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翎》 第一十五章 寒潭池一吻定情,云梦山一刀两断 免费试读
她,葛熏儿,本是恶人谷的女主人,可那一人的到来扰乱了整个恶人谷的秩序,她也睡着了,睡了很久很久,她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睡梦中,她与一人在浪迹天涯,他与那人就好似神仙眷侣。他那一袭白衣,与自己的紫裙交错一起,他们就是最让人羡慕的侠侣。后来,梦醒了,她终于没有继续睡下去了。她离开了恶人谷,放下了这一切。她知道,那只是一个梦,但是一个足以让自己追寻的梦。
“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月仙楼中,那几人面面相觑,只有莫相问还在问话。
“她!”这一次不是刘寄奴的回答,而是徐长卿的答话,看那徐长卿的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想必这才是一个主要的原因吧!只见徐长卿笑道:“我碰见了她。”
寒潭处,他望着平静的湖面,就是去年的今天,他亲眼看见他死在了这里,他说是她动的手,当时的他真的动了怒气,面对哭泣的她,她那无助的眼神并没有打动徐长卿,他走了,是伤心?是愤怒?都不是,只是失望,没想到自己三人的友情竟被一死物打破,仅仅只是一身外物,就让得三人的关系名存实亡。
当然,他还不知道这其中的阴谋,刘寄方的阴谋。他还坐在那寒潭处,怀恋着自己所谓的好友。徐长卿坐在潭边,一带就是半天,许是有些饿了,徐长卿离开寒潭之处去寻了一些食物。就在徐长卿离开不久,那人,身穿紫衣长裙,她也来到了这寒潭处,坐在青石之上,捶捶腿,走得也够久了。
看着那间寒潭,水中倒影,葛熏儿不由得笑了笑,真美!葛熏儿自夸道。在恶人谷中,她是风韵成熟、勾人心魄的黑店老板娘;在五绝面前,她是一个决断果伐、做事沉稳的恶人谷之主;在那个女孩面前,她是那不苟言笑、温柔体贴的姐姐。她太累,太累。如今,她终于可以卸下自己的伪装了。
而在不远处,那处树林上,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葛熏儿。他并不认识她,他这一次来可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那个人,但葛熏儿的出现,又让他有了另外的想法,一个刚刚才升起的想法。看向山下,她应该快来了吧!想着她,他不由得有些黯然,他的爱有些卑鄙也有些卑微。
徐长卿食用了一些果子,便往寒潭赶去,今天,他可没打算离开。刚到九连池,徐长卿就发现了她,发现了葛熏儿坐在青石旁不住地望向水中倒影而笑,看着这副情形,徐长卿竟有些不忍打扰,她,没有她漂亮,但徐长卿看着这副美画,实在不敢亵渎。他默默靠近,不敢有一丝打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葛熏儿还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徐长卿微微一笑,终于,葛熏儿发现了徐长卿的存在,“啊——”看着突然就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徐长卿,葛熏儿吓了一跳。脚下一个不稳,跌倒下去。
“唉,小心!”徐长卿叫道,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想要拉住对方。
“咻——咻——”这时,两道破空之音传来,一道向着徐长卿,一道向着葛熏儿。徐长卿望去,那是两颗石子,一个已点中了葛熏儿的穴道,一个被徐长卿躲过,徐长卿继续伸手去拉着对方。
“就是这个时机了!”躲在树上的刘寄方看到葛熏儿险些跌倒,他就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果不其然,葛熏儿被自己点中穴道动弹不得,而徐长卿又想起拉她一把。就在徐长卿快要触碰到葛熏儿之时,他,刘寄方终于动手了。徐长卿只感到一道剑气而来,他不得不放下葛熏儿。
“砰嗵!”葛熏儿掉进了池中,没有浮上来,也没有一丝的动弹。徐长卿皱了皱眉头,表示出了自己的厌恶,看向那出手之人,只一袭黑衣,带着一黑面纱矣。
徐长卿也不甘懈怠,连忙出手,逼退了那人,又搭剑上。那人又欺身逼近。他把按住徐长卿搭在剑上之手,徐长卿拔不出剑,便一脚踢出,那人抓着徐长卿的手,便跃空一翻,徐长卿显得有些急迫,望向池中,葛熏儿还未浮起,又手腕一翻,那为出鞘的建言扫过他的胸前,那人向后退去。徐长卿一掌接来,那人停下身子,仓促之间,也是一掌而来。一时间,那道劲风在水面上打起一个波浪。
一掌之后,二人皆退,“该来了!”那人喃喃道,便向密林处逃去。
徐长卿疑惑,暗道这人究竟何意,可还来不及细想,又连忙跳入水中,葛熏儿可下沉了好久。终于,他跃下寒潭三尺,他终于看见了那半浮葛熏儿。他游到她的身边,葛熏儿早已闭上了双眼,没有空气的输入,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抱着她,吻着她,向上游去,为她输送着自己还未咽下的空气。“他?是他?”迷迷糊糊之中,她仿佛看见了自己梦中的白衣男子。
“咳!咳!”回到岸上,她不住的咳嗽,当然,也是因为他救了她。他身旁,还站有一个愤怒的女子。
“这才是你离开的真实原因吧!”那女子仿若天仙,但此刻她只愤怒地说道。
徐长卿只是冷漠地看了她一样,但又有些不忍,他道:“不是!”
“呵呵,徐长卿,你还在骗我嘛?亏得我还天真的以为你我之间真的只有误会!”她说道,那眼中带有的泪光让得葛熏儿都不忍去伤害对方,这一刻,她却感到徐长卿是这么的可恶。
“我没有!”徐长卿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是真的不耐烦还是不忍心呢?徐长卿并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否则他也不会为了刘寄方的死而感到愤怒,但他实在无法再面对着她。
“哈哈哈哈哈!徐长卿,从今以后我与你恩断义绝!”带着一阵令人心碎的笑声,她走了,走的是那凄凉,走的是那么的孤单。葛熏儿看得更为伤心,她不解,她道:“你不去追她嘛?”
转过头来,葛熏儿看到的是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庞,她的心里不由得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道:“不用。”
这一瞬间,葛熏儿只感到眼前的好冷漠,冷漠的让她心寒,冷漠的让她忘记了刚才在水中,那朦胧的感觉。徐长卿没有对她解释什么,他也没有必要向她解释,他就这样从她身边经过,没有一句话语。
“喂!”葛熏儿大叫道,徐长卿停下了脚步,她大声叫道:“谢谢!”徐长卿没有转过头,她看不见他脸上的笑容,她继续道:“但,你真的很不懂女人的心思。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出伤人的话了。”
“呵!”徐长卿轻喝一声,摇了摇头,他没有答应葛熏儿,也没有对她解释,只有他自己从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伤人嘛?也许吧!可自己心中的话能够和谁说?他们,只一个劲的认为自己是对,可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根本就不明白。望着远去的徐长卿,葛熏儿不知为何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许久之后,江湖之中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江湖中,那人白衣加身,不苟言笑,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嘛?但他又从未拉开过自己的距离。在他的身旁,一直跟着的是一个身穿紫衣的女人,那女人不是他们见过的最漂亮的人,但肯定是最动人心魄之人。若不是他,他们真想将她征服在床上。
客栈之前,他走了进去,她紧随其后,小二连忙来到他们二人面前,他道:“住店!”
小二可还什么都没说呢!当然,他当了怎么多年的小二,人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他道:“唉,好嘞。既然客官是住店,那就由我来带着二人前去吧!不知两位是要一间房?”
“两间!”没有去问葛熏儿想要几间房,徐长卿就已经作答了,他如今和葛熏儿还不熟呢!
“呃……”那小二还以为那二人是对情侣,没想到却是自己多想了,但很快他就转变了过来,他道:“好嘞!那两位先与我去交钱吧!”说着,就领着他们走向了账房去了。
账房之处,那一人,一头栽倒在账台之上,他拉耸着一个脑袋,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模样,小二道:“喂喂喂,穷秀才,别在偷懒了,来客人了,赶紧的准备好一间上房。”
只见那账房先生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抬头瞥了他二人一眼,又拉耸着自己的脑袋趴在了账台之上,整个人可是懒洋洋的。他道:“好了,好了,等一等,我去给你拿钥匙。”
这时,徐长卿感到了自己身后的葛熏儿明显的有些异常,他道:“有事?”
葛熏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她道:“没,没有。”可怎么可能没有,那个时间,恶人谷前,那个人的雄姿自己至今也忘不了,只是她没想到竟会在这个地方又碰见了他。
那账房先生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他转过身去,那墙板只上,放着一排钥匙,每个钥匙小边还挂有刻有字的木牌。他动作缓慢地挑着,终于,在一把刻有天字一号房的钥匙他拿到了手上,随后交与了小二。看着被小二带走的徐长卿与葛熏儿,账房先生不由得一笑:“有意思!”
“喂,我要回云梦山了!”夜间,葛熏儿闯入到徐长卿的房中,她带有些期望地说道。
“哦!”**她的自然就是徐长卿那对于他来说简单的一个能概括一切的字。
看着徐长卿的表情,葛熏儿不由得有些失落,但旋即,她就释然了。自己又不是第一天见识他了,对于徐长卿,自己还能指望他说些什么呢?他并不是高冷,也不冷漠,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当然,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葛熏儿道:“你明天能陪陪我嘛?”
“好!”徐长卿答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本来不应该如此的,但不知为何他不想拒绝。
云梦山,这一次她又是选择的那条九连池的路,他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没有话语,就这样走着,他们二人彼此之间心照不宣,谁也无法开口。而就在他们身前,一道人影出现,望着那越来越清晰的人影,徐长卿有些不敢相信。注意到了徐长卿的异常,她问道:“怎么了?”
徐长卿有些疑惑地说道:“他!”葛熏儿不解,但徐长卿却更加吃惊了。
来到他的面前,他道:“怎么,这次竟这么快就回来了?呵呵,还以为你会和以往一样呢!”
“怎么会?”徐慰疑惑道。他不敢相信,却又很想相信这是真的,但他又怕这是一场梦。
“怎么会?”那人叹了一口气,他似有些惆怅,他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嘛?本来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你应该活在一个无尘的世界中,但没想到,你还是看见了!”
“都是假的?”徐长卿问道,眼前的这个人,自己所谓的兄弟,让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嘛?
他点了点头,徐长卿流下了一滴眼泪,那人道:“何必呢?其实我们就不应该认识!”徐长卿不语,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道:“我走了!”他向前而去,经过徐长卿的身边,他又道:“希望你不要在去找她了!否则,别怪我了!”接住,他就狠心离开了九连池,没有再做停留。
似乎感受到了徐长卿的颤抖,葛熏儿来到徐长卿的身旁,她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徐长卿终于停止了颤抖,看着身旁的葛熏儿,他终于笑了,他道:“走吧!”
恶人谷前,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徐长卿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心痛,她转过身来,对着徐长卿道:“等着我,我还会回来的!”她进去了,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徐长卿一直站到此处,直到夕阳西下。叹了一口气,他该走了,现在的他还有许多的事要做,当然,她应该也一样吧!