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属性太随机》 018公堂之上 免费试读
一队玄衣侍卫走进来,为首的那个唰地抽出短刀手腕一转直抵狱卒颈脖,动作娴熟干练,他冷声道:“叫他们把人放下来!”他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吓得尿了裤子,连连摆手示意放人。
“我就说了我爹回来救我吧!”被放下的陈矜墨活动着全身关节,洋洋得意地对青青道。
“把犯人带到庭上,钦差大人亲自审问。”那人斜眼命令几个狱卒道,胸前后背满是刀伤,明显经过了一场恶斗,气势依然熏灼,令人生畏,狭小的牢房里弥漫着血腥气和汗臭味。
他们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由着这队侍卫把人押走了。
“我猜他们是太监!”陈矜墨掩嘴窃笑。
“你怎么知道?”青青随口问着。
“你仔细看,他们下巴上光秃秃的没有胡子,胡渣都没有!”陈矜墨低声告诉她。
“你小声点!”青青提醒道。
“看他们的服饰像是东厂的锦衣卫,我爹还真有面子,请得动这群大爷!”陈矜墨的声音果然小了许多,但两人的谈话仍然被侍卫们听到,若不是主子再三交代,依着他们的脾气,非得好好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一顿不可。
“你爹可真棒!”青青顺着他夸赞道。
“你刚才上刑的时候叫李什么青书!我好像记得京城里有个大官也叫李青书,具体是什么官一时想不起了!”陈矜墨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这有啥,我娘子也叫李青书,天下同名同姓的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青青打着哈哈试图糊弄过去。
“这倒是。”陈矜墨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说,是谁要害我们。”青青再傻也知道这次的事绝不是偶然,肯定有人在背后捣鬼。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书院里就我俩长得最好看,遭人嫉妒吧!”陈矜墨一脸漫不经心,可能对他来说能活着出去已经是万幸了,他不愿想得太深,太复杂。
昌渡城的衙门是由一圈高高的青墙围成的四合院,能从正门进入公堂算给足他们面子了。
衙门口早围满了好事的民众。
堂上做的是身穿鸳鸯补服,身材肥硕的是知府大人,旁边站着几个师爷,他们身后的屏风后隐约坐着个人。
两人齐刷刷地跪下。
“来者何人?”
“小民陈矜墨,昌渡书院的学生。”青青朗声道,然后又指着青青:“他叫梁小煦,和我是同窗。”
“大胆,为何不自称草民!”师爷呵斥道。
陈矜墨平素猖狂惯了,哪里就被吓住了,嗤笑道:“我父亲的官职远在你们之上,自然不是草民,叫小民还差不多。”
一旁的青青白了他一眼;“这不差不多?”
师爷还要发作,被知知府大人制止了,他的语气态度相较于师爷明显好很多,只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衙门里,没有身份高低之分,只有断案官和犯人。还请陈公子注意分寸,谨言慎行。”
陈矜墨不服气正要理论一番,青青踢了他一脚,摇摇头叫他闭嘴。
城郊的官道上,十几个玄衣锦衣卫护送着一辆马车朝衙门赶去。
突然,路边树林中埋伏已经的百来个黑衣人围上来,锦衣卫一齐勒紧缰绳,翻身下马,拔出短刀与黑衣人扭杀成一团,因人数悬殊,他们渐显颓势,为首的虎袍锦衣卫全身被鲜血染透,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他从一个黑衣人的胸腔里抽出佩刀,血溅到那张稚嫩而刚毅的脸庞上,更显悲壮,少年嘶吼道:“马车里的人对主子很重要,我们可以死,但绝不能辜负主子的重托。”还活着的六个锦衣卫听了,瞬间忘记了伤痛,拼尽最后一点气力,缠住剩下的几十个黑衣人,那少年不再恋战,跳上马背,驾着马车突出了重围。(这少年很可)
公堂上还在继续审案。
“嫌犯梁小煦伙同从犯陈矜墨调换马蹄黄,致使同窗江云翳中毒险些丧命,按律当斩,钦差大人认为此案疑点甚多,故亲自审讯。”作为主审的知府春风满面,一脸胜券在握。
“梁小煦,你是如何得知马蹄黄能医治腿伤,既然书院有大夫,为何要去外面买药?途中可遇到令你印象深刻的人或事?当时药房除了老板是否还有其他人,老板有何异动?你拿到药是否打开看了?煎药的过程是否离开了?!知府大人的惊堂木一拍,厉声质问。
他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段话,青青听得脑袋嗡嗡作响,哪里答得上。
见青青木若鸡呆的样子,屏后那人轻笑了一声,道:“你把能记起的跟知府大人说一遍,不必紧张!”
这是送上门的活命机会,她不能保证在游戏里死了就一定能穿回去,所以还是选择活着比较好。
青青便把事情的原委来龙去脉说与大家听。
“单凭他一面之词,不足为信,而嫌犯意图杀害江云翳的证据确凿,完全可以断定,梁小煦就是凶手,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拖出去杖责便是,无需浪费钦差大人的时间。”知府冷声道。
“慢着,大人平日里断案也像今天这般草率?”屏后的男子斜撑着桌案,讪笑不已。
“听钦差大人的意思吗,是不认同下官的审判吗?”知府反唇相讥道:“大人还年轻,办案经验不足,容易被别有用心之人左右也是正常的。”
“一桩再平常不过的****案子要什么经验?再说本官在京城时,这种案子过手的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只需短短的两个时辰,便能断个水落石出。”男子换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坐着,来昌渡城已经半个月了,每日睡眠不足两个时辰,语气中仍察觉不到一丝倦意。
“愿听大人高见!”知府抬袖拱手,极不情愿道。
“罪犯故意把马蹄黄治脚伤的秘方通过柳如花透露给梁小煦,与此同时,派人扫光学院张大夫手里的马蹄莲,迫使梁小煦上街去买药,早在他还未到药店时,就暗中叫人胁迫药店老板,把满天黄卖给梁小煦。高见不敢当,这些低劣的手段和阴谋正常人都想得到。”屏后的人转了个身,往后仰靠着,大概是累极了了。
“下官认为是大人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或者是您被私心杂念扰乱了正常的判断力!。”知府冷眼扫视着扫堂下百来号人,见他们惧于自己的威严,个个沉默不语,脸上得意的神色不免加重了几分。
能让这位手段狠辣,阴鸷深沉的钦差大人不顾疲倦,百忙之中抽空为他翻案,而且说话的语气哪里像是审讯,倒是像寻常人家丈夫对爱妻的关切询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男子没有反驳,只静静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像是在**着什么。
一身血迹的虎袍少年从侧门走入屏风后,俯首在那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把张之芳带上来!”男子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