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乩之麒麟传》 第十七章 天帝历劫 免费试读
自北荒一别已有数日,天帝今日却突然召集所有五方五帝,共同商榷要事。
白夭夭心中疑惑万千,却也不知为何如此大费周章。要知道玄帝仙尊颛顼可谓是万年不出上清境,九重天人人皆知,他早已不理尘世。可如今竟也在邀请之列,这更是让白夭夭心中犯着嘀咕。
白夭夭恭恭敬敬的对着每人都施了一礼,毕竟她是晚辈,这妖帝又是当的如此的名不正言不顺。
“不知天帝今日所议何事,竟如此兴师动众,就连玄帝都出山了。”白帝皱着眉,问着青6帝。
“天帝的心思向来无人能猜透,且等等便知道了。”青帝面色从容,闭着眼,看也不看白帝一眼说到。
“你这老家伙……”白帝欲说些什么,却又无言以对。
而玄帝远远的便看见白夭夭向他走来,神色沉稳。
“玄帝仙尊可知天帝有何要事?”白夭夭问到。
“万事皆有因果……”
“可是那件……”
白夭夭正要说些什么,天帝便走进了殿中。
“拜见天帝!”
纵然是同有为五方五帝,但终究是天帝为尊,青帝和白帝还是要行礼的,更何况白夭夭。
“无妨,今日召大家前来缘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天帝并没有坐到昔日的尊位之上,而是站在大殿的中央,看着众人缓缓开口。
青帝和白帝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相对于来说,白夭夭和玄帝就很镇定。
“斩荒……还活着!”天帝停顿着片刻,又继续说道。
“那日是我救了他,身为天帝,我知晓自己应该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而斩荒多次犯错,且屡教不改,更是三番两次大开杀戒。可我不仅是天帝,我还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曾经我为了这芸芸众生,我对他苛刻的太多,是我毁了他的一生。万事皆有因果,今日我便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来承担后果。我甘愿写出罪己召,退了这天帝之位,日后,一心守着斩荒,定不让他再惹是生非。”天帝说完,对着众人便是卑躬屈膝一礼,承载着太多的情感。
“这……”白帝思衬着,不知要说些什么!
天帝脸色虽没有过多的表情,但依旧看得出他对此事也是很惊讶。
“花开花谢花无悔,缘来缘去缘如水…”玄帝一派老成,眯着眼说到。
众人皆未发言,白夭夭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暗自的看着众人的表情,**着他们的定夺。
“天帝为了手足之情,救了斩荒,的确是不妥。”玄帝仙尊再一次开口。
“可是,天帝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啊!而且如今斩荒也已经洗心革面,自是不会再犯错。”白夭夭终是忍不住,插了句嘴。
“你倒是修为大有长进,都已经预测日后的事了!”白帝瞥了一眼白夭夭,眼神并不善意。
“我……”
“此事并非必须要如此。天帝在位数万年,为了这三界和平,付出的一切绝不可因这一件事而抹杀。”玄帝轻甩拂尘,来到了天帝面前。
“仙尊……”
天帝欲开口说话,却被玄帝示意噤声。
“神仙做的久了,已然忘却了世间情为何物?亲情是情,爱情是情,友情亦是情。这数万年寂寞的时光,让我们变得麻木,或许,你该去尝尝这情的滋味儿!”玄帝说的极缓,一字一句像是经过了反复的斟酌。
“不知仙尊何意?”青帝俯身问到。
“佛祖释迦牟尼说人有八苦,分别是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生、老、病、死,是自然生理上的痛苦;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和求不得,是精神上的痛苦。怨憎会,就是和怨恨、憎恶的人或事物在一起,无法摆脱,是一种痛苦;爱别离,和自己亲爱的人分离,是一种痛苦;五阴炽盛苦。五阴即色受想行识。‘炽’,火热也。盛,众多也。阴,障蔽也。是说这五种法能障蔽吾人本具妙觉真心,使之不得显现。求不得,想得到的东西却总是得不到,又是一种痛苦。
生,求不得不生(不生非死);老,求不得青春;病,求不得健康;死,求不得永生;爱别离,求不得团聚;怨憎会,求不得解脱;五蕴炽盛,求不得清明。求,就是欲。求不得,便是苦恼。”仙尊说罢便转身离去,留下几人各有所思。
“仙尊这是要我下凡应劫?”天帝似是有些不相信,像是再问众人,也像是在问自己。
“如此一来也好!尔等皆担不起大任,仙尊又是嗜散漫的性子,终究还是您最为妥当。”白帝思衬良久,缓缓开口。
“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太轻罚了,我犯的错,我自己知晓。”
天帝总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妥,害怕坏了这九重天的规矩。
“天帝,凡间的八苦应是这世间最残忍的折磨。”青帝开口说到。
历经商议,最后便定下了天帝的责罚。就如同玄帝所说的那样,下凡历劫,应承八苦,命数不定,皆由天意。
白夭夭议事结束后并没有过多的停留,而是立即回到了北荒。她觉得应该告诉斩荒天帝要下凡历劫的这件事。
白夭夭离开九重天之时,天帝意味深长的对她说:“我这个弟弟太过执拗,日后还希望你帮我照顾他。我知道你心中只有许宣,可就算你不爱他,也请你看在我的颜面上,替我守护着他,至少不要让他再惹出什么事端。我相信,只要是你说的,他都会愿意去做。”
就在白夭夭思绪飘飞的时候,斩荒的寝殿便到了。白夭夭正欲推开门,门内便传来了隐隐的对话声。
寝殿内。
斩荒手中端着一个碧色琉璃碗,碗中装满了棕褐色的药,还冒着袅袅雾气。
斩荒眉头紧锁,看着这碗药就像是看到了令他棘手的敌人一般。
“主上,您明明那么怕苦,为何每次白姑娘送药来,你都没有一丝反应?”逆云隐着笑意问到。
斩荒被他问的无言以对,轻笑了一声。
“逆云,你的胆子越发的大了。”
“实是主上别扭,同是药,偏的白姑娘拿来的与众不同。”
“逆云!”
“本就是如此,这药可是热了五六次了,白姑娘今日去九重天议事,由我端来这药,你若是再不喝,白姑娘可就要回来了。”逆云依旧不放弃调侃斩荒。
“你懂什么?若是她拿来的,就是穿肠的毒药,我也是甘之如饴。”说罢,一口饮尽了碗中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