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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充者尝试绕开杰西回到后殿,可是杰西使用空气魔法召唤来了风,将冒充者的面纱吹掉了,眼前站着的是画着圣女妆容、身着圣女服饰的米歇尔。
他看到此景,眼睛里闪烁的全部都是讶异,明目张胆地顶风作案简直令人不可置信——精灵法典里明确规定了,亵渎或者冒充圣女是会受到监禁70*以上的处罚的。
“你家主人呢?”他毫不客气地发问。
侍女米歇尔立刻向杰西跪了下来:“圣女受到了高级祭司海莉·沙加的惩罚,被囚在了地牢里……我是受到海莉大人的命令,临时扮演圣女的……”
杰西思考了大概半分钟,他在想这么敏感的问题应该如何处置才会比较好,如果传到福林城堡中去,大祭司迦娜·莫里森很可能因失职约束下属而遭到严厉的惩罚。因为无论圣女犯了何种**,高级祭司都**权利私下囚禁圣女,命人冒充圣女欺骗大众信徒更是罪加一等。
可是他现在还不清楚露娜因为何事被关押了起来,也不清楚露娜有**把柄握在迦娜或者海莉的手上,所以他决定先按下不表,不要把事情闹到国王尼克劳斯面前,免得到时候误伤了露娜,不好收场。
“圣女被关押在哪里?”他冷漠地俯视着米歇尔,神情里**了往日的温柔。
“我……我……”米歇尔身体被吓得开始了颤抖。
杰西一把拎起了她的衣领,面对面看着米歇尔,眼中喷着怒火,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你也知道你此举触犯了什么法典。不要让我再问第二遍,告诉我,圣女被关押在何处?”
杰西带领着一小队守卫军来到米歇尔给出的地址——高级祭司海莉·沙加位于城内住处的后院,在干枯的树干之间藏着一个隐蔽的地窖入口。十名守卫军们身着白蓝相间颜色的盔甲,腰间佩戴着长剑,集结在了地窖的入口处。领头的守卫军踢开了从里反锁的大门,其余人跟着冲了进去。
杰西最后一个走了进去,他逆着光,四处观察着地窖。老旧的地窖到处散发着**的气息,地窖充斥着一股浓稠的气息,这个气息有点像自己在四千*前的战场上闻过某一种味道。心里不禁感叹道:“到底圣女跟迦娜和海莉什么仇什么怨,一定非要这样折磨她。”
地窖内不算大,守卫军们很快就找到了四肢都被悬挂着的露娜。她嘴唇发白,头发凌乱,身上有少量的伤口,微微渗着血,眼睛严严实实地闭着。杰西凑近闻了闻,之前那种浓稠的味道好像正是从昏迷的露娜身上传来的。她下令将露娜放了下来,此时海莉·加沙闻讯赶了过来。
“不,布鲁恩大人,你们现在不能带她走!”海莉拥有一头卷曲的金发,她拦在了杰西的身后。
“海莉·沙加,精灵族的高级祭司,我现在以非法囚禁精灵族圣女的理由逮捕你,你可有什么申辩的?”杰西俯视着海莉,严肃地问道。
“我**任何想要申辩的,我只请求你一点,现在圣女还**清醒,你们不能带走她!”
站在杰西身后的侍卫上来擒住了海莉,她并**反抗,嘴里念叨的仍是那句话。
“现在圣女还**清醒,你们真的不能带走她!”
“为什么我不能带走她?”
海莉用坚定的眼神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出她许多的守卫军团*****,一言不发。
杰西抱起了露娜,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地窖。
杰西将露娜隐秘地带回到了神庙里,并请了神庙中的首席牧师班德鲁·特纳为露娜治疗。班德鲁似乎对露娜受伤这件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熟练地使用肢体魔法给露娜疗伤止血,并拿出配好的药剂,让她喝了下去。
杰西无意中看到了露娜背后一道巨大的陈*疤痕,从颈椎贯穿到尾椎骨。他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圣女所受的都是皮外之伤,大人请勿挂念。”班德鲁一边在铜盆里洗掉沾染在手上的血迹,一边宽慰着杰西。
“特纳先生,您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吗?圣女究竟犯了多大的罪,大祭司跟高级祭司她们会这样惩罚她?”杰西想从牧师的口里问出信息。
“大人,大地之母选中的信任者皆有过人之处,请您切勿多加干扰。”
杰西听明白了牧师是不打算和他分享任何一点消息了。
“之前圣女有提出她得了一种怪病,您是柏拉西亚城中医术最高明的牧师了,您对这种怪病熟悉吗?可有治疗的办法?”他换了一种试探方式班德鲁。
“大人,我对圣女的病也无所下手,不过大地之母教导我们,*事*物的生死皆有命,圣女作为被神选之精灵,一定会吉人有天象的。”
班德鲁·特纳每一次都**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杰西觉得班德鲁也许还是在责怪他父亲席拉昂·布鲁恩,并迁怒于他自己。
班德鲁曾经效力于守卫军团,他父亲席拉昂·布鲁恩的麾下,任职高级肢体魔法师,职责是治愈和照看伤员。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父亲在大战迪亚之前将班德鲁撤了职,随后自己也战死在了战场上。
“特纳先生……”他对牧师笑了笑:“圣女的伤势劳烦您照看了,我会派几名守卫军值守在神庙内,若带来不便还请您谅解。”
牧师也对杰西笑了笑,向他微微鞠躬,目送着杰西离开。
杰西作为柏拉西亚守卫军团长,在守卫军团塔楼里扣押了相继犯案的米歇尔和海莉·沙加。他知道城里的任何动作都瞒不过穆拉德,这件事情也应该已经传到国王尼克劳斯的耳中了,如果这两位对杰西的所作所为有不满意的地方,一定先前就会出面劝阻。直到现在这两位精灵族的最高领袖都**出面,杰西清楚地意识到他们是默许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
对于****,他虽然不像西泽参与的那么多,但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数的。穆拉德·汉密尔顿从最开始便是现在的国王尼克劳斯·斯图尔特的拥护者和支持者,精灵族“创世者”菲尼克斯·兰凯斯特原本嘱意将国王之位传给他弟弟卓尔根·兰凯斯特的儿子切尔西丝·兰凯斯特,穆兰德以切尔西丝是半人半精灵、血统不纯正为由极度反对,后来切尔西丝失踪,只留下仍在襁褓中的小女儿婕拉·兰凯斯特,她被她的姑奶奶——芙蕾雅·兰凯斯从迪亚带回到现在精灵暗裔族所居住的摩恩岛。
尼克劳斯·斯图尔特虽然是芙蕾雅·兰凯斯特的儿子,却和他母亲并不亲近。自从他成为了国王后,穆拉德跟尼克劳斯几乎成为了一体。只要是穆拉德想做的,尼克劳斯基本上都是默许的状态。
而大祭司迦娜·莫里森一直是穆拉德排挤的对象,迦娜曾经也是梵拉会的成员,效力于穆拉德麾下。四千多*前迦娜被派去迪亚执行秘密任务,可是他们的小队突遇魔腾主力军后战败,整个小队被俘虏长达半*的时间,最后被梵拉会其他成员救了出来。穆拉德一直都把荣誉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在他看来,迦娜成为俘虏的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不可抹去的黑点。
后来前任大祭司科*·罗伊在大战中通过精湛的通灵术和**,获得了至关重要的情报,精灵方倚仗着这些情报击碎了魔腾的数次进攻,科*因此被魔腾视为眼中钉,他利用黑暗魔法暗杀了科*·罗伊。大祭司一职空出,迦娜在混乱的情形中通过了大祭司的考验,临危受命,成为了新一任的大祭司。
可是穆拉德并不买账,从那时开始便处处针对迦娜。不过在杰西看来迦娜的通灵术和**天赋与前任科*·罗伊相比较,确实差的太远了。她迄今为止**给出任何一条有效的信息,杰西不知道她是怎么通过严苛的大祭司的考验的,也难怪穆拉德处处瞧不上迦娜。
这一次,杰西扣了迦娜两个爪牙,算是打了迦娜的脸,帮了穆拉德,可是他并无意卷入两人的斗争中,他只想帮助露娜不再受到迦娜的欺负。
“囚禁并**圣女的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大祭司迦娜毫无关系,她既不知情,也不在城内。”海莉异常镇定,甚至杰西还**开始审问,她就自己先说了。
杰西翻了翻精灵贵族的出城记录,确实迦娜在一周前就出城了,目的地未知,而露娜则被关了四天,从时间上来说,迦娜确实和此事无关。
“那你为什么要囚禁一个和你无冤无仇的圣女?”
“为了大众的安全。”
“什么为了大众的安全?”
此时海莉只是微笑着看着杰西,再一次一言不发。
站在杰西身边的守卫军上前去狠狠地打了海莉一巴掌,海莉的右脸肿了起来。
“布鲁恩大人问你话,你就答。”守卫军说道。
“我已经回答了,囚禁圣女是为了大众的安全。”
“啪”一声,海莉的左脸也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的答案。”
“这只是在你们这群愚昧精灵的思想里认为的**答案,我该说的都说了。”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海莉,守卫军团跟一般的机构不一样,你要搞清楚你现在在哪里。守卫军团四千*来一直都是按照严苛的战时状态来训练的,我们**一刻松懈,梵拉会撬不出来的信息都是送到我们这里来然后开了口的。战时状态可**了你们平时嘴里带着的那些仁慈和道德,我们要的只有结果,为了达到这个结果我们可以****。你最好快点说,否则你会惹下**烦的。”杰西一边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一边看着海莉说道,“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囚禁和**圣女?”
海莉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那真是太巧了,我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还有一点,你知道吗,你说得太对了,我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杰西示意身旁的守卫军将海莉押解到了后面的屋子里,不一会就传出了她的惨叫声。这种从内心施放出来的叫声掺杂着恐惧和绝望,不禁让他回想起自己受重伤时那种恐惧和无助的心情。
昏暗的灯光照在杰西俊朗的脸庞上,他抚摸着自己的右臂,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