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灵魂》 第十九章 办年货 免费试读
要过年喽！要过年喽！一片欢声之中要过年了！李二改和李冬梅都很高兴。这一年爸爸拿到了比平时还多的钱。李二改和李冬梅都有好一点的生活。而且李冬梅和李二改都拿到了奖学金。这让李二改一家宽余了不少。也让李二改爸爸特有成就感。
无论走到瓦盆村哪里，都能听到大人对小孩说：“看到没？李二改！人家姐俩拿了奖学金。顶一个大人一两个月赚的钱了！”
这话上李二改爸爸特幸福。那些天李二改一家都在幸福的感觉里！
这一天李二改要和爸爸一起去城里办年货了。李二改还是和爸爸坐着他的那辆老骡子车。这时的老骡子更老了，李二改也感觉到了老骡子的不好。我一路上还是想着怎么像吴思航爸爸一样开上小汽车。
但李二改的爸爸可不会想这些事。他在算计手里这点钱。这点钱可买多少东西。他想着怎么用这点让全家人最幸福地生活。这一路上风雪漫漫。但李二改和爸爸都是一个高兴。李二改特希望一城里可以遇到吴思航。他想到吴思航看到他的表情。越快越好！越快越好！李二改这个赢家已经等不及了。
李二改还想在城里遇到张老师。他想听到张老师对他说，他又是课代表了。这是一个特别幸福的事情。
李二改也想在城里遇到王老师。初中的王老师是对他真的很好。当然还有班主任李老师。在他李二改最失落的时刻李老师对他李二改没有放弃。他李二改一直是班长。这也是李二改心中最大的支柱。
李二改一路上想啊想！想遇到张老师应该说什么。遇到王老师要怎么打招呼。还有遇到张老师怎么说话。张老师会怎么样对他笑。
就这样想了一路。这一路上，李二改的心都在城里。瓦盆村在远远的后面，李二改没有心思去想瓦盆村。但要想着城的一切。城里的老师们。还有他的宿敌吴思航。
李二改和爸爸到城里都快中午了。没办法，老骡子走不快。
一到城里老骡子，先撒了一泡大尿。李二改的爸爸就骂：“你这个玩意！一来城里就闹得欢了。”
李二改看那老骡子的尿蒸腾出的热气。李二改想这老骡子真是能事。偏偏一到城里就会闹出个乐子来。
那里城里还没有什么交通管制什么的。正是过大年的时候，交警什么的也很上出现。再说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城里的人多事，也不会这到这事上来。
李二改和爸爸把老骡子栓好，就进了年货大市。
年货大市是一溜的小平房。在平房中间有很宽的大路。有的商家在小平房里卖东西。有的就在大路上摆地就卖。 年货大市上十分的热闹。喊的叫的，吆喝的。红红的，绿绿的，那是一个光彩。
李二改和爸爸主要路上卖东西。因为路上的东西比小平房里的便宜一些。能进小平房卖东西的都是有点上档次的商家。要铁匠家或是村长家才会进那里去卖东西。
像小平房里主要卖整只的大肥鸡。但小平房外主要的就卖鸡骨架。李二改和爸爸一般是不会卖这些东西的。因为李二改家自己家还有一群鸡呢！李二改和爸爸主要会卖对联、鞭炮、鱼，这些当地农家没有的东西。
这一天也李二改十分快乐的一天。因为李二改好久没这样放松过了。李二改自从上初中以来，总是在一种压力之中。那时的李二改还不大注意压力之个词。但长久的压力之后的放松让李二改感觉好了许多。
李二改从小对年货大市就特有感情。像李二改很小的时候爷爷带李二改年货大市。那时李二改感觉年货大市好大啊！像一个巨大的世界一样。小不点的李二改还在爷爷的怀里。他看看这，看看那！用小手指指点点着那么多他沿岸见过的东西。
从那时起李二改就喜欢上年货大市。每一次过年，李二改都希望可以爸爸一起来到年货大市。有时也不是为买什么东西，只是想来年货大市看看。看看这，看看那。
爸爸带着李二改买了不少的东西。爸爸说这次姐姐李冬梅得了好成绩，还是上初三了，也要给李冬梅买点礼物。
爸爸还说李二改是小子，也不在意穿什么。再说鞭炮都是李二改的，就不再给李二改买什么了。
李二改想姐姐李冬梅考了初三的第一名。这可比他李二改厉害多了。李二改虽然考了班里第一名，但全年级六个班呢！李二改可没有姐姐李冬梅那么厉害。再说那天姐姐还给了自己不少糖吃。看着这交情李二改就同意了。
爸爸给李冬梅买了一件十分漂亮的红衣服。爸爸说李冬梅一定喜欢这个。李二改却觉得女人就臭美，要是他一定喜欢多买鞭炮。这样的事情在李二改心中想过好多次了。他想以后他过年的时候一定会买一车的鞭炮。
爸爸和李二改的时间有限，老骡子还等着李二改和爸爸呢。
李二改看着年货大市就想：这里这么多人。但这么多人为什么不去瓦盆村卖东西呢。
李二改的这个想法可就很经济学了。因为如果这些人都去瓦盆村卖东西。那瓦盆村可就发达了，不会再是一个很小很穷的村子了。
李二改在年货大市竟然看到了牛蛋蛋。这时的牛蛋蛋竟然在卖麻雀。那时已经有说法说麻雀是善类，不让小朋友们再吃了。但还没有什么人来管这事。有些人会搞些麻雀来到城里来卖。李二改就看到牛蛋蛋在那里卖麻雀。
牛蛋蛋看到了还是那样很真诚地笑。李二改以为他会给李二改几只麻雀吃呢。但牛蛋蛋只是和李二改说了好多好话。麻雀却是一只不给。
牛蛋蛋还说，自己又赚了十元钱，这个集过去了他就差不多有一百二十元了，娶媳妇又近了一步。
李二改当时就无语了，你靠几只小家鸟就能娶媳妇？你媳妇要是天天靠这个养活得饿死。
但牛蛋蛋说媳妇那东西，她自己会养活自己的，娶会来就行。
李二改再一次无语，他想不牛蛋蛋的觉悟都上升到这个层次上来了。这也太强了。牛蛋蛋竟然发现了娶媳妇的秘密。李二改就想了这个牛蛋蛋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后来李二改真想对了。牛蛋蛋当时城里第一家烧烤店的老板。有一天李二改去牛蛋蛋烧烤店吃烧烤就想起了牛蛋蛋小时候的样子。李二改真怕人们看到牛蛋蛋小时候的样子什么也不吃不下。
面对着牛蛋蛋的层层防守，李二改知道再这样说下去自己也还是什么也得不到。李二改就回头打算跟爸爸离开。
这时一个意外的场面出现了。李二改找不爸爸了。李二改不知道爸爸在什么地方。
年货大市还是很大的。七扭八歪的也连着好几条街。这都是老辈留下来的东西。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样地连在一起，而不在一处长街上。李二改虽然在城里上学，但他一般是不离开学校的。他对年货大市这个地方可是一点也不熟。李二改找不知道爸爸。他想爸爸也在找他。
牛蛋蛋说你不要急，就在我这等。我牛蛋蛋保你爸爸回来找你。
李二改却想爸爸也许不知道他跟到什么地方跟丢的。也许爸爸一直在看卖的东西。而自己却和牛蛋蛋聊上了。李二改就打算去找爸爸。
这下子就难了。年货大市是一个大圈带两个杈。一个人在年货大市中找另一个人很容易找不到。
李二改找着找着也急了。但喊着没有用，因为年货大市里的人都喊。要过年了，人们都特别兴奋。而且卖东西的人都要多卖点，一个比一个喊得高。李二改是一定喊不过他们一群人的。李二改要是能喊得过他们一群人，就会狮子吼了。
李二改越找越急，后来他连牛蛋蛋的小地摊也找不着了。李二改看人很多，多得一片一片的。李二改找不出的谁是谁。他感觉自己在很多人，很多人中间走。这里的人多得不能再多了。而且李二改感觉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在喊，都在说。年货大市里乱极了。李二改最后什么也张梅分不清了。
他发现牛蛋蛋像隐身了一样，无论自己怎么找也找不到。这时天将将黑了。李二改看着一个又一个人都隐隐约约，只有个影，要走近了才能看到谁是谁。
有一次李二改看着一个人像爸爸。李二改走过去刚一拉，那人回手一拳。那人还骂：“小憋羔子，像偷我钱还嫩点！你也敢来我城里偷钱？”
李二改知道那人一定以为自己是坏人了。他拉了人家，李二改胆子又小。也没敢说什么。那一拳打得真疼啊！但李二改想自己要是不看错人就好了。
李二改在年货大市里走来走去。他一会看看卖鞭炮的地摊，一会看看卖花红的地摊。但却找不牛蛋蛋的地摊。
李二改这时一想，说不定牛蛋蛋已经收地摊回家了。李二改想自己今天是回不了家了。这可怎么办啊！李二改想自己不会在这里睡吧！李二改还看看了路边上的雪。以前李二改和牛蛋蛋他们玩的时候在大野地里打过雪洞，要是有个大雪洞也应该可以睡上一晚。但李二改发现人家年货大市路边上没什么雪。雪都被做卖买的人给铲走了。
这下子李二改急了。他真急了。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急过。李二改有了一种想打人的冲动。李二改想再遇到刚才打他的那个人，和那个人打上一架，这样说不定有人把他关起来。那样就不会睡马路了。
但这时的李二改是谁也认不出来的。年货大市上的人越来越少。李二改想人少了好，人少了就能快点找到爸爸了。但人少了之后李二改渐渐又分不清，那里是年货大市的辖区，那里不是。这下子李二改更慌了，李二改真怕自己走错路，爸爸永远找不到自己。
这一天的走失，对李二改来讲真是一个不能忘记的风雪之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