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偷了谁的忧伤》 第十三章他回来了 免费试读
已经工作一个月了,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习以为常,现在的丁宁与刚刚大学毕业那会儿已经完全是两个心境了,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自己怎么会如此天真。那个周俊伟频繁示好,她既不明确拒绝也不接受,总觉着这是安全距离,必须保持。
“宁宁,今天刚拿工资就请客,是不是榜上大款了?”赵小猪边吃着边调侃。
“是啊,榜上大款了!”夹了一块青菜塞到赵小猪嘴里,“吃吧,菜都堵不住你的嘴!”
一顿饭吃的倒也开心,只是奇怪的是,平时总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的春秋衫这一次话却很少。
“哎,春秋衫,你是不是受了刺激,怎么都不说话?”
“宁宁,你不用管他,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呢!”赵小猪有些生气的看了春秋衫一眼,“最近总是见不着人影,肯来陪我们吃饭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
“没什么,只是也在找工作,我总不能一直这样吧!”葛新苦笑,“总是这样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攒够房子的首付。”
赵小猪不再说话,他们都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该是面对这些社会现实了。
“妈。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晚饭吃过了吧?”丁妈妈坐在客厅里,手里不停歇的折着些什么,“明天还要上班,先洗洗睡吧!”
“你这是在干什么?”丁宁拿起妈妈手里的东西,“去买就可以了,不用这么麻烦。”
“不用了,过两天就是安安的忌日了,她离开时我没有在身边,虽然已经不能弥补我的过错,但是总要做些什么的。”丁妈妈的手里依旧不停歇的叠着金箔,“安安在那边也不会太受罪,我的心里也会好受些。”声音里是满满的沧桑和掩不去的愧疚。
“妈!”丁宁坐在了母亲身边,“哥哥会原谅你的,哥哥会的,他都看见了。”
母女俩相互依偎着,是彼此唯一的倚靠。
“我今天拿了工资了。”将钱交到妈妈手里,“不多,但是还是可以贴补一些家用,你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日子似乎就可以这样过了,但是风暴才刚刚开始而已。
“佛说多多多,一生情太多······”
“喂,有什么事吗?”
“暴走女,我想问你一件事。”春秋衫意外的语气竟有些吞吐。
“什么事?”
“你还记得权煜玄吗?”
原以为早已经没感觉了,可是心还是泛起丝丝疼痛,苦涩的味道在身体里蔓延开来,原来不是无所谓,只是刻意遗忘。
“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问问,如果有一天他回来了,你会怎么做?”
“只是陌路人罢了,无所谓怎么做。”刻意的遗忘,她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根本不敢想。“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我也就一时好奇问问,你别多想啊!”
挂了电话,丁宁沉默良久,回来吗?按住自己的心口,你还会为他跳动吗?
婉拒了周俊伟的邀约,有些烦闷的回了家,远远的,她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多年前的情景,多么的相似,只是物是人非了。既然逃不开,就干脆面对。
“你回来了!”他走上前看着她,仿佛再寻常不过的**。
“嗯!”她轻轻点头,过了好一会才问,“有什么事吗?”熟悉的面容,少了少年的张扬多了沉稳,时间像是在他身上沉淀了,雕塑出了人生的精华。
“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回来了,丁宁!”权煜玄认真的看着她,“我回来了,永远不会再离开。”
“这跟我有关系吗?”她抬头反问,淡漠的不带一丝情感。
“当然有,丁宁,现在的我可以掌控我自己的命运,我有能力给你幸福了,不依靠任何人!”他有些激动的将丁宁拥在怀里,“这一次,我绝对不会离开,我保证!”
“权先生,我想你是弄错了!”丁宁冷冷的推开他,“你的人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并不需要任何人给我幸福,即便需要,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还是因为那件事情吗?”他无奈的抚着头,“我没有办法决定我的母亲是谁,如果可以的话,没有谁会愿意接受那样一个人成为自己的母亲。”
“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有那样的母亲,可是我也有那样的父亲,我们彼此彼此,一个人是起不了风浪的,说不定我比你还要可悲些。”她苦笑,不再理会,转身就走。
“可那是我的原罪不是吗?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你有怎么会如此的决绝!”他拉住丁宁的手,“如果那已经不是我们的原罪,那么,为什么不可以呢?”
“你很清楚,不是我们的罪,而是这些是非关系的罪,对你,我只能抱歉,因为我只是一个平凡人,这枷锁,我冲不开。”她还是抽出了手,离开的决绝,头也不回。
一个人苦苦追着,一个人死命躲着。两个人的悲剧,挽留,徒留一地悲伤。
我们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身份,意味着我们必须学着接受,越挣扎只会禁锢的越紧。谁会知道,她的转身,冷漠的背后是多少忧伤的堆积。
“宁宁,回来了吗?”妈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晚饭就要好了,洗一下手就可以吃饭了!”
冷水触着指尖,冰凉。
母亲看她沉默,也不多问,只是在回房间的时候有些小心的说,明天是丁安的忌日,记得早些回来。几年前的一次无心的错,让她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于是几年来在自己女儿面前几乎是谦卑的陪着小心,连一句责备也不敢有,到底是谁错了呢!
哥哥的忌日,四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在脑海里,绝望悲凉竟是丝毫未减少半分,原来不是不记得了,不怨恨了,只是藏住了,就连自己也骗过了,今天权煜玄的出现,仿佛在嘲笑着自己的可笑天真。伤口盖住了,不是痊愈了,而是不敢看,只等着化脓,痛到麻木,也许就不那么忧伤了。
每次来哥哥这里,总是她一个人,母亲放不下内心的愧疚,一直不肯来,每次回去总会看到她哭红的眼眶,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傻哥哥怕是早就原谅她了吧!
“哥,权煜玄回来了,他说他要给我幸福,可是我已经早就不相信爱情了。”丁宁坐在丁安的墓前,看着墓碑上微笑着的哥哥,“幸福?这个词好遥远,不是吗?”
白菊花在微风中摇曳,抚着丁宁的发,像是丁安温柔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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