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序位》 第十五章 长夜漫漫，秉烛夜行 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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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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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是放弃作为男人的尊严，还是委曲求全顾全大局？
是为了救人能屈能伸，还是叫完后就当自己是捧哏？
夜小烛相信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不过换一个角度，如果是油腻老汉这么折辱他，夜小烛一定玉碎丝袜全！可当侮辱你的人是个年轻、漂亮女性，那么被践踏的人格和丢失了的男人尊严，也就没那么不可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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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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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地图上所圈出的大致范围，艾拉和夜小烛在黑漆漆的荒野里徒步行走。
马顿给出的情报是，小李男爵率领他的手下在周围探险时，无意中惊动了什么强大的存在，导致天空被阴云笼罩，看起来像是黑夜一样。
小李男爵这个人是标准的纨绔子弟，平时没干过什么仗势欺人的事，不过飞扬跋扈、鸡飞狗跳的事也没少做。这次他来游魂荒野，据说是为了找到曾经掩埋在这里的宝藏。
估计这次瞎猫碰上死耗子，真的找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被人家追杀，仓皇的向南逃窜到游魂荒野境内，因为四大荒野君主的存在，巫师帝国的军队无法公然进入，只能派出零散的巫师以资源的名义去找人。
不管最后是要钱，还是要人，身边有艾拉这个女剑士在，夜小烛总是能觉得多了几分把握。
两人沉默着，刚开始都没什么话可说。艾拉遥望星空，夜小烛欣赏她。
“我能看看你的剑吗？”夜小烛尝试地问。
稍作犹豫，艾拉抽出钢剑，递给他。
结果艾拉的剑，夜小烛仔细瞧了几遍，没发现这柄三尺青锋有什么特别之处。钢剑钢制上乘，是北地少数国家才盛产的利器，一般会高价出售给私人铸剑师，再由经验丰富的铸剑师精心炼制，十几天的时间才能打造出一把。
这类剑窄且细长，柔韧性不强，但剑身坚固，说到底是一把比普通的钢剑稍贵一点的利器，算不上奇货可居的宝剑。
将剑交换给艾拉“剑有名字吗？”他满以为能得到“白鹫”“霜雪”“女**”一类的名字。
“没有。”艾拉头也不抬，细心的擦拭剑身，她的剑没有鞘，平日里只是用狼皮包裹剑刃，一般背在后背上，好方便奔跑和跳跃。
“说说狼人的事吧。”夜小烛主动挑起话题。
“狼骑兵吗？你们都叫狼人，我见过他们，我活了二十年，真的从没见过那么强大的野兽，有熊的重量，有猿猴的敏捷和狐狸的狡猾。”
艾拉语气充满焦虑：“一两只狼人并不算什么，但你知道我一次性见到了多少吗？数不清，我光看到数不清的红色眼睛，在我周围像是一盏盏火红的灯笼，我觉得我被锁定了，我从没有过那种危机感。”
“不过你毕竟逃出来了，能从狼人军团里逃出来的，你还是第一个。你说过，一个狼人能打一百个士兵。”
“狼人生活在大陆西侧的天国森林，不是群居动物。更不会组成联军有计划的联合行动，因为一只狼人的战斗力就非常可怕了，何况是几十只、成百只联合。”艾拉：“我想天国森林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她望向正西方的区域，但黑茫茫无穷无尽的，什么也看不清。
夜小烛：“那不是我们能管的。狼人大军复活，巫师帝国首当其冲，让那些权高位重的巫师考虑去，我们先做好手里的事。”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答应为那个叫马顿的人做事。”艾拉思前想后，还是不理解夜小烛的脑回路，不但那么听话，还拉上她一起。
“你还不明白，哥特林神母院暗地里已经依附了黑暗***会，我们无意间撞破了他们的计划，黑暗***会说不定，哦，一定会找我们报复。你知道吗，被黑暗女神盯上的人，从没有留下过活口。”
“你是说，你在寻求庇护？”
“是的，黑暗***会的手越伸越长，远古之血和“大师”都在我们两个身上，她们早晚会知道消息。”
“哼，你害怕？我可不怕。”艾拉两眼一翻，满不在乎。
“那是因为你没遇到很强的敌人，孤独可能让一个人产生自己很强大的错觉，知道面对集体，才知道组织的力量是个人无法战胜的。”
夜小烛笑道：“我说的是组织，我不是独身主义者。我的信仰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的少少的。”
“信仰，哼，你这种弱垃圾还有信仰？”
“我不信神的信仰，我信人的信仰，而且我也不相信命运。”夜小烛走的昂首阔步、虎虎生风。
“你不相信神明，也不相信命运？”艾拉边走边问：“我的祖先在这片土地上送命，后人在苟延残喘，虽然我的血液给了我很强的战斗力，但是我不想接受这些。假如命运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何必给我做这么讨厌的安排。”
“我在流浪的过程里遇到过很多人，有趣的，无趣的，恶人和好人都有，我看着他们活着，意图谋害我或者帮助我的样子，越来越觉得世上的人没什么不同，你见过下雨后的地面吗？一个个的泥坑里生出许多飞虫，从诞生到死亡只有短短一两天的时间，飞虫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忙着生存和交流，最后还是飞不出这么一小片泥土，可能它战胜了兄弟姐妹，会被人轻轻松松一脚踩死……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艾拉跟夜小烛踏过一片浅滩，趴在夜色河滩里的水生物惊慌逃窜。
“我听懂了，我也有过你这样的疑惑，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尤其是毕生付诸的心血会因为别人一句话而失去意义的时候。”
“总有人一句话就能决定你的一辈子，是吧。其实未来是否固定是个无效的命题，他对于我们的行为没有指导作用。”
“人类无法理解更高层次的东西，就像动物不理解人，我们之所以困惑，是因为站在了这个位置所产生的惶恐。我们在害怕未知的“上级”。”
“人人都有上级，皇帝也有。如果有神，那神也肯定跟我们差不多，神也是人来的。能决定自己命运的，他本质上已经是神了。这关键取决于他有多少支持者，不取决于他会释放多少法术。”
“只有口径更大的火炮，没有最强的神。”
“所以无奈也好，释然也罢，生命意义是在时间中产生作用的，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你站在那个位置，对和错才对你有真正的实际意义。”
听了夜小烛一大通胡搅蛮缠的话，艾拉没好气面向他，又面带微笑，露出尖尖的小犬牙：“说真的，我在怀疑，你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