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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走？”坐在熟悉的咖啡厅里，我问她道。
“你是在关心我吗？”燕子眼带亮光的看着我。
都到这个时候，她依然不慌不乱，淡定而从容。
“算是吧。”我并没有否认，从一开始都是她担着风险在促成这些事，而我基本上没做什么，却拿了不少的好处。
听到我的回答之后，燕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着边拿小勺搅拌咖啡边说道：“钱还没有拿到手，我怎么能离开呢？”
我长呼了一口气，“你先避避风头，王若兰一把钱打入我的账户，我就按照约定把钱打给你。”
这事要费一番周折，在国内如果出现极大的现金流动的话，很快会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所以我们在瑞士那边分别开了各自的账户。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就一点都不担心王若兰会言而无信吗？毕竟那可是几个亿啊！”燕子喝了口咖啡皱眉道。
关于这件事，我不是没有想过，甚至直到现在都有点后怕。不过事情紧急，我也只能先这样做。我能理解燕子为什么对我所做的决定耿耿于怀，毕竟她之前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所以于情于理我都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如果王若兰真的出尔反尔的话，我不介意把她的行踪告诉马宏远，毕竟我们不是在做善事。
“无论怎么样，事情已经做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做人但求无愧于心，但我不是傻子，有些事我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燕子嘻嘻一笑，“我就知道你还有后手。你不用担心我，他们要找我也没那么容易，我还想当富婆，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呢。”
听她这样说，我放心了。虽然她年纪不大，可论能力论心计不在丽姐之下，我相信她还是有一定的自保之力的。
“对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了吧？”
燕子顿了顿，身子伏下去一些，“你真的想听？”
“当然。”关于燕子的事一直是个谜，而且我也想确认一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刘明轩。
“好吧，你听听可以，但千万不要动其他的念头。”燕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师父的名字叫刘明轩。”
“刘明轩？”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顿时就是一跳，真的是他！
“怎么？你见过他？”燕子神情立变。
“没有，我只是听说过他的事。”我实话实说道。
燕子盯了我半天，见我一脸坦然，毫无怯色，才幽幽说道：“我相信你的话，以你的身份也很难接触到他。”
跟着，她和我讲起了他们相识的经过。
大概三年前，燕子像以往一样出入各类高档场所，找寻着自己的猎物。她和香香她们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更多的是在钓鱼，也就是和店员，经理合作，共同诓骗客人的钱。那些色收魂与的有钱人不会在意买的酒水是贵是贱，加上燕子手段高超能说回道，也从来没有失手过，直到遇到了刘明轩。
刘明轩是唯一一个把她骗到床上的男人，而且就差一步两人就成事了，不过到了紧要关头的时候，刘明轩却选择了收手。两人经过一番深谈，燕子就正式拜入了刘明轩的门下。
说真的，我是真的挺佩服刘明轩这老头的，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对女人还有这样的杀伤力，刘叔比起他差远了。对了，我突然想到徐正新也不声不响的收服了王月华，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藏了什么别的手段。
说起当年的事，燕子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非但没有一点害羞，反而眼里带着光，满满的欣赏之色。
“他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说起话来却让人如沐春风，让人不由想要亲近。”
看她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我不由撇了撇嘴。女人还真是复杂的动物，就像丽姐所说的那样，只要衬了她们的心意，其他东西都无关紧要了。一个五十岁的大叔和一个少女调清，我真的很难想象那样的场面。
在刘明轩的极力栽培之下，燕子的千术有了长足的长进，应对起男人来更是得心应手。就在她对他的爱慕之情与日俱增的时候，她却看到了他的另外一面。刚愎自用，寡恩刻薄，跟了他很多年的人转头就可以随手抛弃。
从那个时候起，燕子不再刻意的去讨好他，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放低姿态去做那些事，刘明轩只会更加瞧不起她。这种行事方式，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刘明轩越来越倚重她，甚至有些隐秘的事都愿意和她说。
可是人毕竟是自私的动物，燕子在羽翼丰满的同时，也越来越不满刘明轩的自我主义。他不但不愿和别人分享他的财富，还对自己手下的人有着极强的控制浴。燕子感觉自己就像他手里的工具一样，不断的在给他摄取财富，却从来没有感受过应有的温暖。
终于，她实在忍受不了了，开始自寻出路。而我恰巧闯入了她的生活，让她看到了脱离刘明轩掌控的机会。
“介不介意我问一句，你对他动过真情吗？”我弱声问道。
这件事可以分两个层面来看待。人在面对困境时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反抗，要么屈从。反抗的话，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燕子如果真有这想法，应该早已付诸行动才对，而不是等到现在。屈从的话，看她的样子又不像。
就拿刘芸来举例，她在何慕华的调校之下，性格上已经不知不觉间有了奴性，即使她会选择找别人来排解自己的痛苦，可她在面对相同的情景时依然会激动会兴奋。她对何慕华依然心存畏惧，骨子里惧怕他，不敢和他对抗。
燕子能表现的如此正常，而又没有离开刘明轩，除了对他动了真情之外，我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