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妖王不好惹》 第19章:第三个人 免费试读
夜雨足足在床榻上躺了三日,才勉强能下地走路。
第四日,夜雨便拖着一身病痛,站在了襄芸的面前。
“襄芸姐姐,那件事,处理的如何了?”
襄芸冷眼看了眼夜雨,淡淡的道:“我说了我会处理,你不必过问。”
“我知道,襄芸姐姐定会秉公处理。但是,作为受害人,我想我有权利知道是谁想要我死。”
襄芸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顾虑什么,好一会儿之后,才道:“当时院子里除你之外,便再无旁人,根本没有人知道是谁将你推入了水中。这件事,不好查。”
夜雨眸光一凝,沉声道:“她不止将我推入了水中,还有我这一身的伤,都是拜她所赐。”
“那你是看到是谁了?”
“是,我看到了。”
“……是谁?”襄芸的眼神,慢慢的沉了下去。眸子身处,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
“我说了,你就能秉公处理还我一个公道吗?”
“所以是谁?”
“叶姑姑!”
“……”襄芸的眼神闪了闪,才道:“除了你们两人之外,在场的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
“我不可能仅凭你一面之词就定别人的罪。”
“是我亲眼所见,我这一身的伤,难道,还不足以定她的罪吗?”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襄芸不耐烦的打断夜雨的话,“若是你心胸狭隘记仇刻意报复叶姑姑,那我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夜雨终于沉默下来。
她盯着面前的襄芸,这个她觉得对她还不错的人。她曾亲密的叫着这个人姐姐,直到前一刻。
到现在,她却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场笑话。
“意思是说,我若是找不到第三个在场肯为我作证的人,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是吗?”
“什么叫不了了之?”襄芸陡然间怒火高涨,厉声道:“这院子里,什么时候,也轮到你这样的人那质疑我了?”
“这是怎么了?”温润的声音,在两人的背后响起。
两人同时一凛,转头便跪在地上。
“见过王爷。”襄芸反应极快,低着头恭谨的道:“扰了王爷清净,还请王爷降罪。”
夜雨低着头,咬着唇一言不发。
即墨麟沉默的看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转身,随意的在路边的大石上坐下了,这才轻声道:“起来吧。”
两人站起身,襄芸脸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站到了即墨麟的身边,笑着道:“王爷出门,身边怎的也没带个人?”
“我好不容易打发走温管家,你如今又要管东管西,就不能给我留几分清净?”
襄芸的脸上带了笑意,“奴婢不敢。”
即墨麟哼了一声,视线落到了一直沉默的夜雨身上。
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微微蹙着眉道:“你…不是那个叫夜雨的丫头吗?怎的脸色如此苍白?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站在即墨麟身边的襄芸脸色一变,沉默的看一眼即墨麟的脸色,垂在身侧的手,缓缓的握紧了。
夜雨的鼻子一酸,原本低着的头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即墨麟半晌,才反应过来,轻声道:“是,奴婢是夜雨。”
“怎的瘦了这么多?”即墨麟蹙着眉,“是在王府呆不惯吗?”
“没有。”夜雨着急的否认,“王府很好。”
“那你这是?”
“……”夜雨咬着唇沉默良久,终究还是遵循了本心,双膝一弯,直直的跪了下去。
“还请王爷替奴婢主持公道。”夜雨磕头,额头抵在地板之上,久久的没有抬起来。
这个样子,像极了当日在天地当铺初见之时,她也曾这样近乎虔诚的叩拜。
即墨麟从大石之上站了起来,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冷意。
“你先起来,有什么事,说清楚了我才能为你做主啊。”
夜雨闭了闭眼,再抬头时,眼睛已经红了。
她没站起来,只沉默的撩起自己的衣袖,雪白的手臂露了出来,那上面伤痕累累,处处淤青,一看便是被人虐打过的。
“王爷,奴婢自问自从入王府之后便安分守己,从未做过对不起王府对不起他人的事情。但是,这王府中,却是有人容不下奴婢。以前种种,奴婢不提。但是到了现在,却变本加厉,要奴婢的命了。那日,若不是奴婢命大,只怕,早就死在了院子里的**中了。”
夜雨声音很轻,说到后面,不自觉的带了几分颤抖,似乎还在后怕一般,“王爷,奴婢虽贱命一条,可奴婢,还不想死。”
这世上,总还存在着一个真心关怀她的人,她舍不得死。
明知道与王府斗不过的陈伯,却仍旧冒着危险想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能轻易让那些人得逞呢?
让关心她的人身先士卒,自己却躲在乌龟壳里,她做不到。
她不存害人之心,但是,这条烂命,到目前为止,她却是珍惜的。
那杀人之人,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在这王府之中,一眼望去,唯有眼前这人,才是唯一能庇护她之人了。
夜雨跪在地上,抬头看即墨麟,一眨不眨,不敢错过他丝毫的表情变化。
即墨麟的脸色难看无比,沉默一会儿,转头看身边的人。
“襄芸?”
只两个字,襄芸瞬间便跪在了地上,镇定道:“王爷息怒!此事奴婢已然彻查过了。夜雨落水确有其事,但是当时只有她和另一人在场,事发之后,两人各执一词,又无第三人作证,奴婢,奴婢不知该听谁的了。”
“所以你便不管不问?”
“夜雨曾与叶姑姑在洗衣房之时便积怨已深,这件事,奴婢、奴婢怀疑是有人携怨报复。”
即墨麟沉默下来。一边跪着的夜雨却猛然间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襄芸。
“襄芸姐姐,你的意思是说,我是特意报复叶姑姑做这一切诬陷她?”
襄芸淡淡的看夜雨一眼,“在场没有其他的人,你们各执一词,我有这样的猜测完全合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将自己打的遍体鳞伤然后在跳进**就是为了诬陷叶姑姑?”
“……谁知道呢?”
夜雨盯着襄芸,半晌才缓缓的道:“在场的,除了我和叶姑姑,就真的没有第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