容易,若是在水道被玄色堂的人攻击,老夫也是毫不意外。”
“当真如此?”吕朝云虽说对江湖中事知之甚多,但如此纵容门下互相攻伐的,她从来都没听说过,一时有些难以相信。
“确实如此,吕小友不必心急,且听老夫讲完,”阁主很是诚恳,继续说道,“老夫这翠烟阁,并非是什么门禁森严的门派,相反,更像是好几个门派连结在一起的中心罢了,这五个堂的堂主,也只是老夫挑选的五个像二位一般能来到这里贵客罢了,他们得了老夫的恩惠,在江湖上以老夫这座翠烟阁的名号做事,只要能满足老夫的要求,便有好处给他们,仅此而已。”
“愿闻其详。”顾仪身体向前倾,对于这个说法,顾仪和吕朝云都颇为意外,这翠烟阁在江湖上神秘如斯,其内部竟是如此?
“两位小友已经参观了这翠烟阁的一层,想必非常好奇,”阁主看到二人对视一眼,便知自己所说不错,继续说道,“一层的四个房间,所堆积的都是这二十年间来到老夫这座楼阁之人带来的财物,或好或坏,老夫都照单全收,带了宝物来,老夫自然会鉴定一番,来客有两个选择,或是在一层的众多物件中随便挑一个拿走,或是按照老夫品鉴的结果,由老夫决定赏给他什么,他们知道老夫出手一向慷慨,一般都会选择接受老夫的赏赐,时间久了,一层也就变得鱼龙混杂,堆积混乱。”
看到顾仪和朝云二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阁主很是满意,继续说道:“你二人可知我为何要建这翠烟阁?”
顾仪若有所思,吕朝云则好像是想明白了,说道:“如此交换,那便不是为了收集,而是搜寻,”她指着身后石柱之上所挂名剑,“若是搜寻到了合意之物,便保存在这二楼,而不会存放在一楼供人挑选。”
阁主不禁鼓起掌来,说道:“聪明!吕小友真是机灵,甚好,甚好!老夫这二十年间,在这二层一共挂有名剑一十五柄,都是来到阁中的贵客们留下的,老夫也给了他们物超所值的奖赏,乐意继续跟着老夫的,老夫便让他们做了老夫手下的堂主,不乐意跟着老夫的,老夫给他们一生都享受不完的富贵,至于那些品质并不好的宝物,老夫仍是以重金买之,如此千金买骨,他们自然有什么宝物都要想方设法献来,因此互相争夺宝物便并不奇怪,玄色堂所以占据山下,老夫这样说,二位能理解了吗?”
吕朝云点了点头,但顾仪却抬起一只手,指向其中一根柱子说道:“名剑一十五把,但那根柱子之上却并未挂剑,这二层所挂名剑,也是可以换走的吗?”
吕朝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走道两旁柱子之中,确实有一根柱子之上并未挂剑,如果这些剑也可以被人换走,那么说明这些剑也不是翠烟阁主人真正想要寻找的宝物,也只是交换的筹码罢了,那么能换走这把剑,代价恐怕也是不小,而阁主真正想要的宝物,又是何等难寻。
阁主点头道:“确实如此,有一人开出了一个老夫也无法拒绝的条件,换走了那把剑,老夫这二十年间收集了如此多的名剑,少了一把,倒也无妨。毕竟,这些剑虽有名,但终究不是老夫所想要的。”
听到阁主口中说出二十年,吕朝云突然醒悟,二十年前,一刀二剑,长安城,待贤坊李老板族兄,富可敌国,千金买骨,尽收天下名剑,一时之间,这些词在她脑海之中突然穿成一条线,二十年前夺走霸羽刀和荡寇剑,翠烟阁因此而生,想到此节,吕朝云脱口而出:“翠烟阁真正想要的,是搜集一刀二剑?”
翠烟阁主人大吃一惊,不禁站起身来,眼神之中满是惊异,说道:“吕姑娘何以知之?你二人究竟从何而来?”
顾仪见他如此吃惊,也是颇为意外,说道:“前辈既然知道我二人姓名,自然应当知道我二人从何而来,为何有此一问?”
阁主略微平静了下来,说道:“两位小友的姓名,是两日之前,玄水堂堂主上山报告给老夫的,老夫也只知姓名,来历委实不知,这一刀二剑的故事,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吕小友因何得知?”
这回轮到吕朝云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说道:“按照前辈所说的翠烟阁的规矩,总是要交换点什么的,前辈你说呢?”
翠烟阁主人哈哈大笑,说道:“吕小友所说不错!好!既然两位小友知道一刀二剑的事,那老夫也不必隐瞒了,请随我到三楼一叙如何?”说完,他指向屏风之后,一座楼梯随一根大柱盘旋而上,通往三层。
顾仪与吕朝云站起身来,吕朝云说道:“前辈如此豪迈,我二人自然不好驳前辈面子,只是在随前辈上去之前,朝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前辈。”
“讲。”阁主也不敷衍,立马答应。
“不知前辈究竟姓甚名谁?”吕朝云总算是问出了心中最后一个验证猜想的问题。
翠烟阁主人并无任何犹豫,回答道:“老夫,李宗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