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钧天云歌》 第十三章 外出 免费试读
楚云歌的住处,被她选在了一个幽静的小谷里。
小谷的上游,有一个几十米高的瀑布,在下面形成了一个水潭,涓涓细流往谷外而去。
倒是与楚云歌洪荒的居所,有些相似。
靠近小溪的缘故,谷中倒是有不少翠竹。因着灵气的晕染,倒是一根根挺直精致,恰似玉琢出来似的。
波摇桃花鲤声悄,屋落瑶光伊人笑。
“咯咯咯……那书生怎么感觉傻呼呼的……”妙妙娇俏的笑声,从楚云歌的竹屋传出。
“笑归笑,右边用点力……”楚云歌也眉梢带笑,但却不是笑宁采臣,而是她也过上了古人所谓的红袖添香的日子。
美妖相伴,总算,稍微排除了独在异界的寂寞,找到了一点乐趣,聊胜于无。
“好的,大王。”妙妙应声,放在楚云歌肩头的芊手,顿时加大了力道。
“我倒觉得,宁采臣不是傻的问题。心机深沉,色中饿鬼,为了美色,连性命也不顾了。不可造就。再说了,才见面几天?就爱女鬼爱的死去活来的,不是贪图美色,就是欺那女鬼单纯。”嗅着背后隐隐传来的幽香,楚云歌慵懒的说到。
对于那些人生“赢家”,楚云歌向来都是不自觉的鸡蛋里挑骨头。
“那,那,大王,宁采臣就那么可怕吗?”闻言,妙妙心有怯怯,感觉差点就被欺骗了。
岂止是可怕?对于不入人世的暖暖来说,在楚云歌眼里,宁采臣简直是洪水猛兽,一不小心就会让人着了道。
毕竟妙妙年岁还短,心思单纯,遇上心机***,肯定会被吃干抹净,就像聂小倩那样的。
前世这样的例子也不少了。
这一次,作为大兴山的大家主,她有必要护着点。为此,霸道点也不算什么。
楚云歌摇摇头,答非所问,看向了屋外。“你叔叔来了……”
闻言,妙妙收起表情,一本正经的站在楚云歌身后。
“小妖伏山,见过大王。”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中气十足。
楚云歌随意道:“进来。”
竹门无风自开,大兴山的黄山君伏山,披着黑色大裘,虎虎生风的阔步进来。
目不直视,昂首挺胸,对着摇椅上的楚云歌行了个半跪大礼。
“大王福寿无疆,威仪八荒!”
楚云歌看也不看,摇椅稳卧,对这货色刻意的作妖,不置可否。
“啪嗒……”
竹门关上了。
果然,下一刻,威猛的方脸在门关上后,立马非常自然的挤出了一朵花儿。
眼睛不笑成一条缝,似乎无法表示他的热情似的。虎背也耷拉下来,似乎是想让脸与坐着的楚云歌距离更近。
一副忠实狗腿子的形象。也不知道这一方大妖在山高林深的大兴山是怎么学到人类绝技的。
“大王,小妖献的那祁山火狐的绒裘可好用?”
楚云歌忍不住嘴角一抽,不提倒好。一提,她就脑仁生疼。为大兴山的妖众生活习俗感到忧虑。
妙妙甜甜一笑,指了指屋外的方向。
伏山一愣,不明所以。但还是出门,顺着妙妙指的方向嗅起来。慢慢的,停到了湖边一小撮灰前。灰,看起来已经在那儿很久了,只剩下一点没被风吹走。
伏山看着,有些懵逼,那可是珍贵的祁山火狐皮毛啊,怎么成了这个下场?
这是,楚云歌的声音,像是在他耳边响起:“以后再拿这些臭烘烘的垃圾来给我,罚你终生不近女色。”隐约间还能听到妙妙的笑声自屋子传来。
却是那狐皮没处理好,加上不知道放在哪里堆了不少念头,臭气熏天。
楚云歌自然看不上,让她一度怀疑那伏山的鼻子在献宝时是不是堵塞了,敢拿来给她。
“你此来可是为了李惊风之事?”狐皮之事就此揭过,楚云歌也不准备拿她的管家怎么样。问起了正事。
闻言,伏山迅速进屋,狠狠扫了眼笑意未敛的妙妙,便低下头,不敢看楚云歌的表情,老实答道:“回大王,正是。小妖按照大王吩咐,前日领了李惊风下山,一直送到茺州地界。留了二十个机灵儿郎给他,作为重建山门的帮手。只是,我忧心那二十个儿郎被其他修士发现了,他们可都是咱大兴山的好手呢!”
“无碍,我早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妖符可以完美的遮掩掉他们的气息。关心则乱,你就没发现吗?”
“我……”
“你这样马虎大意,在我不在的时候,怎么放心把大兴山交给你?”楚云歌实在是忧心。伏山不是个例,大兴山的妖众,智力大部分都不高,少有的灵智之妖,被楚云歌着重培养,相信他们天赋也不错。
外界高阶妖族被人类修士耍的团团转、活活耗死的传闻,楚云歌不胜其烦。
“不在的时候?大王,你这是要抛弃大兴山吗?”伏山一后半句听,急了。
“倒也不是,只是需要出去一段时间。”楚云歌语气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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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啦~~”
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了华源镇早晨的祥和,回荡在狭窄的街道上,穿出去老远。
附近的镇民们听道这声音,纷纷动作一顿,死寂下来,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死人啦~~死人啦~~”连续几声战战兢兢的惊叫声传出,声音的主人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钻出。却是一个头戴毡帽的精瘦男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到了人多的街上,也没停留,不管不顾的一路惊叫着跑的没影了。明显被什么吓坏了,不知道是跑回家里还是跑去寺庙……
“轰……”人群一下子喧闹起来,零星的胆子大的人结队进入刚刚那个精瘦男子出来的小巷,留下越来越多的人群聚在巷子口观望,小部分人当即收拾东西,神情紧张,行色忽忽,从街上消失了。
进得巷子的人,只看到一个壮年汉子倒在墙角,一根木棍穿胸而过,破开了碗口大小的洞,泉水一样的血液染红了一地的泥土,一股腥臭,引来了一片蚊虫飞舞。一个破碎的酒壶横倒在那汉子面前,正对着汉子茫然的乌青脸色。
这一看就应该是死去多时了,想来是昨晚死去的。可是一个醉鬼的死,为什么会让镇民们如此重视?以至于吓的一些人直接躲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