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君宠上榻:娘子,生崽崽》 第六章 凭什么跪你这个小杂毛! 免费试读
宫千媚连看也没有看过闪灵一眼,含笑着退回到母亲身旁。
闪灵有些受刺激再一次将宫千媚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果然是贺兰义口中说的倾世容姿,再瞧瞧自己,衣衫又脏又破,怎么走也走不出款步姗姗、舞态生风的感觉。
这一对比,整个人就傻了,僵住身子,憋着嘴,含着一泡眼泪花儿,呆若木鸡的望着远去的公公,内心的绝望和痛苦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
“芊芊,”温和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看过去,一位衣着雍容华贵的,头上金银满钵叮当作响的妇人始终含笑,从她衣着和站立的位置,应该就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左氏语气依然温和,“芊芊,就算你再如何想攀龙附凤,也不至于当着宫里人的面,抢夺圣旨,若皇上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吗?”
明明是质问和训斥的话,从将军夫人左氏的嘴里出来,却是异常平静。让旁人听了,都有种想暴揍闪灵的冲动。
闪灵却是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太子妃,至少也还是千金小姐,身份地位是有的,至少嫁的不是皇子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太荒唐了!”站在左氏一侧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怒眉一竖,尽显威严赫赫,他正是宫大将军宫无极。
“本将军的脸都让你丢光了。”宫无极厌恶的瞪了眼闪灵,对左氏说道,“夫人,我即刻要进宫面圣,这里,就交给你处理。”
“是!”左氏俯身施礼,与众人目送宫将军出门。
宫无极刚一走,左氏脸色突变,完全不见刚才的和颜悦色,容色冷峻,一阵威严冷峻的嗓音响起:“宫芊芊,你难道忘记了,没有我的允许,是不能离开将军府的吗?一个无用的饭桶,竟敢偷懒跑出去撒野,还敢抢圣旨,圣旨是你这个畜生可以随意碰的吗?就凭你也想攀龙附凤?下辈子吧!一个残花败柳的生母,至今连个姨娘都不是,给你个大小姐的位置对你来说,已是荣耀至极,顶着宫家响当当的旗号,却始终和你母亲一样是个小贱货,既然今日你皮痒了,那就家法伺候,来人啊——”
“母亲,”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子走向前,挽起袖子,狡黠勾起唇角,“母亲消消气,您别因着这个饭桶而气坏了身体。”
他是宫家唯一男丁,宫升阳,与宫千媚是同胞姐弟,二人深受左氏喜欢。
宫升阳扯着阴险的笑容,挽起袖子,抓过下手递上的木棒,“母亲,这个贱蹄子皮厚实,这次就不用家法,就由我亲自来解决,你们好生欣赏便是。”
闪灵算是听明白了,心底最后一丝渺茫的期望都被扑灭了。不是太子妃就算了,还是个处处受欺不得宠的大小姐,这样一来,今后怎么当皇后?怎么名垂青史?拿什么养面首?拿什么耀武扬威?
闪灵瘪着嘴一动不动,还处在无尽的绝望中。
宫升阳一棒子打在闪灵腿上,目露凶光,一声怒吼,“跪下!”
突然的袭击,令她措不及防,腿不受控制当即跪在地上。
也在此刻,她猛然清醒过来,瞳孔渐渐放大,狠狠瞪向宫升阳,“老娘跪天跪地跪菩萨,凭什么跪你这个小杂毛?”忍者剧痛,慢慢站起来。
以她的功夫,完全有能力从宫升阳手中夺过棒子,再把他打残都是轻而易举。只是,这幅身体被风南揍得遍体鳞伤,头上的伤口到目前还未包扎,一路逃命跑得差点断气,紧接着又与风陵君对抗,被马车撞飞,眼下又挨一棒,就算是铁人,也该倒下了。
还未站稳,宫升阳又接连打在她腿上两次,“还长脾气了是不是,你跪还是不跪?”
很痛,相当痛!痛的她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很累,特别累!累得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她的确是精力全无,需要养精蓄锐。咬紧牙关,努力的一寸一寸再站起来。
还好,没断!
宫升阳似乎打上了瘾,抡起木棒再次向她砸来。然而,棒子落在半空,被忍无可忍的贺兰义截住。
四目相对,似乎都快要生出火来。
贺兰义抓住棒子另一端,往反方向用力一拧,宫升阳身子一歪,险些没站稳。
贺兰义扔去木棒,扶稳闪灵后,愤恨的抬起眼帘,上前几步道:“你们放着喜事不庆贺,反倒面目狰狞的对一个柔弱女子恶语相向大打出手,看来是对这桩婚事相当不满找地方撒气,聘礼还没搬完,宣旨公公才踏出将军府几步,不如,在下去帮你们把他请回来?”
宫升阳扬起下颚,用鼻孔瞪着贺兰义叫嚣起来,“哪里来的宵小之辈,你有什么资格对大将军府评头论足,来人啦,给我往死里打。”
家丁一涌而上,却被他伸手一挡,一甩袖袍,冷言道:“天子脚下,首善之区,岂容你我臣民胡作非为?”
贺兰义面不改色,咄咄逼人的眼神如针扎般直视着左氏。
左氏心里一怔,她跟随将军多年,见过的人与事不在少数,而此人,温文尔雅,看似翩翩公子,而绝非等闲之辈,尤其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中,还掺杂不屑、仇恨,还有更多令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一改狰狞之色,稍稍温和些许,语气依旧冷峻道:“你一个外人竟然在我将军府内口出狂言,胆子不小啊?”
宫升阳早就气得面红耳赤,挥手喊道:“快宰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贺兰义并无半分畏惧,“啪”一声打开折扇,斜挑嘴角浅笑着扫了一眼周围的家丁们,道:“恐怕要令你失望了,在下是个读书人,不喜欢打打杀杀,但在你们动手之前,先想好,在下是皇上钦点入城进考的贺兰义,曾著过一本《庸碌记》深的当今圣上喜爱,这本书,想必夫人也听过吧。”
皇上钦点的,面子上自然动不得。宫升阳再如何草包,也明白这个道理。
左氏含笑微微点头,“皇上钦点的,自然怠慢不得,只是,教训女儿,是我们家务事,就算皇上来了,也不会过多干涉,今日看在千媚大喜的份上,就免了家法。”
森冷的目光转向闪灵,“来人,把宫芊芊关进柴房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