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厄》 第十五章：莫名记忆 免费试读
它蹒跚着身体，似乎身上有伤。它叫老吱，下水道上游一个数百只老鼠洞中的族长，大概有人类七八岁的智慧。
异类生智，并不是小老鼠的专利。
“吱，吱吱~”
它脚步不稳，走几步就要停一下，不时轻叫咳出鲜血。
它看见了小老鼠。
一只很常见的褐家鼠。
小老鼠的眼睛很黑，比它见过所有的老鼠都黑。
但......只要不是红色的就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些老鼠的眼睛开始发红，肆意攻击和吞食它们看见的一切。
连同类都不放过。
它们的家族就是被......和几只红眼睛攻破的。
族内死伤无数，它也是在跑过了几个长老才勉强逃出来。
而且这些红眼睛老鼠繁衍的能力惊人，一胎就有数十个。
下一代的眼睛依然赤红，且攻击性极强。
从生下来便开始攻击同巢穴的幼崽，往往数十只幼崽只有一只能够存活。
而这只幼崽生长惊人，只两三天便比得上平常几个月的生长。
看着小老鼠眼中不时露出的思索光芒。
它知道，这或许是它们鼠族少有的智慧种。
就像它那个可怜的孩儿一样......
对于兽类而言，大多数兽类只能根据本能做事，迷迷糊糊的过完一生。
像那些经过训练的，可以自己钻火圈，买菜，开门的动物。
它们大多是棍棒食物下形成的本能而已。
而有些兽类，却天生知道思考，很聪明，会模仿。
就像人类中流传的神童。
只是，兽类生智的相比庞大的族群也只有少部分罢了。
不然凭借种族数量加上智慧，现在蓝星霸主是谁还不知道呢。
就像两艘船。
一艘以顶级一级材料做舵盘，核心，动力，钢板做甲板。
一艘以顶级的材料做舵盘，核心，动力，却只能做木板甲板。
固然后者能够凭借强劲的动力更胜一筹。
但，它们经不起风浪。
木板甲板无法有效保护里面的舵盘，核心，动力。
就像......凯撒。
康斯帝国某个研究所中逃出来的一只猩猩。
带领猴群进攻人类，结果还没对人类造成太大的伤害就被居民击伤，只能无奈躲到阿曼都外的红树林中。
兽类一直都像后者。
风浪过后，作为智慧种的舵盘，核心，动力沉没海底。
甲板四散。
等新的智慧种将他们聚集。
而人类却往往是后者。
他们不怕损失托盘，核心，动力。
因为，失去了，其他人类能够替代上。
只是......
如果有比他们更加厉害的文明，他们会不会是后面那艘船？
这，谁知道呢？
看着小老鼠，族长上前几步，它觉得它应该告诉这个年轻的后辈小心。
只是，它刚想说，却接连咳出鲜血。
它在逃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受了重伤，顺流而下也不过多苟活一段时间而已。
最后，它无力的倒在地上。
不甘心的死去。
“吱？”
小老鼠站在玻璃瓶前，细看一会，方才朝着老鼠走来。
它并不关心这只老鼠的死活，只是这老鼠身上的伤口引起了它的注意。
附近的老鼠尸体身上都有类似的伤口。
似乎被什么东西啃食。
和它的牙印很像......
“吱吱？”
小老鼠将它翻了个身，又跑到其他老鼠的尸体旁边。
没错，它们的伤口几乎一样，只是有大有小。
小老鼠忽然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全，要不然离开这里？
“吱吱~”
正在小老鼠思考以后的路时，一只眼睛赤红的老鼠从它身边跑过。
好像没有注意到它一样，大肆啃食着老鼠族长的尸体。
“吱吱？”
小老鼠从思绪中脱离，偏了偏脑袋，疑惑的看着正在啃食尸体的老鼠。
它们好像不攻击它？
犹豫了一下后，它慢慢的往它身边走去。
如果真的不会被攻击的话，我就可以一直呆在这里了。
至少，下水道中除了味道不好闻之外，一切都好。
有食物，有住处，还没有巨大生物的攻击。
除非万不得已，它不愿意离开这里。
“吱吱吱~”
走进一看，赤红眼睛的老鼠仍在啃食，对靠近的小老鼠置若未闻。
“吱~”
小老鼠松了口气，随时准备后退的身体微微放松。
还好，不到万不得已，它是不愿意离开这里的。
离开这里，小老鼠往家走去。
整个下水道都乱了起来，随处可见打架的老鼠，小老鼠畏畏缩缩，沿着墙根行走，下意识的躲避那些双眼赤红的同类。
这些老鼠在下水道中四处奔走，攻击双眼所见的一切生物。
“吱吱。”
见到这个场景，小老鼠瑟瑟发抖，这些老鼠虽然不攻击它，可它看着也害怕啊。
而且，下水道更臭了。
老鼠尸体腐烂的味道充满了整个下水道，对于不知为何嗅觉升级好几倍的小老鼠来说，简直有些难以忍受。
这里太臭了，而且都是同类死亡的气息。
让它感到很不舒服，有种物伤其类的感觉。
欸，什么是死亡？
小老鼠脑中突然出现了这个想法。
它愣住了。
自从它吃了白鼠的尸体后，见到什么东西，脑中就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些它搞不懂的信息。
似乎是东西的名称信息之类的。
比如同类，尸体，死亡......
这些信息仿佛它本就知道，只是现在看见东西才触发。
可是，为什么之前没有触发呢？
良久，呆愣在原地的小老鼠回过神来，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进发。
它虽然聪明，但并没有太多的文字或者理论来讲解这个变化，因此也就不再多想。
回到家，三只幼鼠似乎知道外面的可怕，没有跑到外面疯玩，正躲在洞内休息。
连一向喜欢拱墙壁的斑点鼠都没有拱墙壁，就趴在一旁发呆，过了一会竟直接闭眼睡着了。
“怎么又饿了？”
刚趴下没多久，小老鼠便感觉到一股饥饿感涌上心头。
走出老鼠洞，小老鼠轻车熟路的往下水道上游走去，那里有个蟑螂窝。
蟑螂？
小老鼠又是一愣。
咕噜~
肚子的响声将它拉了回来，小老鼠搓了下手，决定不要再想这些，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